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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下_今嫿【完結】》第79章
第 79 章

一清早,謝音樓戴着玉镯的手快速系好頸間的旗袍盤扣,沿着木雕樓梯一路小跑下來,空靈的音色清晰地響在奢華的客廳裏:“老公……”

她尋找傅容與,及踝長的裙擺晃動,還沒走過去,聲音就先一步如輕煙般飄了過去:“清梨叫我陪她去民政局跟周序之扯離婚證,你開車送我一程吧。”

幾乎是猝不及防的,謝音樓尾音剛落地,就看到了她話裏的離婚主角站在面前。

周序之問傅容與衣櫃要了一身色調暗沉的西裝,藏青色面料被陽光籠罩,也襯得他身量極為高挺英俊,長指正将精致的雪白袖口整理好了。

聽見謝音樓聲音,他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來,停頓片刻。

“周總也在呢。”

謝音樓清透烏黑的眼眸尴尬不過兩秒,很快假裝不曾說過方才那句話似的,手指微微彎曲将臉頰的發絲拂到耳後,露出了個微笑:“早上好。”

周序之朝她也微微颔首,沒深究去民政局離婚這幾個字。

“容與呢?”謝音樓不留痕跡地轉移話題,從原地走到奢華的沙發旁邊,垂眸看到有茶水,還有冰敷的袋子,随即,視線不動聲色地落到了周序之臉上。

即便他把傅容與的衣服穿得在怎麽一身正式,在刺眼的陽光下,英俊的左臉還沒褪去的手指痕瞞不了人。

這是,被打耳光了啊。

周序之敏銳地捕捉到她好奇眼神,也不閃躲,不輕不重地問道:“沒這樣扇過傅容與麽?”

謝音樓保持微笑:“還沒。”

她回答的誠懇,周序之亦是:“有空可以試試。”

閑聊間,傅容與恰好也換了身淺色西服緩慢出現,看到兩人站在客廳裏聊天時,薄唇吐字輕輕淡淡:“聊什麽,這麽開心?”

謝音樓朝他走過去,擡起白皙的手自然不過給他整理領口,說:“跟周總讨教了一下婚姻經驗而已。”

傅容與沒問什麽婚姻經驗,倒是問她:“剛才在喊我?”

“嗯。”謝音樓眼尾卷長的睫毛輕眨,用餘光掃了一下不遠處的周序之,把原話稍改動說給他聽:“清梨叫我陪她去民政局一趟,你要順路的話,可以陪我去接她麽?”

會問是不是順路。

純粹是到離婚人之一,就在她家裏。

謝音樓心裏慢吞吞地想,周序之不會是來找傅容與陪的吧?

果不其然,下秒傅容與就順着這話點頭,在她游神的片刻裏,俯首也自然不過親了她唇角一下:“去周序之的婚房接人而已,這不是還有人給我們指路。”

謝音樓先感覺唇上一燙,剛想捂住,又被他話分散了注意力:

“周序之也一起去接清梨到民政局離婚嗎?”

十分鐘後。

謝音樓提着裙擺坐上車的後座,前方駕駛的是傅容與,副駕坐的是周序之。

早晨路況不堵,所以車速沒有減速。

她側臉,盯着窗外景色看了會,随後,手機忽然響起一條提示音,看到是謝忱時發來的消息,這人現在格外關注娛樂八卦,看到熱搜的新聞後,便截圖了過來。

自然不是罵她的,是說:「老子飙車上個新聞晚報,都得把爸訓,他做這種有傷風俗的事,爸竟然網開一面?」

謝音樓想提醒他大清早就亡了,轉念又想到謝忱時身上是多少帶着點逆骨的,于是指尖輕點給他回:「你有沒有想過,爸爸年輕時可能也上過這樣熱搜?」

謝忱時原是想在父親面前給傅容與上眼藥水的,卻不成功。

被謝音樓一提醒,頓時罵罵咧咧起來:「老子不服!」

「我們家可以搞緋聞,不能搞社會新聞,你現在才知道麽?」謝音樓才不管他服不服,發完這話,又溫柔警告了一下:

「二妹,你要再敢跑到爸面前說傅容與壞話,等小戒尺掌權,我就讓他把你打包嫁出去,随便找個女的聯姻。」

許是被她刺激到了,謝忱時遲遲都沒有回複。

謝音樓便去看微博熱搜,不知是熱度太高,還是傅容與那邊沒有花錢降下熱度,全網還在熱議着,甚至是有熱戀期的情侶跑到了天橋位置去打卡,站在同個位置裏,也拍了一組親吻照。

