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但見夫君面色緊繃,一時並未開口。
她心間一瞬絕望,隻好又流淚道,“若你果真不原諒我,實在想與我和離,我也會去請太后的旨……只是,只是孩子們可怎麽辦……嗚嗚嗚……”
話未說完,卻被夫君一把抱進懷中。
姚俊良也紅著眼道,“念在縣主是被人所害,我失了面子也無妨,如今水落石出,過去的事再也不提了。”
語罷,兩人抱頭痛哭一場,終於和好如初。
第二日,又專程去往宮中謝恩。
彼時燕姝正在慈安宮請安,恰逢皇帝下了早朝,也來到慈安宮向太后轉達奸細一案的進展,她便跟著聽了起來。
“刑部已經查明,這幾個奸細進入如意坊有半年時間,現已確定他們是柔然皇室指派,朕已經命鴻臚寺向柔然去信,如若沒有回應,這幾人便就地行刑。”
太后頷了頷首,又驚訝道,“這幾個奸細到京城竟然有半年了?若非今次安康兩口子鬧起來,竟還無人發現?此事真是想想就令人後怕。也不知他們套到什麽機密沒有?”
宇文瀾道,“倒還算好,這半年來其接觸的大多數是商賈女子,套出來的也大多是各家經商之事,他們本想通過長公主接觸朝中武將家眷,所幸長公主在其中並沒有什麽相熟之人,唯一也就是安康縣主了。”
太后道了句萬幸,“還好安康沒那麽荒唐,沒叫他們得了東西去。不過,這些人也實在太狡猾,居然使出這樣的法子,真是叫人防不勝防。”
宇文瀾面色嚴肅的頷了頷首,“所以,今後要嚴格把控這些外來異族在中原的活動。朕已經下令各地州府立時排查境內異族,實時掌握他們的行蹤。”
“還是陛下考慮周全。”
太后頷了頷首,又問道,“那個如意坊裡其他人如何?”
宇文瀾又道,“母后放心,刑部和大理寺已經逐一審訊過,其中的男子,大都是為了謀財出賣色相,除過對光顧的女恩客用過迷藥,有的盜取過首飾錢財,暫未發現其他不法行徑,也暫未發現有與這些奸細勾結之事。”
“那倒是還好。”
太后又歎道,“這些男子也真是,有手有腳的,為何不去走正道?居然以這種法子謀財,真是叫人不齒。”
宇文瀾頷了頷首,一時間,又不由想起那晚去那如意坊的經歷……
嘖,惡心。
真不知這些男人是如何做出來的……
然正在此時,卻聽太后心間嘖嘖,【也不知那些男人都是什麽模樣,竟能把那些女人迷成那般?聽說,那個給長公主下藥的,居然叫潘再安?難道果真貌比潘安不成?】
宇文瀾,“……”
……太后竟也好奇這些?
嘖,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已經做了二十幾年的母子,但他覺得近來太后與從前越來越不一樣了……
正在此時,卻聽一直沒吭聲的燕姝開口問道,“那……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剩下的那些男子呢?”
【嘖,此番那如意坊的女掌櫃必定會因為引狼入室受責罰,如此一來,如意坊莫不是就要關門了?】
【些人怎麽辦呢?】
【去別的地方重操舊業?】
【也不知哪裡還有這樣的地方……】
默默聽著的宇文瀾,“……”
她為什麽會關心這個?
……是在打算什麽嗎?
然而緊接著,卻見太后也頷首道,“宜嬪說的是,陛下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嘖,若是將他們放了,不知是不是會重操舊業?那如意坊還能再開門嗎?】
宇文瀾,“???”
為什麽連太后也關心這個???
不過一些不知廉恥不求上進的男子,難道竟如此吸引女人嗎???
他忍了又忍,勉強保持正常面色,道,“若確實無辜者,朝廷自會釋放。不過他們有手有腳,正值大好年紀,朕打算安排人手教他們些手藝,往後還是做些正經事吧。”
便見燕姝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陛下仁慈。”
心裡卻嘖嘖,【那,那些寂寞富婆豈不是少了許多樂趣?嘖嘖嘖真是可憐。男的都可以去青樓,女的也可以去鴨店啊,總得有地方釋放壓力吧?當富婆也是挺不容易的。】
宇文瀾,“???”
正在此時,卻見門外宮人稟報道,“啟稟太后,安康縣主夫婦求見。”
嗯?
燕姝一愣,這兩人一起來了?
莫不是合好了?
太后也正關心呢,忙道,“進來吧。”
門外應是,須臾,便見那夫妻二人踏進了殿中。
二人先齊齊行過禮,太后打量安康縣主一眼,問道,“身子可好了?”
安康縣主滿臉愧色,低著頭道,“多謝太后關懷,臣已經好了,臣一時糊塗做了錯事,叫太后及陛下操心,也惹了天下人笑話,實在是愧對太后陛下。”
太后歎道,“罷了,念在你也是被人連累的,如今能恢復,哀家及陛下也就放心了。今後記著,凡事多長個心眼兒,莫再叫人輕易蒙騙。”
說著,又看了眼她身旁的夫君姚俊良,道,“你們二人往後好好過日子吧。”
姚俊良跟著媳婦一起應是,面上並沒有異色。
燕姝看在眼中,忍不住心裡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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