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土豪的語氣啊。
從小窮到大的花虔聽到最後羨慕得面目都有些扭曲。
洛無邪又將鞭子的底部遞給她看:“我們鑄劍山莊鍛造武器,向來都是定製的。這條鞭子上已經刻下了你的名字,也是不能再送給旁人的了,魚姑娘,你就收下吧。不然我這心裡總覺得欠你的。”
花虔見那上面的確刻著一個“虔”字,也不再猶豫,點點頭爽快道。
“那行,我倒的確正愁缺件武器。不過我也不白拿你的東西,這算是我欠你的一個人情,日後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隻管說。”
見她收下,洛無邪笑眯眯道:“好嘞。”
將鞭子纏起別再腰間,花虔忽然想起來之前在荔城的事情,頓時八卦兮兮。
“啊對了,你同妖婉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麽?”
上次正說到刺激的情節洛無邪就被架走了,她可是好奇了好久。
雖然唐瑾口中洛無邪曖昧多情,與妖婉糾纏不清,可花虔瞧著洛無邪怎麽看都不像是個浪蕩子。
她更相信是妖婉對洛無邪起了心思,不然妖婉又為何會破天荒的為了洛無邪對與自己一向不合的血蝠求情?
見她提到妖婉,洛無邪腦海中就浮現出那夜的香豔場景,本就臉皮淺薄的人頓時滿臉通紅,說話也結結巴巴。
“魚,魚姑娘,我同妖婉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
花虔瞧著他緋紅的面色,忽然又有那麽一絲懷疑。
這人臉紅什麽?
“那她之後有再找你嗎?”
洛無邪搖頭道:“沒有。我一路同師兄們回到鑄劍山莊,沒有再瞧見她。”
花虔聽到這話微微頷首,原著中妖婉手段狠辣,洛無邪若真被她瞧上怕也是羊入狼口。
“妖婉的心思捉摸不透,沒有牽扯倒也是好事。”
兩人坐在院子裡聊了會天,花虔對新得的鞭子愛不釋手,便順便練了幾招。
她的武功不算高強,但勝在身姿綽約,招式靈動秀麗,伴著落花清風,也是別有雅趣。
洛無邪是個捧場王,一遍吃著糕點一遍拍手稱讚。
“魚姑娘你舞得真好看。”
“那也多虧了你送的武器。”
花虔很是滿意,對這財神爺也不吝嗇,收了鞭子笑眯眯道:“你既然送了我東西,我也不好讓你空手而歸,等著,我去給你拿些新研製的糕點。”
武功雖然不是她強項但廚藝是,連唐瑾都對她做的糕點讚不絕口,洛無邪肯定也是沒嘗過新鮮的。
將各色糕點打包好,花虔把食盒遞給洛無邪。
“喏,這裡面總共八樣果子,保準都是你沒吃過的。你若是喜歡,這兩日我再給你多做些帶回去。”
洛無邪也很爽快的接過,感謝道:“那,那就多謝魚姑娘了。”
花虔燦爛一笑:“不客氣,咱們是朋友嘛。”
能攤上一個人傻錢多的富二代當朋友,簡直是她從來到這破地方之後,倒霉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件幸運的事情。
送走了洛無邪後,花虔坐在秋千上研究著鞭子。
這鞭身色彩古雅又鮮亮,梅花傲枝,兩筆金漆燦然明媚,倒很是符合她的審美。
不虧是鑄劍山莊鍛造的武器,真材實料,又雅觀又精致。
這也算是意外之喜,花虔心情甚好,卻沒注意到牆頭上一閃而過的綠色身影。
*
前廳夜宴,酒過三巡,一眾武林豪傑都盡興而歸。
唐瑾命人將最後一批客人送回房間後,轉身回到宴會上。
高台之上,一向神彩奕然的唐武略帶疲憊的靠在主座上休息。
沒有外人在身旁,他也不再如尋日裡一般緊繃著,而是雙目輕闔,手中的酒杯微晃,仿佛打了個盹。
唐瑾不緊不慢道。
“父親,客人都已經送回院落了。”
聽到這話,唐武似乎從睡夢中驚醒,他捏了捏眉骨笑道:“父親老了,這些酒就醉了。”
“父親身兼重任、日理萬機,還是要多保重身體。”
唐武擺了擺手,摸著座椅緩緩道:“旁人隻瞧見這高台之上的權勢和風光,卻不知登上這位置需要付出的代價和椅背後的明槍暗箭。這些就像是一座又一座的大山一樣,壓得人喘不過氣,唯有夢中片刻才得自由。”
他歎了口氣,聲音中含著眷戀和回憶:“瑾兒,我方才夢到你母親了。”
唐瑾聽到這兩個字面色如常:“想來是母親想您了,所以入夢相見。”
唐武目光卻有些迷離,搖了搖頭:“不,她怎麽會想我呢,是我沒保護好她,是我沒能護住她,她定是恨我的......”
唐瑾垂下含著譏笑的眼眸,聲音依舊平靜:“當初母親受魔教迫害自盡而亡。父親這些年韜光養晦,不也是為了給母親報仇嗎?如此情切,想來母親泉下有知,也會感念父親的,又怎麽會怪你呢。”
聽到這話,唐武目光中劃過一絲痛苦,滿目的眷戀和迷茫頓時被打散。
片刻後,他放下酒杯,眼中恢復了深沉和清醒,亦如平日端莊肅穆的武林盟主。
“魔教不除到底是心頭大患,各大門派的探子也都來報,近來魔域異動頻頻恐有大事。瑾兒,今日我已經同幾位掌門商議,群英會後便是最好的除魔之際。不過我們還需一位高人出陣,方能徹底鎮住魑魅魍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