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倒是真正想憑著自己雙手賺錢。
想到這幾人都比自己大,許風沒被眼罩遮住的那隻眼裡有點無奈,“你們別喊我風哥,我比你們小。”
三人笑嘻嘻,“但是風哥你厲害,你是許東家的徒弟,還幫許東家管著上百畝的田地,你有本事,當得起這聲風哥。”
都是一個鎮子的,鎮上人口也就那麽幾千,稍微有點什麽大事兒都瞞不住,許記東家一口氣買了上百畝田地的事情自然也瞞不住。
許風想到師父還告訴她,如果他們還想繼續找活乾,可以去酒坊那邊。
魯夫人蓋的酒坊那邊,會蓋屋的匠人不缺,但是一些零散的活兒,像是搬磚攪黃泥這些還是缺人手,這種活兒一天就二十文錢,比匠人少三十文,也有人去做,不過比較苦累,都是附近的莊稼漢去做的,又是剛入春,要忙著種莊稼,得空才能去上一天零散的活兒,自然就比較缺小工。
三人一聽,也打算過去試試。
等到三人回去,把二百文錢交給家裡。
家裡頭的人都有點驚訝,“真是去給許記的東家乾活去了?就種了五天葡萄,許東家就給了二百文錢?”
那豈不是一天都有四十文錢的工錢。
三人說:“本來一天只有二十文錢的工錢,但是許記東家多賞我們了一些,我們打算明兒過去大谷村蓋酒坊那裡乾活,做小工,一天給二十文錢。”
三人的家人都很是欣慰,沒想到一個許記的東家就讓他們把臭毛病改正了過來。
他們哪裡知曉,三人對那白蛇的記憶有多深刻。
許沁玉是覺得,他們要能吃這個苦,應當也能改正過來,以後也是可以用的,雖然後廚不怎麽缺人手,等入了夏開始釀葡萄酒,肯定卻人手,要去山上采摘葡萄,酒坊雖然不用她操心,但也得有一兩個人過去幫她看著。
那三人倒也真的慢慢堅持下來,幹了半個多月,酒坊蓋好,他們又賺了三四百文錢的工錢。
三人這些日子賺來的六百文錢,家裡人的人沒要,都讓他們自己攥著在。
特別是已經有二十一的陶齊,家裡人更是千叮嚀萬囑咐的,“你也老大不小,都過了二十,你這年紀,孩子都該會打醬油了,所以你賺得錢自己存著,以後看看能不能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
陶齊第一次沒有反駁父母的話,只是靜靜聽著。
賺錢不易,陶齊他們三人都沒舍得亂花,除了去許記吃過一頓朝食,剩余都存了起來。
去許記吃的朝食還是門口八文錢一個肉夾饃,吃得三人都有點恍惚,只是擺在門口的肉夾饃都有這種味道,那裡頭一籠籠的奶黃包,水晶蝦餃,燒麥又該是多好吃?
吃過朝食後,三人蹲在門口都沒說話,心裡頭只有一個感覺。
他們也想日日吃這樣的美味朝食。
暮食他們沒吃過,不知味道如何,但想來肯定比朝食還要好吃。
他們心裡頭也越發有了乾勁,想要賺銀錢,只有清清白白賺來的銀錢,他們才好意思拿著來許記吃,他們還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嘗嘗許記食府的暮食。
……
葡萄苗種下後,酒坊那邊也蓋好,之後還得定酒壇酒瓶木桶這些,還得在酒坊裡打口水井,這些估摸著也得一兩個月。
打水井也需要小工,陶齊他們三人就繼續留在酒坊做工。
這次三人一點都沒抱怨,也或許是之前整日搬磚挑瓦的已經習慣,打井挑土時候都沒覺得太累。
許沁玉還不知她做的吃食給了三人如此大的動力,她的食肆裡加了道醃篤鮮的招牌菜,一份醃篤鮮定在三百文錢,因為火腿醃製工序繁瑣,發酵起來更是需要一年之久,所以價格也稍稍比其他招牌菜高上一點。
而且這道醃篤鮮每日隻限量供應三份,三份點完就沒有了。
哪怕每天隻賣上三份,也只能賣個六七天,剩余的火腿就夠做二十份左右。
得知是新吃食,經常來許記吃的老饕們自然要嘗一下。
這一嘗,就知道為什麽可以是許記的招牌菜了。
醃篤鮮湯汁濃白,口感那叫一個鹹鮮,火腿的肉質又酥又肥,卻一點都不膩人,鮮味非常濃厚。
只是幾天后,醃篤鮮竟賣完了。
吃過的老饕都有點忍不住了,“許東家,為何你們家這個醃篤鮮就賣了幾天?我們這才剛吃上癮,還想多吃上幾日來著,怎麽不繼續賣了。”
許沁玉也如實告訴他們,“還請各位見諒,不是我不肯賣,而是醃篤鮮中最重要的食材就是火腿,這個火腿跟平常的臘肉可不同,需要兩次搓鹽醃製,醃製好還得整整發酵半年到一年,口感才好起來,要是發酵的好,兩三年以上的火腿就能生吃,皮非常薄,把火腿上的外皮削掉,裡面的火腿肉色澤鮮亮,瘦肉是鮮紅色,肥肉又是乳白色,肥瘦相間,片上薄薄一片,入口香氣濃鬱。”
食客們被許沁玉說的口水都要流出來,忍不住說,“許東家,那這個火腿什麽時候可以生吃?你這有嗎?”他們決定不管多貴都想嘗嘗看。
許沁玉無奈說,“我之前就剩一條火腿,所以這幾天的食材做完就沒了,至於生吃的火腿更不用想,去年臘月才醃了一百條火腿,想要生吃的話,起碼得再等上兩年,不過明年開了春,醃篤鮮是可以吃的,只是火腿肉還不到生吃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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