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初星眠吧。”她朝著初星眠走了過來。
初星眠愣了愣,“嗯?我是。”
“你好。”女人摘了墨鏡,眉深眼闊,鼻梁高挺,嫵媚中多了幾分強勢的美,她紅唇稍揚,“我是接受你父親初茂平的安排來幫你,這是我的名片。”
初星眠看了眼遞過來的名帖,上面寫著:安菏,平建控股集團法務部。
平建控股集團是初茂平的公司。
“我以為今天只是錄個筆錄。”初星眠晃了晃手裡的名帖,“還需要打官司嗎……”
“如果私下和解自然是不需要的,但對方陳國業提出你曾掌摑他一巴掌的事情,要求索賠精神損失費和補償。”安菏見初星眠似乎對陳國業這個名字比較陌生,便說,“我今早接到老板的微信,所以提前做了一下了解。”
安菏說,“我們先進去吧,陳國業剛才就已經到了。”
對於現在的情況,其實初星眠有點懵。
她沒想到這麽快初茂平就知道了這件事,還特意派了公司的法務部過來。
這是怕她會吃虧嗎?
兩個人根據民警的指引,一前一後地走進了房間。
裡面肥頭大耳的啤酒肚男和高個禿頂男早已經在裡面等候,見到初星眠以後,啤酒肚男陳國業情緒立刻就變得激動起來,“就是她,就是她昨晚打了我一巴掌!還有她朋友,踹了老子一腳,當時老子吐的差點死了!”
隨後,他惡狠狠地盯著初星眠,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這件事,老子跟你沒完。你給老子等著吧!”
“安靜!這是你撒潑的地方嗎。”民警立即出聲喝止,“有什麽問題我們會去調查。”
對於陳國業的威脅,初星眠隻想翻白眼。她還以為昨晚吆五喝六的啤酒肚男有什麽本事呢,原來也是一個平時小偷小摸佔女生便宜,鬧起來就訛人的無賴而已。
她冷笑一聲,“你們打傷我朋友的事情,我還沒跟你計較呢。”
“我昨晚可沒有動手,你打了我一巴掌,你朋友踹了我一腳。這筆帳,我要跟你們一筆一筆的算清楚。還有,誰打的你朋友,你去找誰說理去。”陳國業陰沉著臉,眼皮褶皺都耷下來,“警察先生,我昨晚可是一下子都沒動手,你們可以調監控取證,光是他們欺負人!”
禿頂男也適時地跟了一句,“我是動手了,但我沒錢。”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初星眠看了眼旁邊的禿頂男,見他似乎對啤酒肚男甩鍋的行為沒什麽反應,她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兩個人應該是早就已經打好了算盤,陳國業從他們這裡訛錢,分給禿頂男,這黑鍋就全讓禿頂男一個人背了,禿頂男咬死就是不賠償,左右不過就是拘留幾天的事。
這兩個無賴,真是讓人惡心。
“兩位先稍等。”清亮的女聲響起。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刻,安菏微笑著遞了份文件出來,打破了僵持。
“我先對兩位進行一下自我介紹,我是這位初星眠小姐的律師安菏,這是我的名片。”安菏雙手交疊放置在前,下頜稍稍揚起,她雖然在笑,笑意卻沒達眼底。
陳國業冷哼了聲,罵道,“什麽狗屁律師,老子不吃這套。賠錢!”
安菏笑道,“既然我方作為先動手的一方,自然是要承擔主要責任的。”
陳國業原本見初星眠不知道從哪裡請了個律師過來,心裡還有點沒底,這會兒見律師突然這麽說,他立刻就得意起來,心說什麽狗屁律師,長得這麽漂亮結果都是花瓶而已。
但很快,安菏的下句話讓他臉色難看起來,甚至不住地嘴角抽動。
“不過我們需要您出具您的傷情鑒定。”安菏,“另外我們了解到您在平安縣有一家半廢棄的煙花爆竹工廠,根據您的資料顯示您的工廠目前仍在運營,不過——”
安菏狹長嫵媚的眼眸微眯,“您的工廠似乎已經很久沒進行過質檢,看來是違法運營狀態,不知道如果有匿名好心人舉報,您的工廠會被查封罰款多少呢。”
這樣的信息想要查起來其實並不麻煩,不過是普通人沒有查詢的渠道而已。
初星眠在旁邊看著安菏輕描淡寫三言兩語,便挫敗了陳國業的銳氣,她差點鼓掌叫好。
畢竟看著無賴被打擊真的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了。
話音落,陳國業臉色幾乎陰沉地能滴出水。
但安菏卻並沒有點到為止的意思,“除此之外,我簡單的了解到了另外幾個訊息。在惠普街大排檔最近一個月裡,附近警方接到騷擾報警的次數長達二十次,我在監控中發現針對您的報警次數約有五次。加上昨晚我們聯系到王若晴女士,共有六位受害者同意對您進行指控。”
停頓了會兒。
安菏說,“接下來,我們方便聊一聊您對初星眠小姐提出的精神損失費賠償問題嗎?”
“你在威脅我。”陳國業表情幾乎要氣到扭曲,但又無可奈何。
“威脅?”安菏笑笑說,“不,我只是在提前告知您接下來我們會對您采取的行動。”
出了警局,初星眠瞥了眼高掛在當空的太陽。
“要不要一起吃個午飯。”她見安菏打算開車離開,便說道。
安菏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集團老總的女兒邀請我吃午飯,我怎麽有理由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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