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玫瑰之下_今嫿【完結】》第93章
第 93 章

謝音樓覺得邢荔這話不假,所以上車時,選擇離傅容與遠一點,寬敞的商務車內,她提着長裙坐在第三排,墨色車玻璃倒影着她那張豔若桃李的臉,表情是靜的。

外頭,盛侑安搭上了傅容與合作人那條線,也跟着過來接機。

而這車內,不僅坐着謝音樓。

以及病殘人士傅容徊也在,傅容與可謂是拖家帶口的,便直接婉拒盛侑安這種閑雜人等挨過來,沒有念及他是盛源集團老總這個身份給幾分薄面。

邢荔也上了車,透過車窗看了半響,突然說:“我們這次合作方鐘信最近鬧婚變呢,傅總來淮城談公事,他怎麽還有閑情跟盛侑安混一起。”

謝音樓對生意上的事不熟,所以沒搭話。

一旁的陳願說:“狐貍,你怎麽知道鐘信婚變?”

邢荔身姿嬌媚地坐在椅坐裏,拿出手機點呀點的,就算傅容與坐上車,她也照說無誤:“傅總跟鐘氏董事長打電話時,我順耳偷聽了下牆角……那個副總鐘信,跟老婆結婚八年,最近做親子鑒定發現兩個兒子都不是他親生的。”

“這麽慘?”

“還好吧。”邢荔查好路況不堵車,才收起手機,回頭說:“老婆都給他生了兩個大胖小子呢,是不是他親生的,很重要嗎?”

“邢荔。”

跟傅容與坐一排的傅容徊及時提醒她別亂說話。

特別是當着謝音樓的面。

邢荔果然閉嘴了,私下,卻遞給了個眼神給旁邊的謝音樓:“是吧。”

謝音樓笑而不語,不過能确定一點就是盛侑安的經濟危機暫時是解除了。

後面跟着另一輛商務車,半個小時後,才抵達下榻的酒店。

傅容與拿到房卡,便自然不過地伸出修長的手摟着她肩膀,朝電梯方向走,身後跟着浩浩蕩蕩的一群西裝筆挺的精英。

入住的旅客聽到動靜,不經意間側目。

只見在電梯裏,一身胭脂色旗袍的女人半點不違和地待在這群西裝男人中央,臉是極美的,是那種看上一眼就再也移不開。

等進了頂樓的套房內,行李早已經被酒店經理安放進了旁邊的衣帽間。

謝音樓踩着細高跟走到露天陽臺看了會景色,轉過來時,看到傅容與明顯是等會有生意要談,得換一身幹淨整潔的西服,擡起骨節分明的長指把身上這件脫了。

黑色領帶和袖扣,襯衫以及西裝長褲都一一的扔在真皮沙發手扶上。

他看謝音樓清透烏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于是不急着去浴室,邁步走過去,線條流暢性感的身軀就站在面前,距離半寸不到的位置。

随着低首,帶着清冽的雪松香味也滲透過來,落在她耳邊:“一起洗,我哄你睡着再走。”

謝音樓唇兒微抿,恩賜他一般,将白嫩的脖子就這麽露着。

傅容與将她領口盤扣解開,随着胭脂色旗袍順着纖腰細骨的身段滑落到腳邊,她也被男人修長的手臂抱起,走進浴室。

泡完澡,謝音樓先在卧室寬大的床上補眠,等睡醒時,落地窗外已經是華燈初上。

她掀開天鵝絨的被子,露着雪白的腿,堪堪地踩在地上,又扯過一旁的浴袍披上,慢步走出去。客廳是亮着燈的,邢荔給傅容徊服了藥打完針劑,正坐在沙發上刷劇。

如今跟傅容與出入各種場合的秘書變成陳願,她反而清閑了不少。

看到謝音樓睡醒出來,邢荔放下手機說:“夫人,傅總親自專門點了晚餐,在餐桌上。”

謝音樓胃口嬌氣,平時傅容與都得精心養着,她往餐廳桌一坐,回頭看邢荔時,想了想說:“不用叫夫人,叫我名字就好。”

夫人這稱呼,

她聽着怪變扭的。

邢荔起身走過來,嗓子含嬌帶笑道:“我要叫你音樓,傅總不會扣我獎金吧?”

