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瀟言想了想,衝她勾手指:“你過來,我告訴你。”
蘇彌跟他兩三步之隔,聞言走到他的身前。謝瀟言伸了下手臂,蘇彌伏下身,被他自然而然地抱進懷裡。
“我在想——”
輪廓清晰的柔軟緊貼在他胸口,毛衣的線頭無形地被纏在他西服的扣子上,蘇彌一抬身子就被纏住似的,明明有著遮擋,又有種正在被寬衣解帶的惶亂。
謝瀟言用手指輕輕頂著蘇彌的後腰,看著她期待又微微驚訝的鹿眼,不輕不重說了一句:“好想做啊。”
作者有話說:
明天想加更一下,中午寫不完就下午。
第35章
◎該回家了◎
蘇彌的臉色從面頰紅到脖子,一路蔓延到領口之中。她磕磕巴巴問:“我、你、你……做、做什麽?”
“做什麽?”
謝瀟言扶著眉骨、淡淡笑了下,少頃,他若有所思說:“做遊戲。”
“……”蘇彌被噎了下,而後垂下眸,小聲嘀咕,“今天不做遊戲。”
他想了想:“不做遊戲,那做點別的?”
她還沒穩住的心臟又懸起來,謹慎地凝視著他。
謝瀟言笑得有點壞,問她:“做個夜宵?”
……可惡死了!!
蘇彌咬著牙,被他摟住,她連發威都困難,羞恥和不忿堆在眼角,瞪他說:“你別耍人好不好?!”
他似笑非笑看了她一會兒,最後,輕輕拍一下蘇彌的後背:“起來吧,再這麽壓著我真上火了。”
聞言,蘇彌一秒從他身上彈開。
謝瀟言也隨即起身,一邊漫步往浴室走、一邊解開襯衣扣子。
蘇彌在他身後上下打量一番,看著還挺健康正常的,怕有隱患,她問:“你真的沒有事嗎?我在網上看到有的人會骨折什麽的,聽起來還挺嚇人的。我剛剛撞得還挺不輕的。”
謝瀟言無奈地笑,回眸看她:“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每天都在看些什麽?”
“……”
她煞有其事地說:“我怕你不好意思跟我說,過後才偷偷摸摸找人治療,這個要是不及時解決,留下病根就不好了呀。”
他不正經地應:“是,我骨折了。需要人接一下,要不你來?”
“……變態!”蘇彌絞著手指背過身去。
謝瀟言抱起手臂靠在牆角,裝腔作勢說:“變態骨折也疼啊,來不來?”
蘇彌不想配合他,就不該關心一個大尾巴狼,她嘟噥說,“來你個頭,我就當你沒有事好了。該幹嘛幹嘛去。”
沉靜片刻,她聽見淺淺的一聲笑,而後浴室的門被關上。
……
夜深,躺在床上,謝瀟言沒睡,蘇彌也睜著眼。
她問了句:“你跟你爸爸怎麽還是關系那麽差啊,我還以為都過去這麽久了,怎麽說也該緩和一點。”
“他就是控制欲太強,固執己見。我跟他作對他當然不爽。像我弟那種小綿羊,說幾句恭順的話,老謝聽得舒坦,就順著他去了。”
“那你也跟謝烺一樣嘴甜一點嗎?”
謝瀟言說:“做不到,也犯不著。我從來不稀罕他什麽。”
蘇彌安靜了會兒,又說:“我能問問嗎?你當年出國到底是因為什麽ʝƨɢℓℓ?”
“因為我不想在家裡天天看他的臭臉。”
她略感驚喜地轉身看他:“不是因為我對吧?”
謝瀟言垂著眸,瞧她一眼:“因為你什麽?”
想起什麽,他笑了下:“因為你把我睡了?”
蘇彌一窘,又翻過身去。
他吊兒郎當地說:“那我得賴著你讓我對我負責啊,我怎麽能撂下我的貞操跑路。吃虧大了。”
“……”
確實聽起來這才是他的行事作風。他這混不吝的態度誠然可憎,蘇彌不再問東問西。
沉默的這一會兒,謝瀟言想了想丁楚楚當時的男朋友。
這麽一號人,如果不是蘇彌幾次三番提醒,他還真沒什麽印象了。
他叫蔣翀,是一個夜店老板。
那段時間,謝瀟言和謝崇安的矛盾因為他外祖母的過世而變得不可調和。
謝瀟言回過梵城幾趟,都是悄不做聲的,只不過高考前這一陣子被他爸盯得格外緊,證件都被藏起來。謝崇安希望他能專心學業,既然老人家已經走了,正好和母家的聯系就可以就此斷了。
有一些人天生冷血。
在這種關頭,還被一再督促,謝瀟言很煩,他不想再上學,從他爸安排的各種主任、老師的眼皮子底下逃掉。
他結交了一些社會上的朋友,過窮奢極欲的日夜。
蔣翀就是在那時認識的,他帶著謝瀟言玩車。
丁楚楚不必說,她從小就是不學好的典型案例。在十幾歲的貧瘠見識裡,她覺得混混身份的男友帶出去是最拉風的。
車泊在夜店門口,謝瀟言跟他們玩骰子。他坐在卡座中間,手裡捏著一個骰盅,不緊不慢地晃著,盅口在桌面扣下,旁邊的人挨個叫點數,然後湊過來看輪到誰喝。
蘇彌站在包間門口看到是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謝瀟言被身邊一群陌生面孔的男男女女圍在其中,散漫而慵懶,風流恣意。
他看著三枚骰子上的點數,勾著唇角嘖了一聲,“怎麽又輸了。”
但又表現得對輸贏渾不在意,手往旁邊瀟灑一接,一杯威士忌遞到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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