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虎頭年過十八,沒征兵前就是個地痞色胚,此時見青陸一臉病容,可唇紅齒白的,哪裡還像個小子,登時就起了淫心,往床上撲過去,一把抱住了青陸。
彭炊子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去拉這三個渣滓,可人老年邁,哪裡能拉得動啊。
而剩下的兩人,一人拽胳膊,一人摁肩膀,手就開始胡亂地摸上青陸的胸。
青陸被這三人壓製住,只能胡亂地拿腳去踹,而魏虎頭一張惡心的嘴已然啃上了自己的臉,青陸忍著惡心和憤怒,往床上的草席下摸去,將自己那根玉簪子摸了出來,瞅準了空,一下子扎進了魏虎頭的眼睛。
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那魏虎頭放開了青陸,鮮血淋淋地往後倒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青陸一手抓著帶血的玉簪子,一手指著地上那魏虎頭,冷笑道:“再敢造次,老子送你見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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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吃醋(二合一)
遇狼這等事,穿插在青陸八歲之後的生涯裡。
最初的記憶,是在噠噠的馬蹄聲中開啟的。
馬車顛簸黑暗,她忍著頭痛咬著手哭,一隻小手被生生咬出了血痕,風裹著前頭那人同車夫的話音斷斷續續地吹過來。
“……是個美人坯子,賣到勾欄院,怎麽著也得百兩銀。”
“可不是,再長長顏色不得了。”
“咱兄弟頭回做這個,怎麽著也得過個手癮。”
“那你可悠著點,破了身子就不值錢了。”
她聽不懂他們後頭的話,可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事。偷偷掀起來一角帳簾,看見外頭樹影幢幢,夜色黑的嚇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子裡帶出來的勇敢,她一個翻身就滾下了車,瞬間沒入了路旁混沌的夜色裡。
再之後,她一個小小的姑娘,穿荊度棘,一路倉皇而逃。
從那往後她才知道,身為一個女孩子,在這個世上,有多麽的艱難。
像今日這般被人凌/辱,不是頭一遭,可像魏虎頭這般喪盡天良,意圖實施不軌的,是頭一個。
她靠在泥糊的土牆上,冷眼看著魏虎頭在地上慘叫,看著那兩個面目猙獰的從犯,驚慌失措地跑出去叫人,看著鮮血不斷地,從魏虎頭捂著眼睛的手指縫裡湧出來,她一點也不悔。
彭炊子被魏虎頭那一腳踹的吐了血,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招呼青陸下來:“孩子,你下來。”
青陸眼底湧上了一層淚,有些委屈有些害怕,她把玉簪子往懷裡一藏,跳下了床板,扶住了彭炊子的手臂。
彭炊子嘴唇哆嗦著,握住了青陸的手,將她往外拉了一拉,小聲說著:“陸啊,你沒錯兒,師父老了,這回讓師父給你頂個災。”
青陸往彭炊子的胸口拍了拍,給他順順氣。
“您別說這個。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怕這個。”她看著腳下一邊哀嚎一邊叫罵的魏虎頭,離遠了一些,“大不了賠他一隻眼。”
不知怎的,彭炊子眼睛裡就蓄滿了淚水,鼻頭酸酸的。
“陸啊,咱這眼睛這麽漂亮,憑啥賠給他。”他把青陸往外推,“你跑吧,趁著人還沒來。”
地上那魏虎頭在地上嚎叫著站起身,扶著牆叫囂:“你他娘的敢跑,老子叫你命償!”
鮮血蒙了他一臉,青陸一腳踹過去,叫他閉嘴。
外頭呼啦啦地就衝進來一群人,那為首的正是魏虎頭所在小旗的旗總魏鵬,他陰惻惻地看了青陸一眼,先是使人將魏虎頭抬走,接著便吩咐兩個兵士拿著繩索上前,要將青陸捆起來。
“鄭青陸,部營裡鬥毆傷人可是重罪,跟我走一趟吧。”
青陸冷冷地看了魏鵬一眼。
“魏旗總,您不問青紅皂白先斷了案子,有何用意。”她心知魏鵬是這魏虎頭的靠山,自然不會放過她,“是不是鬥毆傷人,還需營部判定,魏旗總如此武斷,莫非是想用私刑?”
魏鵬自然知道自家這小兄弟魏虎頭的秉性,打小就好個男風,見這小兵標志,必定是起了歹心,雖說鬧到營部去,他也照樣能整治這鄭青陸,可他知道這小兵實在是口齒伶俐,萬一在營部裡巧舌如簧,自家兄弟這眼睛不白瞎了?
他打定主意要給這鄭青陸上私刑,此時也不管她說什麽,手一揚,便叫手下人上前,三下兩下將青陸便捆了起來。
對方人多勢眾,青陸任憑繩索捆上身子,看了師父一眼,師父在一旁哆嗦著要上前據理力爭,青陸輕輕搖了搖頭使了使眼色,生怕把師父也連累上。
彭炊子自然是知道青陸這一眼是什麽意思,便也任憑魏鵬等人將青陸帶走了。
畢宿五是在一刻鍾之後才趕過來,聽說了這碼子事,急得團團轉。
“我和青陸進右玉才半月,哪裡能認得什麽人。”他急得直搓手,“要不還去找杜營將和營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