“那你找容徊告狀,絕對管用。”謝音樓有所暗指,故意這樣說。

白玉的手指拾起筷子,嘗了一口青菜葉子,見到邢荔還想裝傻,回她的話:“現在管的了傅總的,除了你外……小傅總可沒這個本事啦。”

還叫小傅總呢。

謝音樓見邢荔瞞着戀情,倒是也不挑破,唇間細嚼慢咽着食物,一雙清透如煙的眼眸看着她笑。

邢荔典型的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別人。

她往桌旁斜坐,修身套裙勾勒出腰身微微靠近,趁着套房四下無人,跟謝音樓聊起八卦:“周序之不知道缺不缺前女友啊,出手真闊綽……十個億就這麽借給施彌了。”

謝音樓擡眸看她,啓唇:“借?”

邢荔說:“不然盛侑安那老家夥怎麽有錢周轉資金,要說周序之的錢拿得真輕松,就寫了幾章愛情故事。”

之前施彌在公衆號連載的愛情故事備受讀者追捧,人氣很高。

邢荔給謝音樓看過的,明眼人都知道這哪裏是寫給讀者看,分明是寫給舊情人看的。

謝音樓想了片刻,也琢磨過來:“這十億,怕是有借無還了。”

“唉,這就是男人啊。”

邢荔拿起旁邊水果盤的櫻桃吃,搖了搖頭

等吃玩櫻桃,她又看向謝音樓問:“戲曲美人的演出是今晚八點麽?”

“你想去聽戲曲?”

“聽不聽戲曲不重要。”邢荔露出狐貍笑:“主要是想看夫妻吵架,絕對比戲曲精彩。”

謝音樓眼神瞅着她:“你怎麽知道會吵架?”

“音樓,這你就沒經驗了。”

邢荔到底是混跡商場的,熟知女人玩心計那一套:“施彌能從周序之手上拿走十億,她能把消息捂着不讓雲清梨知道?怕是恨不得寫個小作文昭告天下……看吧,現在錢的事塵埃落定了,施彌絕對會給雲清梨這個周太太發個感謝信的。”

“就算哦,你這邊選擇閉嘴,不跟雲清梨透露……她上舞臺前也能知道!”

這種模範夫妻翻臉的大型現場,邢荔怎麽能錯過!

絕對,是要吃現場一手新鮮瓜的。

離舞臺演出四十分鐘前,謝音樓訂的鮮花也到了,劇院就在隔壁街,車程十五分鐘不到,她并不急,換了身很襯膚色的純白長裙,勾描出一把細腰。

邢荔幫她捧花又是拿包的,還叫了酒店安排車。

等抵達歌劇院,謝音樓拿手機給雲清梨發消息,結果遲遲沒得到回音。

邢荔不見人影了會,等再次出現時朝她勾勾手指頭:“我帶你去後臺。”

謝音樓驚訝問:“你能進?”

“秘書嘛,總要有點職業手段。”邢荔輕而易舉地就買通了後臺的工作人員,一路往化妝間走都沒人會攔阻,穿過走廊,下巴微擡看着前方門前的木牌子。

她高跟鞋下意識放輕,轉身對謝音樓說:“噓。”

謝音樓看邢荔輕車熟路的動作,顯然平時沒少偷聽牆角。

她把花捧了回來,沒出聲。

心裏略擔心雲清梨情況,在邢荔伸手将門推開一條縫時,也屏住了呼吸。

化妝間的燈光是亮起的,清清冷冷地照映着四周。

視線剛環顧半圈,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身問:“你們在給我驚喜嗎?”

謝音樓回過頭,看到換上戲服的雲清梨不知何時站在了走廊上,清麗的面容帶許些困惑,注視着她和鬼鬼祟祟推開門的邢荔。

氣氛瞬間尴尬了起來,邢荔手一松,朝謝音樓身後退兩步,假裝自己是個秘書。

謝音樓看她眼,只能保持微笑,走上前抱了下雲清梨:“我來給你送花。”

一般都是演出結束才送的,但是謝音樓這樣說,雲清梨并沒有起疑,接過這束濃香的玫瑰花,她輕嗅了幾秒,發自內心地說:“謝謝。”

謝音樓也後退兩步,與邢荔是并肩的。

離舞臺演出還有十分鐘。

雲清梨是來化妝間補個口紅,小心翼翼地将這一大束玫瑰花放在化妝臺上,今晚她演出的是《桃花扇》,粉色水袖輕挽,露出纖細的手腕,慢慢地喝了半口水潤嗓子。

旁邊,謝音樓卷翹眼睫下的視線到處看了看,像是閑聊般的語氣,溫柔問:“清梨,你沒看手機嗎?”

