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島嶼之上,眼下也是生機勃勃,到處都是人,糧倉裡頭也堆的滿滿。
這會兒裴危玄正在操練這些私兵,讓他們十人十人過來同自己糾纏打鬥。
霍葉剛從外頭回島嶼,見到裴危玄還在操場上操練私兵,就在旁邊等了會兒,等殿下把所有人都打倒在地,他才走了過去,裴危玄瞧見他,讓士兵們原地歇息,他過來見霍葉,兩人行至旁邊無人時,裴危玄才問道:“如何?”
他派了霍葉還有另外十幾人去京城打探消息。
如今因為賦稅突然的增加,到處都有些亂了起來,所以他讓人去京城打探消息,想知曉京城裡頭的一些動向。
霍葉把進來京城裡頭髮生的事情跟裴危玄說了說,最後又把戚太傅女兒的事情同裴危玄說了說,最後才道:“因著戚娘子的事情,戚太傅對朝廷失望透頂,已經告老還鄉,而且他老人家前些日子解救一波去衙門裡頭鬧的百姓,如今他老人家也在尋你,看樣子應該也是不滿伏太后跟盛元帝,殿下,可要去見戚太傅一面?”
裴危玄暗聲道:“可知戚太傅此刻在何處?我去見他老人家一面。”
他清楚太傅大人的為人,太傅一生守正不阿,以前大兄在世時,太傅也從未偏袒過任何一位皇子,站任何一位皇子,對所有皇子都是一視同仁,隻同父皇談朝政,絕無二心,不管是哪位皇子最後能立太子,他都會盡心盡力去輔佐。
而且太傅有不少學生,這些學生遍布京城還有其他州城的官場上,要是有了戚太傅,的確可以幫很多忙。
霍葉道:“知曉,殿下可要親自去?”
裴危玄點點頭,“我親自去一趟吧。”
不過去見戚太傅之前,裴危玄回了許記一趟。
他是快馬加鞭趕回去的,回到許記的宅子,已經入了夜,玉娘已經歇下,這會兒已經入了冬,天氣寒涼,不過府裡有幾個小丫鬟守著,知曉他回來,幫著燒了熱水,抬水去淨房,他沒有讓小丫鬟們伺候,小丫鬟們也都知曉他的習性,不喜旁人近身,把水抬進去後就退下了。
裴危玄洗漱過後,在玉娘門前站了會兒,最後還是沒進去,玉娘雖願意同他在一起,但兩人並未真的成親,沒有玉娘的首肯,半夜闖進玉娘房間,怕唐突了她,所以在玉娘門前站了會兒,他就回了房間。
許沁玉是翌日晨起才知道四哥昨兒夜裡回來。
她先喊了小丫鬟端水進來,小丫鬟端了熱水進屋,還笑眯眯跟她說,“娘子,姑爺昨兒夜裡回來了。”
許沁玉驚喜道:“四哥回了?”
小丫鬟點點頭,她才連忙洗了臉漱了口,出去見到四哥果然在庭院裡面練劍,見到四哥,許沁玉提著裙角小跑到庭院裡,笑問道:“四哥,你昨兒夜裡就回了?怎得也不喊醒我。”
裴危玄溫聲道:“怕驚擾到玉娘歇息。”
許沁玉本想四哥回來不會驚擾她,她也掛念著她,但到底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只能轉移了話題,“四哥,這都已經入了冬,今年還有沒有活兒?”
裴危玄見她滿目期待的模樣,便有些不忍說出口。
許沁玉就知道了,四哥肯定還有活,她忍不住問:“那四哥能在家裡留多久?四哥有幾個月未回,飯莊那邊多了不少新鮮吃食,四哥可以去嘗嘗。”
裴危玄過去抱住玉娘,俯身輕輕抵著她的眉心道:“只能在家裡待上一日,明日就要啟程。”
既然四哥只能在家裡待一日,許沁玉今兒就沒過去飯莊上工,打算陪四哥一日,朝食時簡單吃了些,不過都是最近新出的朝食,土豆跟紅薯做的。
現在許記的朝食還多了道雜糧煎餅,裡面就加的有土豆絲,吃的人不少。
許沁玉也讓四哥嘗了嘗,等到暮食時,自然是吃火鍋。
這些東西可都是四哥的商隊漂洋過海帶回來的,如今也要給四哥嘗嘗正宗的火鍋是什麽味道。
兩邊都是紅鍋,不過一個番茄鍋,一個麻辣鍋。
裴危玄吃過後,也同玉娘道:“番茄鍋底酸甜開胃,麻辣鍋底麻辣鮮香,都很是美味,玉娘好手藝。”
以前的玉娘,也是廚子,只是不知道以前的玉娘是什麽模樣?
裴危玄即便早對真正的玉娘好奇,但也從未打算問過,隻裝作不知,只要玉娘能夠一輩子留在他身邊就好。
陪著玉娘吃過暮食,裴危玄就離開了,他快馬加鞭兩日後才趕到地方,見到了戚太傅。
無人知曉他們聊了什麽,隻知聊了整整一日,次日,裴危玄就帶著戚太傅一家老小,還有那些百姓跟著裴危玄回去了,不過戚太傅並未跟裴危玄一起進島,而是留在了島外的一個小村子裡頭,那個村子距離島嶼有個幾十裡地的路程,幫著裴危玄處理一些其他事情。
戚芷清並未同父母回老家,而是跟著丈夫去了一個小鎮上歷練。
發生此事,戚芷清的夫君也未留在翰林院,而是跟皇上請求,去了其他小的縣城歷練,皇上也允了,等戚太傅離開時,他也帶著妻子離開京城,這輩子,他都不打算再帶妻子回去京城,哪怕他的仕途之路到此為止。
這個冬日,不少地方還是出現了大大小小許多亂子。
天太冷,沒有足夠的糧食,看不到希望,百姓們沒有盼頭,自然就會有人領著他們反抗,找朝廷要糧,打砸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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