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這樣鬧了會兒,白玉松開墨玉。
墨玉舔了白玉一口,大概口感不好,不夠毛茸茸,就沒舔了,突然聞到旁邊的野味,墨玉就跑過去嗅了嗅那隻被白玉吐出來的野雞,而後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墨玉的嫌棄,白玉看懂了。
白玉突然也明白了許沁玉的意思,有點蔫巴巴的看了許沁一眼。
許沁玉笑了聲,沒再管它們,過去用了個麻袋把野雞裝起來,這東西也不好隨意丟在馬路上,被野狗叼去吃了還沒甚,就怕被路上撿去吃了,畢竟是從一條蛇的腹中吐出來的,也是怕路人吃出問題。
且看白玉的模樣,應該也不會把吐出來的獵物再吞回去的,一回兒等成哥兒過來去鎮外摸鱔魚時,就把這野雞丟到鎮外埋起來好了。
正想著,成哥帶著功哥兒來了。
兩兄弟瞧見院子裡的白玉竟沒嚇著,還很興奮。
“四嫂,有條白蛇!”說著還想上手去抓。
許沁玉道:“這是年前就養著的白蛇,叫白玉,年後想著越養越大,怕嚇著別人,就放歸山林,沒想到這都時隔一個半月,它竟又找了回來,還給我帶了獵物回。”她指了指旁邊的袋子。
聞順成過來看了眼袋子裡的東西,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
不過還是忍不住道:“這蛇還挺有靈性的。”
啥時候見過反哺主人的蛇。
許沁玉忍不住點頭。
蛇是冷血動物,不會親近人類,更加不會說親近主人什麽的。
白玉的確跟其他的蛇不同,所以許沁玉也知它由著自己收養長大的話,以後也不會隨意攻擊人。
許沁玉讓成哥兒跟功哥兒出去鎮外時,把袋子裡的東西帶出去挖坑埋了。
兩人離開時就把野雞帶走了。
不大會兒,家裡人也都陸陸續續起來,聞氏跟寧姐兒還有兩個孩子得知白玉回來也很驚奇。
寧姐兒說,“四哥帶回來的這些山林猛獸好像都很聰明,跟普通的山林猛獸不同,養著也挺好的,既然通人性,就不會隨意攻擊人。”
許沁玉點點頭。
只有桂氏沒見過白玉,嚇了一跳,有點怕蛇,但知道白玉通人性,也沒什麽好害怕的了。
許沁玉把肥腸鹵上,開始做朝食。
等朝食快做好時,成哥兒跟功哥兒就帶著一簍子的黃鱔回來,今天的黃鱔還挺肥的。
看著肥美的鱔魚,許沁玉想著也有大半個多月沒吃鱔魚,就讓成哥兒把鱔魚留著,晚上留著悶著吃,悶著吃比較原滋原味,去掉了鱔魚的土腥,骨酥肉嫩。
成哥兒跟功哥兒也有點饞鱔魚,好久沒吃了,四嫂做的鱔魚太好吃了,念念不忘。
成哥兒把鱔魚倒在旁邊的木盆裡養著,許沁玉過去瞅了眼,竟發現好幾個田螺,驚奇道:“這不是田螺嗎?”
因為從來沒人吃過,原身記憶裡也沒有關於田螺的菜肴,所以她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這玩意。
成哥兒道:“四嫂說的是螺螄嗎?”
這玩意也能吃?畢竟四嫂只要開口的東西,那就一定是可以吃的。
許沁玉點點頭,“恩,就是螺螄,也可以吃的,做法還挺多,以後成哥兒有空,可以去池塘田溝裡摸點,我做給你們吃。”
田螺可以做油燜,可以爆炒,可以香辣,還可以加雞跟石橄欖煲湯,還有韭菜炒田螺肉,牙簽螺肉,而且田螺還是螺螄粉主要配方之一。
螺螄粉這玩意,愛的人愛死,不喜歡的人也是退避三舍。
許沁玉是屬於那種什麽都喜歡吃的,螺螄粉,榴蓮,臭豆腐,甚至香菜,魚腥草她都挺喜歡。
她不挑食,所有的食材在眼中都是美味的。
總之就隨便一樣食材,在她心裡就有至少幾十種吃法的。
成哥兒立刻應了聲好。
吃過朝食,成哥兒把鹵肥腸給田屠戶送去,許沁玉則帶著契書去找了姚嫂子,兩人約定巳時初在鋪子見面簽契書。
到了食肆後,姚氏已經在鋪子等著,見到許沁玉後,接過契約書仔細看了起來。
上面的文書她並不覺得過分,反而覺得多余,許小娘子怎麽會擔心她胡亂漲租呢?她都想著,要是鋪子再租不出去,是不是要降幾兩銀子的租金。
難道許小娘子真覺得她開食肆可以賺的盆滿缽滿,讓人眼紅的地步嗎?
這位許小娘子倒是對自己的廚藝挺有信心的。
但她也是實誠的人,就算許小娘子開食肆賺很多,她也不會眼紅漲租的,每人都有每人的財運,她從不會想著歪門邪道去賺錢。
契書上面的條件並不過分,姚氏爽快地按下手印。
許沁玉也在上面按過手印。
契書一式兩份,兩人都按下手印,這樣這份契書已經具備法律效應,不用去衙門蓋章子的,以後任何一方反悔違背契書,都可以憑著手中那份契書去衙門狀告的,一告一個準。
這年頭,律法可能沒現代社會全面合理,但懲罰會重很多,一般人都不願意去衙門。
兩人都把契書收好,姚氏笑道:“以後許小娘子有什麽要幫忙的地方可以去尋我。”
許沁玉點點頭,把五十兩的租金付給姚氏。
姚氏寫下收據,兩人按上手印,許沁玉收下收據,心中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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