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貓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在地面上打滾。四肢小胖腿全部都伸出去,肉墊也撐開了花,滴溜溜的小眼睛像是在打量他。
“喵嗚?”
它露出來圓滾滾的小肚皮。
周晁嘉斂眸,笑笑。隨手在它肚皮上揉了揉,起身,替它把空掉的碗裡添上了貓糧。
—
周末,初星眠睡不著,起了個大早。
她給周晁嘉發微信,告知了對方約出來的地點和時間。
那邊回了個嗯字,然後說是要先去交個報告。
初星眠想著他最近挺忙的,就回了個安慰的表情包。
約定的時間在在晚上六點,所以白天無所事事的初星眠就抱著專業書跑到圖書館啃書去了。中午回宿舍,還替燦燦和錢思帶了頓午飯。
錢思前兩天打贏了官司,把這麽多年借給王德慶的錢全部都要了回來。王德慶那人看著好像很硬,但其實色厲內荏,法院一傳喚,當時就嚇得給錢思又道歉又求原諒的。不過錢思現在對王德慶除了厭惡再沒有其他的情緒,自然沒有輕放過他,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幾個小姑娘還高興地出去吃了頓飯。
王德慶一把錢還回來,錢思就立刻把三萬塊錢打給了初星眠。
本來初星眠是不怎麽著急的,但錢思卻執意要給她。
“我知道這三萬塊錢對你來說,可能也就是一天的零花錢。”錢思說,“但是對我來說,現在的生活就是重新開始啦。”
錢思現在已經徹底想通了,她把借貸的錢全部都還個乾淨。平時除了看書就是出去打工兼職,還準備考研。
其他三個人見錢思終於脫離渣男,也都很替她高興。
吃完午飯,許燦燦和錢思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雖然周末兩天時間很短,但她們兩個也都是抽空就回家待著。
錢思要出去打工,宿舍裡就剩初星眠一個人。
她背了會兒單詞,又上網查看女追男告白攻略。
明明平日過得很快的周末,此刻她卻覺得分分秒秒都過得很慢。
到了下午四點多,司機已經在樓下等著她了。
初星眠剛到宿舍樓下,卻見街的那邊鬧哄哄的,不少人都圍在那裡。沒兩秒鍾連救護車都趕了過來,事態好像還挺嚴重的。
她愣了一秒,聽見旁邊兩個小姑娘談閑話才知道,德育樓有人高空拋物砸到了人。
德育樓似乎出入的都是研究生居多。初星眠若有所思地想了想。
司機按了按喇叭:“初小姐。”
“這就來。”初星眠看了眼時間,四點半。
現在趕過去的話應該能差不多提前半個小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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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初星眠從晚上六點鍾等到了凌晨一點。
空闊的遊樂場燈火通明,除了她自己,沒有其他遊客在。
整個遊樂場仿佛成了她一個人的孤獨狂歡。
最後還是門衛的大爺看不下去,走過來。
“小姑娘,你等的人什麽時候來,你要不要再給他打幾個電話?”
“天這麽冷,你穿得這麽單薄,在這裡等著也不是回事啊。要不,你上那個門衛室等著吧。裡面有空調。”
初星眠鼻尖被冷風吹得冰涼,她悶悶地搖搖頭:“不用,謝謝。”
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太沉悶,她腦袋昏昏沉沉的。
其實她給周晁嘉打了幾個電話,但都是無人接通。
所以,他是什麽意思?
是拒絕的意思嗎。
那為什麽不直接跟她說清楚呢。
初星眠患得患失地回了學校。
路過走廊,她聽見兩個女生捧著水壺議論。
“聽說被砸的人是研究所的學長。”
“高空拋物的人是誰啊?”
“不知道,好像是個大幾的學生。”
“真是太慘了,我沒去現場。嬌嬌去了,好像是砸到了肩膀,當時就給疼暈了。”
“這不是廢話嗎,四樓的花盆直接砸下來,簡直跟要命差不多啊。”
“不過我聽內幕消息說,其實當時那花盆掉下來是砸不到那個學長的,然後有個小孩在吧,學長怕砸到小孩就——”
“你聽誰說的啊。”
“你不知道啊,小孩家長都鬧了一下午了。不過我們導員不讓外傳。”
初星眠聽兩個女生說話的時候,還有點神思恍惚。
想著自己下午出去,也看到了救護車。
昏昏沉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她吸了吸不通氣的鼻子。
好像是有點著涼。
她剛到了宿舍門口,準備拿鑰匙開門。
包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不過看到打電話過來的是呂征學長,初星眠頓了好久。
她腦子裡轉過無數個可能,在想是不是周晁嘉不知道該怎麽拒絕自己,所以讓呂征學長過來跟她說?又或者,讓呂征學長替他解釋,他只是有事情很忙,所以忘了她們的約定。
但無論怎麽想,她都沒辦法控制心情不停地低落,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她連說話都覺得累。
電話鈴聲堅持地響了很久,直到初星眠接通電話。
“學妹?你現在人在哪?”呂征聽起來很著急。
初星眠頓了頓,“宿舍。”
呂征說,“晁嘉他今天出事了,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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