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倒也聚集起來不少力量,有些剛舉起反抗的鋤頭,就被鎮壓住,各地都有點了亂七八糟的事情。
朝廷裡,大臣們得知此事,都知是因何緣由才引起的,百姓們吃不飽,自然就容易生亂,現在不少地方都有些亂起來,大臣們就勸盛元帝應當把賦稅改回去,五成的賦稅對普通百姓來說,太過艱難,糧食產量太少,即便想要收取五成稅,也該等兩樣新的農作物大范圍種植後,百姓們即便交上一半糧食也能勉強吃飽,到時候在加重賦稅才成。
可太后跟盛元帝哪裡願意等這幾年,國庫空虛,國庫裡面沒了銀子,苦的只有她們,對二人來說,他們是這些百姓的天,是世間最尊貴的,這大盛朝所有的田地都是他們的,如果不過是多交些稅,就要造反,太后跟盛元帝自然不願,派了官兵去鎮壓那些百姓們,讓官兵們直接把鬧事的百姓斬殺,不少百姓都死在了官兵的鎮壓之下,越發亂了起來……
其實這些起義的小隊伍,大多都是佃戶。
佃戶既要給地主租子,還要交這個賦稅,剩余的那點糧食,一天喝一頓稀的都不太夠。
這樣強行鎮壓,反而讓一些隊伍越發的壯大起來,有一夥百姓甚至佔據了一個縣城,裡頭的首領應當有些本事,伏太后派了不少官兵都未把這夥人給鎮壓住,伏太后甚至想讓官兵直接用火攻,但裡頭還有不少無辜的百姓,伏太后清楚要是用太狠辣的手段,只怕會引起百姓們更大的不滿,一時之間,也只能這樣僵持著。
就這樣到了年關,又開了春,那個鎮子還未攻打下來。
其他地方又生亂,一時半會兒,伏太后跟盛元帝也有些後悔,不該把賦稅調整的如此重,只是不等他們反悔些什麽,西南就出了大事兒,西南竟被幾千私兵攻佔下來,連著饒州城的鎮守邊城的軍營都被攻了下來,饒州城徹底淪陷,裡頭如今到底什麽個情況,根本不曾知曉。
隻知那些私兵自稱黑甲軍,其他情況一概不知。
太后跟盛元帝不僅慌了,還有點懵,實在不知有著幾萬士兵的軍營是怎麽被幾千的私兵攻陷的。
似乎那些黑甲君跟其他那些小打小鬧的起義完全不同,他們非常正規,懂兵法和不少陣法,首領的帶兵手段甚至比大盛朝不少軍營裡的將軍都要厲害。
而饒州城被攻佔就意味著,大盛朝失去了一座城池,這座城池卻只是一個開始。
而伏太后跟盛元帝甚至不知黑家軍到底背後到底是誰。
伏太后甚至想要派鎮守其他邊城的士兵前往西南,攻打黑甲軍。
卻被大臣們阻攔,要是動了其他邊城的兵力,會被周邊的國家趁虛而入,同樣都是得不償失。
伏太后氣得在宮裡摔杯子,問那些大臣,“那你們說,應當怎麽辦?難不成等著那勞什子的黑甲軍吞並一座座的城池,最後攻到京城來,殺進皇宮裡頭,讓這天下改朝換代?”
卻不知這也一語成讖。
伏太后再氣也無用,只能開始調集其他兵力去攻打這些黑甲軍。
除了幾個邊城的兵力最足,其他州城的兵力並沒有多少,如今也只能從其他州城調集,沒想到,剛把其他州城的兵力調集過去,這些黑甲軍就如同狡猾的狐狸,繞了個後,打得兩座城池的太守措手不及。
短短兩個月,到了春末的時候,西南又接連失去兩座州城,幾乎整個西南都要落到黑甲軍的手中。
伏太后跟盛元帝甚至還不知這些黑甲軍的首領是誰,隻知領兵的是個容貌普通的高個男子,一身武藝卻極強悍,幾乎無人能近他的身。
……
許沁玉自打剛入冬見了四哥一面,直到年關時候四哥都沒回。
倒是年後正月裡,四哥回來一趟,卻隻待了半天就匆匆離開,四哥回來說這世道開始亂起來,還有幾趟活兒,可能今後一年半載都沒空回家,他今日特意回來看看家人,也是讓家裡人放心,他出門在外,會小心些的。
許沁玉知道四哥回來,肯定還是為看她一眼,她也知曉這世道有點亂了,並未勸阻四哥什麽,只是讓四哥在外做營生一定要保重自己。
其他地方有些百姓起義的事情,許沁玉也已經聽聞,其實連著許記的營生也受到些影響,不僅是許記,饒州城內的其他一些商鋪也都差不多。
因為大家都知道世道可能要亂起來,自然就不如以前舍得花銀錢,都擔心以後世道會如何,還是多存些銀錢比較好。
許記的生意少了一小半,許沁玉倒也不是很在乎生意,她隻盼著莫要真的亂世來臨。
等到正月結束,四哥離開半個月後,西南這邊發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那天,許記剛吃過暮食,客人都回了園子歇息,飯莊裡頭的夥計們也都忙完回自己的房間準備歇息,遠處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吼叫聲,還有火光衝天,挨著軍營最近的許記還有附近的村落全都聽到那震耳欲聾的聲音,還從窗牖看到漫天火光。
所有人都被這聲音跟火光嚇到,被驚醒過來,穿上衣裳,開了房門出去瞧,只看出是軍營那邊出了事,無數的嘶吼聲從那邊傳來。
許沁玉準備已經準備睡下,聽見這聲響後,她臉色都變了,連忙出門,上了後面一個瞭望亭,見到軍營那邊火光衝天。
她心頭驚跳,不知軍營那邊發生了何事,但軍營出現這動靜,肯定不是什麽小事兒,難不成是鄰國攻打了過來?不對,若是鄰國,並不會是這個方位,而是另外一側,所以軍營裡頭到底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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