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業和禿頂男最終還是同意和解,不僅是安菏說的那幾件事導致的,而是在接下來長達一個小時的拉扯中,安菏完完全全挫敗對方,讓陳國業和禿頂男灰頭土臉地溜走。
“你真的打算放過陳國業嗎?”到了餐廳,初星眠咬著氣泡水的吸管若有所思道。
其實她聽到安菏說的那些關於陳國業的資料,都忍不住想,這樣的無賴如果輕易放過,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安菏停下切牛排的刀,眯起眼笑笑,“當然不會,我對陳國業又沒什麽好感,而且我確實對猥·瑣男比較厭惡,不過這和我的職業不衝突,工作的需要我也可以幫他們辯護。”
初星眠愣了愣,默了會兒,“嗯……那你職業道德感還是挺強的。”
這句話逗得安菏直笑,她眼眸秋波流轉,雙手墊在下巴,“不過我確實沒想到,老總的女兒還能這麽可愛。”
兩個人又隨意聊了幾句,初星眠加了安菏的微信。
畢竟她自己的設計工作室目前也是在逐步推進的過程中,以後說不定也會有需要安菏的地方。
午飯過後,初星眠在回學校的路上接到了許燦燦的電話。
“筆錄的事處理完了嗎?”許燦燦問道。
初星眠留意著人行道的紅綠燈,應聲,“嗯,正往學校走。”
許燦燦,“那兩個猥·瑣男沒借機欺負你吧?”
初星眠想了想落荒而逃的兩人,忍不住笑,“當然沒有,不過中間的過程也是挺複雜的,反正和他們周旋確實費了挺大的功夫。對了,你在寢室嗎?”
“不在,來956CLUB。”許燦燦說,“我在這呢。”
“怎麽去那了啊。”初星眠一怔。
許燦燦說,“還不是那誰過生日唄,叫我了。”
初星眠了然,沒說話。
許燦燦口中的那誰說的是祝亦陳,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糾葛,真的是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
不過她昨晚沒怎麽休息好,今天又在警局裡消磨了幾個小時,對CLUB根本沒興趣。
於是初星眠囑咐許燦燦注意安全以後,便回了宿舍。
—
一晃幾天時間過去,這段時間日子過得相對還算平淡。
初星眠手臂上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她就連忙把礙事又厚重的紗布取下來。
傷口的位置留了一道很淡的疤痕,正在長新的肉芽,看起來比四周的顏色還要更嫩。
周末初星眠打算和徐星一起回一趟外公外婆家,這件事上次初茂平打電話就問過她。
外公外婆家現在住址就是在平宅大院的附近,和平宅大院的位置隔了一條街,只不過現在的平宅大院已經改成了商圈中心,門口那條坑坑窪窪的土路也變成了筆直寬敞的柏油馬路。但從外婆家裡的臥室,還是能夠一眼將商圈盡收眼底。
“星眠,現在上課是不是累著呢。”外婆拿了水果出來,她腿腳不好,拄著拐棍顫顫巍巍地往前走,“我今天聽隔壁家的小張說,現在的孩子學習都辛苦呢。”
初星眠忙跑過去接過來老人家手裡的果盤,笑嘻嘻地哄外婆開心,“哪有累,外婆我平時很輕松的,而且您老人家又忘了,我現在都大三啦,再上一年就畢業。”
“那就好,外婆就是怕你辛苦。”
徐星卻問了個別的問題,“媽,小張家的孩子回來了?不是說要寒暑假才能回來。”
“回來了,說是學校壓力大,聽說是有點抑鬱症。”外婆說,“說起來,小張家孩子好像也就比我們星眠小兩三歲。”
“哪啊,小好幾歲呢。”徐星說。
話題一頓,徐星看向初星眠,“你是不是對隔壁張叔叔家都沒什麽印象。”
初星眠搖搖頭,她確實不記得了。
“當初在平宅大院,我們家窗戶對面那棟樓,從他們家就能看見我們家,他們家當年很有錢,我們大院裡第一個買上了相機的就是他們家。”
平宅大院好多人搬出來以後就換到了馬路對面的拆遷小區裡,兜兜轉轉,還是做起鄰居。
外婆點點頭,說起平宅大院,老人家的話題也就多了起來。
她拄著拐棍慢吞吞地回了臥室,又從臥室裡拿了個米箱大小的紙殼箱出來。
“媽,這麽多年的東西您還留著呢。”徐星忍不住說,“您要是想要什麽呀,我給您買新的不就行了嗎。”
“舍不得扔掉呀,這裡還有很多星眠小時候的東西。”老太太打開紙殼箱,裡面擺滿了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這還有當年星眠留下來的筆記本呢,哎,可惜還有好多東西都燒掉了。”
初星眠聽得新鮮,便跑過去看了紙殼箱。
放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淺黃色的印花筆記本,上面灰突突的有些髒,款式也是很老舊的款式,估計現在的市面上都已經找不到了。
她翻開了第一頁,字跡和她現在寫的差不多,不過看著線條還是比較僵硬。
初星眠津津有味地往後翻了幾頁,就在最後一頁,有被燒灰抹髒的痕跡,還有手指印。
“媽,外婆,這個是你們寫的嗎?”她奇怪地舉起筆記本,最後一頁上歪歪扭扭地寫了幾個字,“好奇怪啊,感覺不像是我寫的。”
上面寫著:梧桐路37。
第10章
“感覺沒寫完,7字後面好像還想寫什麽……”初星眠認真地盯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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