還不待胡道夏松一口氣,只見陳牧河一個欺身,猛地壓了過去,鋒利的刀刃在胡道夏臉上刮出一道血口子。
胡道夏驚恐尖叫:“嗚嗚!”
陳牧河嗤笑了一聲,“慫貨!”
“不過我這人生性惡劣,最愛做的便是斷人財路,呵呵。”
他站了起來,手抓起地上的袋子,胡青珊眼裡有淚花,淚眼朦朧的瞧著那裝了金銀珠寶家當的袋子,不住的搖頭。
她的珠鏈,她的鐲子,她這些年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銀子金子......沒了,都沒了。
陳牧河提了提袋子,笑著問道,“怎麽,舍不得啊。”
“舍不得也沒辦法,我找到就是我的嘍!”
胡道夏好不容易松了嘴裡的臭襪子,急道。
“都是江湖中人,陳大哥為何這般為難我和阿姐,這次華家做的局,我胡道夏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他分外不甘心,要是沒有他扮那郡王府小公子,事情哪裡能這般順利。
胡道夏:“我要見安大哥!”
陳牧河居高臨下,“憨子,你還不明白嗎,我今兒人在這裡,還能是奉了誰的命?”
胡道夏和胡青珊的臉白了白。
胡道夏:“不會的,不會的......安大哥不會的。”
陳牧河:“以後放機靈點,別隨隨便便的傻傻相信別人。”
說完,他看了一眼胡青珊,眼裡是嫌棄和深惡痛絕。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你們燕門了,尤其是燕門的女子,嘖,安哥也真是的,作甚派我來翻這個臉。”
胡道夏急急吼道,“別動我姐,她金盆洗手了!”
陳牧河拖長了聲音,“哦,金盆洗手了啊。”
他眼睛閃了閃,絡腮的胡子對幾人笑得有些惡意。
“金盆洗手也有金盆洗手的對付方法,沒事。”
說罷,他拿著刀子走了過去,惡劣的在兩人額頭上刻了騙子二字,又用刀子挑破胡青珊衣裙,做出的模樣,過後暢笑道。
“我倒要看看,你這金盆洗手後尋的夫家,知道你燕門的過去,到底還容不容得下你!”
“嗚嗚!”
不!不!
胡青珊的眼裡有簌簌淚花流下,一雙眼淒絕,雖未語,裡頭卻句句是情,聲聲哀哀求饒。
陳牧河有一瞬間的恍神,隨即臉上掛上深惡痛絕,一巴掌蓋了過去,怒道。
“賤人就是賤人!到了這一刻都還在勾引人。”
說罷,他陰陰的又看了胡道夏和胡青珊一眼,提著裝著金銀珠寶的袋子出了院子。
臨出門前,陳牧河細心的將門闔上。
那婦人的男人回到家後,瞧著那場景,到底是要眼見為實,還是選擇相信妻子的話?
以後漫長的歲月,想想今日這場景,是否心中有刺?
陳牧河惡劣的笑了笑,腳步輕快的走了。
......
聽雨樓裡,顧昭和趙家佑尋了個靠路邊的地方坐好。
“好嘞!茶來嘍,上等的碧螺春!”
周旦搭著白布巾,拎起大肚茶壺,往顧昭面前的茶盞裡斟了茶水。
顧昭笑眯眯:“謝謝蛋哥。”
趙家佑不滿了,“我的呢?我怎麽沒有。”
周旦原先的笑臉一下變了,只見他收了笑容,面無表情道。
“自己倒!”
趙家佑:......
自己倒就自己倒!德行!
顧昭偷笑。
她的視線掃過路下的一個漢子時,突然眉眼一凝。
周旦最擅長察言觀色,連忙道。
“怎麽了?可是這茶水不好?”
不好嗎?趙家佑偷偷的抿了一口,明明好喝著呢。
又清又回甘,還有一股繞鼻的香氣!
趙家佑:“我覺得很好喝。”
周旦翻了個眼,“起開,沒有問你。”
顧昭沒有理會這兩人的插科打諢,她的目光一直盯著樓下走過的人。
趙家佑和周旦也瞧出不對了。
周旦是茶樓的小二,附近的人都認識,趙家佑更是這一片長大的,街坊不說認識個八成,五六成總是有的。
兩人異口同聲:“這人倒是有些面生。”
話落,兩人互相瞪了瞪。
顧昭擰眉,“不單單是面生,你們看他的手指。”
趙家佑和周旦急忙看了過去。
顧昭:“他的食指和中指是一樣長的。”
趙家佑,周旦:“是哦!”
趙家佑:“嘖,神奇。”
眼瞅著人要走遠了,顧昭猛地站了起來。
“這人很可能是騙了華家銀子的人。”
顧昭一馬當先的跑了下去,“他肯定是要去碼頭!跟上他,說不定能找到他們的老巢。”
顧昭跑出聽雨樓,趙家佑緊跟其後。
周旦摔了肩上的白布搭,急道,“哎,等我哎!”
正待他要跟著跑的時候,一隻手從後頭抓住了他的領子。
周大千木著臉,“旦兒,你要往哪裡跑?”
周旦急得要命,拚命的眺望,“哎哎,他們要走了,掌櫃的,你別拉著我,兩萬兩呢,他們要去找那兩萬兩呢。”
周大千:“兩萬兩也和你沒關系!你瞧瞧咱們聽雨樓裡客人這麽多,你忍心讓你菲舟妹妹一個人忙活啊。”
周菲舟忙活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抬起頭來看了過來,衝周掌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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