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沁玉還是覺得不對勁,要真是一個月前傳開的,怎麽現在食肆的客人才聽聞這事兒不願意來食肆。
她道:“沒事,娘別擔心,這個事不急,聽人說是我們家有人最近太勞累得了癆病,這謠言傳得明顯是別有用心,顯示也是那人故意這麽傳的,特意針對我們家生意,這事兒解決起來也容易,我們明日把外祖母和寧姐兒都帶來,鳳哥兒跟芫姐兒也正好帶來食肆,我做點暮食給大家吃,吃完寧姐兒帶著她們逛逛。”
癆病的確讓人害怕,但她家又不是真的有病人,只要澄清下來,傳開就沒事了。
聞氏一聽,心裡也安心了些。
……
而聞蘊靈也聽聞這個事情,嗤笑一聲,回去後還跟嶽是說了說,“當初桂姨娘該不會沒得癆病,故意騙咱們的吧?現在這事兒傳開,也算是她們自己遭報應。”
嶽氏點點頭,“的確如此,怪不得別人,不過這事兒如果真是其他食肆酒樓做的,那也是真蠢,就一點謠言,等她們把桂姨娘請到食肆裡待上兩日,謠言就不攻自破,還不是沒有任何影響。”
嶽氏說完又問,“靈姐兒,你那酒樓裝修的如何了?”
聞蘊靈面上的喜意掩都掩不住,“還在修葺,我打算按照吉祥樓的裝修來布置。”
要不是這源寶鎮最高的商鋪也只有三層,她也想尋個六層高,八.九間鋪面的商鋪來做酒樓,但如今也只能將就著了。
嶽氏道:“不用管你四嫂那邊如何,你把自己的酒樓管好,等以後賺大銀錢。”
聞蘊靈點點頭,“娘,我省得。”
廚子也是她跟娘親自去饒州城請的,也嘗過這大廚的手藝,的確不賴,每個月給出二十兩銀子的工錢,但聞蘊靈還是有點不滿意,因為她心裡清楚,即便是這位饒州城請來的大廚,手藝也比不上四嫂,就連吉祥樓的大廚都比不上。她找的這名廚子至多跟東來居酒樓的大廚打個平手,她心中其實還是最屬意四嫂。
四嫂的廚藝……
聞蘊靈吞了下口水,她想去許記食府吃朝食暮食了。
其實家裡人都沒嘗過四嫂的手藝。
倒是之前祖父祖母知曉四嫂開了食肆,把二姑母給罵了頓,罵她不孝順,兒媳手藝好也不知給他們送點吃的過來。
……
次日暮食時,寧姐兒就領著桂姨娘、鳳哥兒和芫姐兒過去食肆那邊。
她已經知曉集市上最近的謠言,也給氣得不成。
桂氏知道後更是自責不已。
路上還碰見桂花巷其他街坊鄰居,都忍不住問道:“寧姐兒,這是去哪呀?”
街坊鄰居也都認得寧姐兒,都很喜歡她。
寧姐兒笑道:“帶我外祖母去食肆用暮食。”
關於西街集市傳的那話,街坊鄰居們也都聽聞過,但她們都住在桂花巷,可是知道許小娘子家裡有沒有病人,人家全家都是氣色紅潤,就連幾個月前才回來的老太太雖然骨瘦如柴滿臉滄桑,但養了這麽久,身子骨也健朗的很。
街坊鄰居們就安慰寧姐兒和桂氏。
“寧姐兒跟老太太你們別放在心上,出去轉一圈,讓那些人親眼瞧瞧就好了。”
“可不是,竟還說許小娘子家裡有得了癆病的病人,真是笑死人,咱們都在許小娘子家裡買了半年多的魚肉,怎麽一點事兒都沒有,我看就是有人嫉妒許記食府生意好,特意出的損招吧。”
“應該是,什麽人這麽損,等晚上咱們去買魚時,跟著周圍的人說說,別什麽都信,不然許記食府也開業一個半月,大家不都好好的。”
“就是就是,寧姐兒老太太你們先趕緊過去吧,等到點我們就去排隊買魚了。”
裴嘉寧跟桂氏見鄰居們都幫著她們家說話,心裡都暖呼呼的。
裴嘉寧卻很清楚,這是四嫂結得善緣。
寧姐兒跟桂氏領著兩個孩子過去許記食府。
要是以前,快暮食的點都該有人排隊,這會兒倒沒什麽人排隊,不過食肆客堂裡已經有客人坐著。
見到兒子女兒外孫女和母親過來,聞氏連忙過來給她們安排了張靠窗牖的位置,“寧姐兒,娘,你們先坐著,玉娘說給你們準備了松鼠桂魚,等吃完你們正好出去逛逛。”
裴嘉寧點點頭,安靜看著外頭集市的人來人往。
桂氏沒怎麽出門過,這會兒略有些局促。
鳳哥兒和芫姐兒則乖乖巧巧坐在那兒。
大概一刻鍾,陳氏就端著一道頭昂尾巴翹,顏色亮澤的吃食過來,不僅如此,還鮮香撲鼻,有一股甜甜又酸酸的味道在食肆裡溢開。
桂氏跟寧姐兒這桌是最先上菜的。
其他客人瞧見忍不住問,“掌櫃,夥計,這又是什麽菜,怎麽平日裡面沒瞧人點過?難道是食肆新出的食肆?”
陳氏大著嗓門說,“的確是新吃食,不過並不是食肆裡新上的,而且咱們許小娘子給她外祖母還有小姑子小叔子侄女專門做的,叫做松鼠桂魚,味道酸甜可口,比較適合老人家跟孩子吃。咱們許小娘子全家可都在這兒了,可別再有不長眼的人說許小娘子家裡有得了癆病的病人,瞅瞅看大家這氣色,像是得癆病嗎?真是胡咧咧,怕是不知道誰家嫉妒咱們食肆生意好,估計造的謠吧,許小娘子還說,把家人請來食肆大大方方給大家夥瞧瞧看,要是還有人胡說,咱小娘子說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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