“你有給我發消息是嗎。”

雲清梨放下杯子,解釋着自己登臺演出前,從來不看手機的。

她先入為主猜測謝音樓來前給她發了消息卻沒得到回信,很是歉意笑了笑,随即,外面的助理過來提醒:

“清梨姐,到你上臺了。”

随着雲清梨登臺演出,謝音樓和邢荔也坐在了觀衆席上,她的門票是雲清梨給的,所坐的位置視野最佳,也深知她低調不喜被曝光,就安排在了偏暗處。

而第一排最中央位置上,謝音樓看到了周序之來捧場的身影。

邢荔悄聲在耳旁嘀咕:“真沒想到雲清梨登臺表演前不看手機。”

作為一個專業的戲曲演員,雲清梨将舞臺放在首位,無論外界有什麽好壞消息,都不能影響到她的演出狀态。

謝音樓很欣賞她這點,壓低聲音說:“周家長輩眼光毒辣,如果當年不把和雲家的聯姻寫進遺囑裏,錯過了雲清梨,将會是周序之這輩子做過的最賠本一次買賣。”

施彌是初戀固然不錯,但是格局和人品遠不及雲清梨。

謝音樓暗暗想着,周序之即将損失的,何止是借給施彌的十個億。

邢荔對唱曲這事興趣不大,左顧右望着,忽然拉扯了下謝音樓的細胳膊:“快看,這是什麽大型名場面!”

循着她指引,謝音樓倏地挺直了背,側過臉看到有一抹淡紫長裙的身影從觀衆席臺下,捧着丁香花走到了臺上,獻給了雲清梨。

距離的遠,卻能清晰看到那抹身影是誰。

邢荔已經拿出手機咔嚓了數十張照片:“是我低估施彌段位了,雲清梨登臺前不看消息,她就親自捧着丁香花來臺上,絕了。”

舞臺演出結束,強烈的燈光在一瞬間是熄滅的。

只能看見施彌當衆将花遞給雲清梨,像是熱情的觀衆般給了她擁抱,卻停頓幾秒,俯耳輕語了什麽般,舉止看似很是親密無間。

等施彌轉身走下臺,雲清梨腰肢娉婷還站在原地,一身粉色戲服被黑暗籠着,眼神如同清煙般,看向觀衆席最中央的男人身影。

臺上的光暗下,觀衆席卻大亮了起來,燈光照到周序之微變的臉色,他起身離席,想要去找雲清梨解釋,而她已經轉身就朝後臺的化妝間走。

作為臺柱,化妝間都是獨享的。

雲清梨手指發涼緊緊抱着丁香花,沒有丢棄,只是那味道難聞到讓她犯惡心。

推門進去,走到化妝臺前忽然僵着身子,眼睛發紅盯着鏡子裏的自己,腦海中一直浮現施彌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謝謝你老公慷慨大方給我的十個億,周太太。」

熟悉的腳步聲從後方傳來,在周序之還沒開口辯解之前。

雲清梨涼了臉蛋,轉過身,将丁香花狠狠砸向他:“周序之,帶着這個惡心的花,給我滾。”

周序之西服面料淺白,被丁香花瓣染濕了一抹紫色痕跡,他眼底神色是內斂三分,盡可能想勸她冷靜:“清梨,她跟你說了什麽,你告訴我。”

“她跟我說謝謝。”

“說你慷慨大方給了她十億——”

雲清梨真是會笑,眼角處的紅,堪比臉蛋上的濃妝。

她看着周序之這副心虛作祟的模樣就覺得諷刺,白細的手指撐着臺前邊沿,盯着瓶瓶罐罐的化妝品,最終情緒沒忍住,拿起一盒眼影又砸向他左側肩膀。

周序之沒躲,許是化妝臺這邊的燈光太強烈,使得他英俊的臉龐神色是看不清。

手掌扣住她發涼的手腕,硬生生地拉過來半寸距離,薄唇溢出語調是沉的:“我會借給她錢,是念及……”

雲清梨沒等他說完,已經不想聽了。

望着他平靜久了的眼神,是帶着對這段婚姻的累倦,先一步出聲:“借她?施彌在公衆號連載你和她的愛情,就能輕輕松松借到十個億……周序之。”

她低聲喚着周序之這三個字。

在這場婚姻裏,她最初在戲院登臺演出時看到他來訪,就如同不染塵埃的白扇,是撞破了頭才将鮮血,一點點的染到了上面,才點綴而成了桃花狀。

緣起桃花扇。

最終還是以今晚舞臺上那曲桃花扇,來做徹底告別。

雲清梨腦海思緒是恍惚的,聽不進去周序之都說了些什麽,她開始笑,聲音也從竭力壓抑的憤怒,慢慢恢複了平靜,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你給施彌的這十億,是連我們的婚姻也葬送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