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速躲逃的模樣讓花虔忍不住笑出聲。
唐瑾瞧著她惡作劇得逞後捧腹大笑的模樣,原本揚起的嘴角逐漸放平。
花虔見他變了神色,心中一顫,頓時就想先認錯再說。
然而唐瑾沒給她那個機會,直接將人攔腰抱起就要朝小溪裡丟。
花虔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不撒手:“唐瑾我錯了!”
唐瑾卻沒就此罷休,他瞧了眼鴕鳥般死死往他懷裡拱的花虔。
若是用內力將她擊入水中,她這身板怕是承受不住。
但報復是一定要報復的,唐瑾索性抱著她一塊跳入溪水中。
冰涼的溪水濺了滿身,花虔尖叫一聲,看著濕漉漉的衣服,抹了把臉上的水忍不住吐槽。
“唐瑾你可真行,自損一千都要把我拉下水。”
大仇得報,唐瑾很是滿意,挑眉一甩被浸濕的高馬尾就向岸邊走去。
花虔自知玩不過他。
這人真是不能吃一點虧,就算同歸於盡都要把仇給報了。
她垂頭喪氣地揪起裙擺跟在唐瑾身後朝岸上走去,沒想到一個不留神踩到水中鵝卵石,腳下一滑,整個人朝唐瑾撲去。
唐瑾動作敏捷,反身接住她將她攬在懷裡,兩人才免去了二次落水。
花虔松了口氣:“好險好險。”
此時兩人之間可沒存在什麽曖昧氣息,只有尷尬。
因為緊張,花虔無意識的緊緊揪住唐瑾的衣領,將他衣衫扒拉下半個肩膀,還連帶著扯下了好幾根頭髮。
她看著指縫間被揪下的光澤感十足的秀發,聲音有些顫抖:“疼,疼嗎?”
這時,叢林了傳來颯颯的異動聲。
就見付琅興奮地跑過來喊道:“少盟主,魚姑娘,船已經造好……”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空氣中一片寂靜。
看著水中渾身濕漉,衣衫不整,緊緊相依的兩人,付琅尷尬又了然的一笑,自認為非常識趣的低頭抱拳道。
“也不是什麽要緊事,屬下先行告退!”
說罷便轉身離開。
更騷的是他還不是跑開,而是直接一個旋身躍起,一招“鑽地龍”如飛旋的陀螺一樣鑽入叢林裡。
花虔:“……”
她的兩世清白啊!
*
又晃了幾日,唐瑾等人叨擾多日也不便再打擾,收拾好行囊便乘船離開。
這木船很小,也無船艙,眾人都面對面坐在一處,輪流撐船。
花虔背著一大袋的東西,都是徐婆婆送的乾貨零嘴,讓他們帶在路上吃。
海面泛起層層波瀾,木船隨著水波搖曳漸遠,很快便瞧不見岸上送別的身影。
花虔抱著膝蓋望向掠過海面的飛鳥。
羅孚道長最終答應了出山,但是卻讓他們先行離開,說是需要安頓好家裡再自行前往,必定會在群英匯前抵達。
見他有私事要處理,唐瑾也不強求同行,隻應下說先回武林盟向父親複命。
“方才在島上羅孚道長單獨同少盟主談話,不知說了些什麽?”
賈少龍望向唐瑾笑道。
唐瑾正閉目養神,聽到這話緩緩睜開眼睛,望向賈少龍的神色帶著明顯不加掩藏的不耐。
上次沒弄死這小子算是他命大,如今在海上,拋屍殺人絕佳之地。
既然他找死,那就成全他。
然而還未等他動作,就聽到花虔懟了回去。
“既然是羅孚道長單獨同唐瑾說話,自然是不想他人知道,說不定是傳授我們唐瑾武功秘訣呢,賈公子未免管得太寬了些。”
賈少龍倒也不再追問:“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是啊,我也瞧出來了,賈公子的好奇心比這海還寬,不若下去遊個泳,瞧瞧得遊多遠才能看得到你的心尖尖。”
“……”
賈少龍抽了抽嘴角,原是想說些什麽,但動了動嘴皮,最終闔眼養神,不再同她說話。
花虔見他不說話,悄悄朝唐瑾做了個得意的鬼臉,從包袱中掏出一包脆棗遞給他。
唐瑾看著她手中的脆棗,眼中的不耐早已消散。
他的唇畔微揚,伸手捏起一顆棗子含在口中。
甜的。
*
小船劃行比不得揚帆,他們從早劃到晚才上岸。
不過幾人也不熟悉路線,航行出了些偏差,並沒有到浮萍鎮,而是停在了一個偏僻的小漁村。
唐瑾三人自然不會再回浮萍鎮,直接啟程回玉機山。
賈少龍聳了聳肩:“馬上便要舉行群英會了,我本就是要去參加的,不如叨擾少盟主一同前行。”
令花虔意外的是唐瑾並未拒絕。
“武林盟攬天下英傑,既然賈公子有如此打算,唐某自然不會拒絕。”
唐瑾心中有自己的打算。
在他看來,花虔一心向著他,有他如此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武功不凡的未婚夫在,自然不會對賈少龍那等俗物有非分之想。
不如讓賈少龍同行,瞧著他和花虔如何親密相處,活活氣死他。
更何況在浮萍鎮相遇賈少龍必定是有預謀,既然如此,那便看看他到底要使出什麽花招。
至於俏飛燕更是興奮地要跟著賈少龍,和他們同行。
“反正我已經出了浮萍鎮,金子也丟了,反而一身輕松,不若同你們去那群英會逛逛,說不定我俏飛燕也能在江湖上混出些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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