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醫院去了超市買了一副電動剃胡刀,又買了一袋麵包,今天是聖誕節,超市出口有一個大大的框,裡面裝著各種促銷的聖誕產品,有聖誕老人的玩偶、帽子、鈴鐺...
小松挑了挑,覺得都不太好看,最後她隻買了一個聖誕老人帽子。
回到病房,成州平也醒了。他不能見光,不能看手機,不能看電視,只能看天花板發呆。
小松從包裡拿出聖誕帽,往他頭上一戴,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這個聖誕帽是兒童尺寸的,她戴上剛剛好,但戴在成州平的頭上,就顯得有些局促和滑稽。
成州平剛想發作,“你給老子...”
想起她手機裡還有自己的私密照,成州平不得不忍下粗口。
“成州平,你真的挺上相的。”小松看著照片感慨。
成州平一瘦,更加棱角分明、硬朗,日常生活中看起來有點可怕,但拍照的時候就優點盡顯。
她從成州平頭頂摘下聖誕帽,掛在床頭,“本來我覺得聖誕節是西方節日,中國人不該過,但今年還挺有聖誕氛圍的,成州平,聖誕快樂。”
成州平每次見到她,都會產生把她扔進快遞箱裡寄走的衝動。
但每一次,她都能用一句話讓他荒蕪的內心重獲生機。
他看著窗前的小松,她背後是一片白茫茫的霧。
風雪不停,只有這間小小的病房,偷得安寧。
“李猶松。”成州平說:“你也是。”
作者有話說:
借地說句話,愛是兩個完整獨立人格欲望的碰撞。因憐憫、尊重、敬仰而產生的,只是以愛之名包裝的自憐自哀。
第51章
小松為了方便照顧成州平,直接把電腦帶來了病房。她一個早晨都在低頭改論文,成州平一早晨沒說話,病房裡只聽得到清脆的打字聲。
直到修改完這遍,發送給李選的郵箱以後,才抬起頭。她轉了轉脖子,突然看到成州平一直在看自己。
她問:“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成州平說:“沒有。”
小松不明所以,她合上電腦,放在椅子上,走到成州平床邊,搖起床,給他倒了杯水。
成州平說:“要不然你給我買個戶外水袋,我直接吸就行。”
“有病麽你。”小松輕斥道。
小松是個從不惡語對人的人,可和成州平在一起呆久了,她發現自己不自覺就想罵他兩句。
成州平抬起自己被石膏捆綁嚴實的胳膊:“我這還不算有病?”
她把水遞到成州平唇邊,“你慢點喝。”
成州平單隻眼睛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臉,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她今天沒有化妝,可是皮膚依然細膩,臉上絨毛看起來晶瑩柔軟。
病房裡暖氣很足,所以她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衣,襯衣領處有兩根細細的帶子,打成一個蝴蝶結,襯托得她脖頸袖長優雅。
成州平喝了口水,說:“我枕頭底下好像有個東西,你幫我看一下。”
小松忙把紙杯放在床頭,俯身去查看他枕頭底下。
這時,成州平突然用牙齒咬住她領口的帶子,他輕輕往下一抽,她領口就全然攤開,春光乍現。
成州平也沒想到她底下就隻穿了文胸,他瞥了眼,“你穿這樣不冷麽。”
小松沒想到他手腳都殘了還能使壞,她斥道:“你混蛋。”
成州平死死咬著她領口的帶子,小松想到了一個不太好,但非常形象的比喻——他在咬牽狗繩。
成州平沒事的那隻眼睛向上挑著看她,他的眼神帶著淡淡的挑釁意味。
小松威脅說:“你這樣,我以後不來了。”
成州平忽然將手臂上的石膏壓在她腰上,小松沒防住,被他壓在了懷裡。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卻什麽都沒說,而是把頭埋在她鎖骨下方吻了起來。
小松害怕自己一掙扎傷到他的手,不敢用勁,只能小范圍地輕輕掙脫。
他咬住她的麗嘉肩頭的衣料,往下一扯,小松整個肩部都落在外面,成州平的舌頭勾起她的內衣肩帶。
在這種場合裡,小松產生了一種隱秘的快感。她知道不能再這麽放任他,自己真的會受不住,她肩膀扭動掙扎,“你放開我。”
伴著她話音落下的,是一聲開門聲。
緊接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衝進來,把小松拉開,指向成州平:“你幹什麽?”
這個男人穿著一件價值不菲的黑色風衣,修長、熨帖。
小松立馬拉上自己肩頭的衣服,“蔣含光,不是你想的那麽一回事。”
成州平看著他護住小松的樣子,他為數不多的表情也消失了,變成麻木。
小松問蔣含光:“你怎麽來了?”
蔣含光說:“還不是找不到你?你已經消失一個周末了。”
整個周末,她都在這個簡陋、昏暗的病房裡陪著成州平,斷絕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系。
蔣含光看向病床上那個男人,他的情況看起來並不好,臉色陰鷙,渾身都是傷,不像是車禍那種大型事故,而像是打架鬥毆。
一個正常人,怎麽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他問小松:“這是你什麽人?”
小松仰頭看著他:“他是我朋友。”
“咱們認識這麽多年,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這麽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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