白細的指尖在屏幕上方滑動,倏然一頓,在微博看到了她的名字。

謝音樓差點就以為是哪位神通廣大的網友扒出小觀音是她本人,點進去看才發現,是她母親的官方工作室微博在找舞替的事。

姜奈出道前是正兒八經的舞蹈學院畢業的,跳舞方面,一般明星比不了。

所以她的戲高難度動作很少用到替身,只不過拍戲多年,意外有了腰傷後就沒有在熒幕前繼續跳過舞。

這次姜奈新接的電影,恰好有一段舞蹈是需要替身來完成。

粉絲們聞聲趕來,在她的官方微博下熱情舉薦,從熱評可以看出,舞蹈界裏排位前面的一些年輕舞者都榜上有名,其中被冠成是舞蹈皇後的程元汐名字提到的最多。

而熱評裏,也有粉絲艾特了她的微博說:「比起舞蹈皇後,我覺得謝音樓更适合來做姜奈女神的舞替,希望女神的經紀團隊考慮一下,可以聯系@謝音樓。」

看到這條粉絲評論,謝音樓随即去微博私信翻了一圈,發現母親的工作室暫時還沒有聯系她。

但是這不妨礙粉絲們将她早期給新聞臺錄制跳舞的節目翻出來,推到了官博下。

有推薦她的,自然也有摻雜了其他的聲音。

-「謝音樓比國家歌劇院首席程元汐還跳的專業?」

-「別推素人了,給真正熱愛舞蹈的專業演員點機會吧。」

-「舞替肯定找合适的舞者啊,又不是論誰水平專業,何況謝音樓的跳舞視頻是被新聞臺官方認證過的,不比專業舞者差哪裏去。」

-「程元汐前陣子捆綁大佬炒作翻車離了個大譜,她粉絲怎麽還學不會低調啊,到處拉踩蹭熱度。」

-「大家來投個票看看,是謝音樓和程元汐哪位更能勝任姜奈女神的舞替?」

有網友提出投票,吃瓜群衆們倒是真的跟風投了起來。

而工作室的官博一直沒有表态,這話題也就僵在了這裏。

謝音樓沒有繼續看,因為她擡頭注意到傅容與已經将車子熄火,停駛在了獨棟的別墅前。

她還沒準備下車,別墅裏的雲清梨聽到動靜就先出來了。

畢竟是去民政局離婚,這種大喜的日子裏,雲清梨特意盛裝打扮了一番,換了身紅色針織裙,外披着禦寒的毛呢大衣,壓住了這抹豔色。

在暖黃的陽光照映下,烏發被盤起,領口只露出一截天鵝頸又白又直。

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直徑走到黑色車身的左側,雲清梨沒多想就伸手打開門,彎腰上來時,眼角餘光并未注意到到副駕穿着西裝的人是誰,當成是随行的秘書了。

她對謝音樓露出淺淺的笑,先開口說:“現在民政局離婚都要預約號了,好在我半年前開始就每個月都去排隊預約一次,有備無患。”

堅持了整整六個月預約離婚的號,雲清梨想結束這場婚姻的心很堅定了。

副駕駛那邊,周序之嘴角無聲地扯了下冷冷的弧度。

他麻木着神經,聽着謝音樓委婉提醒:“周總人挺好的,在我家聽說你要去民政局離婚,也順路陪同一起來接你呢。”

透過後視鏡,清晰睹見雲清梨表情怔了幾許。

随即,在謝音樓的指引下才看到副駕上沉默寡言的男人,車內暖氣在流動,誰都沒有說話。

傅容與驅動車子,輕描淡寫的語調才落了過來:“你們兩個都去民政局,挺順路的。”

去民政局的路線,傅容與走的是和結婚那天一樣。

東大街千佛路很少有堵車跡象,一路暢通無阻,四十分鐘不到的過程,車內罕見的冷清,謝音樓坐在後排也不好跟傅容與說悄悄話,偶爾,刷下手機。

雲清梨更是側頭,盯着車窗外安安靜靜的。

就在這種異常古怪的氛圍下,終于抵達了民政局門口。

傅容與将這對即将離婚的夫妻安全送達,熄火,側目對周序之說:“下車。”

周序之面無表情解開安全帶,這兩個小時裏他就沒笑的,跟做生意在談判桌上輸的一敗塗地似的,就在謝音樓懷疑他會不會臨時後悔時,卻見他不帶猶豫真的下車。

而雲清梨慢了半步,對充當司機的傅容與致謝後,才下去。

望着兩人往民政局一前一後走的身影,謝音樓稍微朝前傾,靠近駕駛座的同時,指尖點了點傅容與的西裝肩膀:“周序之真離婚,我倒是小瞧他了。”

“你以為序之會拖着麽?”

