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一雙眸子明亮,雙腮粉嫩,薄唇紅豔,宛若五月的櫻桃。
宇文瀾忽然有些口渴。
方才的念頭暫且擱到了一旁。
——如此美人在側,還是先叫他趕緊好起來吧。
這樣想著,燕姝已經爬到了榻上。
宇文瀾順勢將她摟在懷中,柔聲道,“今日都做了些什麽?”
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的燕姝如實道,“臣妾今日也沒幹什麽,就是吃了些零嘴,跟忍冬幾個玩了會兒葉子牌。”
宇文瀾挑眉,“沒寫話本?”
燕姝微笑道,“臣妾覺得這兩天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所以今日便沒寫。”
【嘿嘿,主要吃瓜吃得沒顧上啊!今天只看那謝老頭慌裡慌張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就簡直要樂死人了!】
【試想一下,要有朝一日此人看見話本子裡出現自己跟煙花女子們的床上細節,還不得直接昏過去?哈哈哈哈哈她簡直迫不及待!】
宇文瀾,“???”
什麽?
床,床上細節?
她怎麽連這個都知道?!!
不成不成,看來這個異能也不太好。
他於是開口道,“也不要整天悶在殿中,眼看天暖和些了,多出去走走。”
燕姝心道,【說得輕巧,我這箭靶子出去走,得多招人恨呢!保不齊有誰再暗中把我給推湖裡。又或者地上抹油叫我摔一跤?可怕!】
宇文瀾,“……”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
卻聽她嘴上隻道,“臣妾還是有些怕冷,何況現如今天氣還未轉暖,若是不小心著了涼就不好了。”
哪知話音落下,宇文瀾卻忽然拉過她的手道,“不要怕,你是朕的人,朕定會好好護你。”
說話間,他將她的手在掌中輕揉慢撚,直覺手指纖長細嫩,如嫩蔥一般。
正愜意間,卻聽她心裡嘖嘖,【這話說的好聽,若你哪天用不著我這個箭靶子了,還不是會一腳踢了?】
宇文瀾,“……”
難道她竟是如此想的?
他於是認真看向她,又道,“朕從不虛言,但凡說出口的,一定能做到。”
這話一出,她終於一愣,也認真看向了他。
與他對視片刻後,忽然在心間臥槽了一句,【媽呀他認真的樣子好迷人啊!】
宇文瀾,“……”
為何每次誇讚他時都加上前面那兩個字?
不過……
她終是為他著迷了。
宇文瀾心間愉悅,想親吻她。
只是才要低頭,卻聽她心裡又道,【嘖,要是哪天寫個皇帝的話本子,會不會爆火?】
【一個各方面都無可挑剔的男子卻有致命缺陷!這個題材想想就帶勁兒啊!】
宇文瀾,“???”
快,快住手!
第32章
當然, 燕姝只是想想而已。
這可是天大的事,就算題材再爆也沒用,真寫出來還得了?
宇文瀾松了口氣。
又聽她琢磨, 【還是寫寫那幫子大臣的事順便幫皇帝忙肅清朝政吧,好歹利國利民。想想明天寫哪個?不如就寫去年吏部侍郎他侄子在國子監霸凌同窗的事?】
宇文瀾暗自皺眉,還有這事?
好吧,今晚大約又不用睡了
~~
第二日的朝堂上,眾人驚訝的發現,西南通政史謝培忽然病了。
嘖, 這病來的也著實蹊蹺,畢竟前兩天他還活蹦亂跳的非要參奏一個寫話本子的,這怎麽忽然就病了呢?
又過兩日,都察院當庭將其參奏, 竟然是與多年前一樁盜竊案有關。
原來二十多年前,此人曾在趕考途中盜竊同伴銀兩,僥幸高中後, 竟然屢次利用職權迫害苦主, 令其科考連連失利。
“……”
眾人這才驚覺, 前幾日市面上頗為流行的那個《貪財郎偏在花下死》的話本子,原來寫的竟是他。
嘖嘖嘖這人除了當年盜竊同伴銀兩, 竟然還酷愛逛窯子?
就是不知有沒有得花柳病……
正在紛紛猜測間,又傳來消息——經都察院查辦,其下屬及身邊長隨下人等紛紛指正,此人的確酷愛尋花問柳,並還曾在秦淮河畔與一商人爭奪花魁而大打出手, 並雇人將對方打傷致殘……
眾人, “……”
居然又跟之前那個《惡婦巧治風流漢》對上了……
嘖嘖嘖, 原來此人人品竟是如此之差!活該給新詔令祭刀!
半月之後,西南通政史謝培被罷官免職,並追加當年偷竊他人錢財的罪責,挨了二十大板。
不過念在其家眷不知情,懲戒並沒有涉及家人。
卻說這謝培,原本就摔了一跤,又被打了二十板子,慘狀可想而知,據說最後都是讓人抬回家的。
而他的醜事一一敗露後,其妻也是生氣,一番往日賢惠的態度,對他不管不顧,由著他自生自滅了。
倒果真應了話本子裡的結局。
不過如此一來,卻也愈發叫人好奇,那位寫話本子的“逍遙公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怎麽多年前的舊事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
作為開年第一樁“大案”,這一番下來,眼看就到了上元節。
上午時分,君王正在禦書房裡看奏折,卻見富海進來稟報道,“陛下,泉州進貢的花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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