“沒拖,去年結婚紀念日那次就離了好吧。”

謝音樓卷翹睫毛輕眨,認真地想了想,又道:“有點意外。”

傅容與側過首,眼底浮出許些笑痕看她:“想知道?”

“嗯?”

“邢荔販賣八卦情報的事,我也不是不能學。”

“……傅容與,我們是合法夫妻吧?”

謝音樓靠近些,白嫩的指尖去揪着他的領帶,如同玩笑,柔聲說:“真是資本家,連你老婆的錢都要賺?”

傅容與是想親她,就在這車上。

謝音樓早就察覺出他的動機,轉瞬間,纏繞着他的領帶的指尖就松開了,稍微坐直腰板,微尖的精致下巴擡起說:“現在開始親親也是要收費的。”

“怎麽收費?”

傅容與雲淡風輕地問她時,已經從褲袋拿出手機。

骨節分明的長指輕點屏幕,不到幾秒鐘,謝音樓的手機提示音接連響起,她微垂視線,看到傅容與已經往她賬戶上轉賬了一百萬人民幣。

随即,音調清冷且壓低問她:“一百萬一個親親,夠麽?”

謝音樓放下手機,卻抱着拿錢辦事的态度,賞了他個親親。

而傅容與沒那麽輕易敷衍過去,哄着她來駕駛座,坐在他的腿上,手掌扣着後腦勺,順着柔滑的烏錦長發一路往下,摸清她的後勁至背部蝴蝶骨,薄唇才朝她貼去。

不過謝音樓拿手心及時擋住了,眼眸被清水浸過似的漂亮:“傅總,這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傅容與知道她想聽什麽,線條有力的手臂摟緊她盈盈一握細腰,被打斷後才緩聲道:“周序之這些年早就被女人給寵壞了,婚前施彌像柔美脆弱的丁香花依附着他生存,後來到了雲清梨這裏的五年,也是為了愛他,什麽都選擇聽他的。”

在兩段感情裏。

周序之永遠都是處于上風,已經習慣枕邊人溫順的樣子。

如今雲清梨不想在做個乏味無趣的太太,而他,顯然還沉浸在過去不對等的關系裏。

會走向離婚是必然的。

這點上傅容與在勸周序之放手,就已經看透個徹底,對謝音樓說:“周序之如果哪天願意為了雲清梨做出改變,這段婚姻才有挽回的餘地。”

謝音樓慢慢聽着,若有所思道:“周序之這種男人的掌控欲太強,想改……怕是難等了。”

說完,她擡眼看向傅容與俊美的臉龐,指尖摸了摸這觸感極好的輪廓弧度:“活該他要沒老婆,也不知道找你取取經。”

婚後的傅容與,是完美符合她對年輕已婚男士的浪漫幻想。

她凝視了半響,主動地賞了個吻過去:“還是我老公好。”

傅容與薄唇勾出弧度,配合她,在親吻空隙裏低低的笑:“這算是另外價錢麽?”

“免費的。”

謝音樓手指細長柔軟,從他下颚的輪廓緩慢地移到了耳骨,學着平時他吻自己的方式,也主動地吸吮着他的唇舌,車玻璃像面鏡子,清晰地倒映着兩人親密無間的側影。

謝音樓是個好學生,起初還有點生疏,在傅容與溫柔耐心引導下,也知道該怎麽吻男人,恍惚的腦海中莫名浮現微博熱評裏那句:接吻伸舌頭了。

下一秒。

謝音樓走神,不小心将傅容與給咬到,唇齒間嘗到了濕潤的血氣。

“我。”她眼中含着緊張,敢想說話,就被傅容與重重地,扣住後脖,呼吸帶着性感的喘意,将主動權給拿了回來。

足足半個小時。

謝音樓的雙唇紅腫,不戴口罩都沒法見人。

她用白皙手背貼着,聲音控訴意味很強:“壞人。”

傅容與被罵,反而低笑,将她如同絲綢般柔滑的身體往胸膛抱緊,用俊美的臉龐貼着她:“咬人的是你,怎麽我就成了壞人?”

謝音樓見他得了便宜還不知收斂,指尖伸到西裝外套裏,想去掐他來着。

耳邊,又聽見他偏低沉的嗓音溫柔提醒:“周序之和雲清梨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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