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情形,這兩口子是已經和好了,由此可見這縣馬爺對媳婦兒也是真愛了。
不過……
姚縣馬那方面沒治好,總歸有點缺憾,是不是該想個辦法跟他推薦一下薑禦醫?
宇文瀾,“……”
這丫頭怎麽如此熱衷於幫人解決這種事?
正在此時,卻聽太后道,“說起來,那天那位禦醫還真是醫術高明,聽說那個藥在西域也沒有解藥,他居然給解了,你們該好好謝謝他才是。”
聞言,姚俊良也忙點頭道,“太后娘娘所言極是,幸虧遇見這樣一位禦醫,臣與縣主還想著改日要當面感謝一下這位薑禦醫。”
太后頷了頷首,又道,“怎麽以前沒發現這個人才呢?聽說是專門給宜嬪瞧病的?宜嬪是怎麽發現他的?”
猝不及防被點了名的燕姝一愣,隻好道,“是臣妾有一回不舒服,正好碰見薑禦醫當值,臣妾吃了一回他的藥便好了,這才發現薑禦醫醫術高明。”
話到此,她忽然靈機一動,忙又道,“對了,薑禦醫涉獵廣泛,不僅能治常見的病症,許多疑難雜症也不在話下,聽說宮外也有許多人找他,稱他送子觀音呢。”
——嘖,她只能說到這裡了。
也不知道姚縣馬能不能聽出來。否則再說下去,太后該懷疑她了。
總歸薑禦醫是男科聖手啊!!!姚縣馬你快點去瞧瞧吧!!!瞧好了有利於家庭穩定和諧幸福啊!!!
宇文瀾,“……”
確實不能再說了。
生怕她真的一不小心再說出個什麽來,他於是也開口道,“不錯,朕也聽說有此事。”
語罷,又專門看向姚俊良道,“若有什麽疑難雜症,大可找他去瞧。”
這話一出,姚俊良心間一頓。
——
【陛下……這是何意?難道已經知道我……那裡的事了?】
【這這這……但是陛下又是如何知道的???】
面上卻趕忙應道,“是。”
然一旁,燕姝看在眼中,又在心裡奇怪起來——
皇帝這話……怎麽好像是在引導什麽?
難道他也知道姚縣馬那裡受傷的事了?
但是想想不太應該啊!
通常來說,男人應該都十分在意這種事,輕易不會泄露出去的……
皇帝又是怎麽知道的???
宇文瀾,“……”
嘖,看來往後得在她面前藏著些才是。
然而……他還不是想幫她?
否則往後她看見那姚俊良就在心裡琢磨這種事,叫人如何受得了?
~~
相較於安康縣主,長公主可就沒那麽幸運了。
由於與那柔然奸細相處時間長,次數也多,尤其除過那軟情散,宇文嫣還中了其他幾種催請藥,是以足足經受了近五天的折磨,她才勉強好了一些。
然而余毒未盡,身子依然虛弱,尤其那軟情散的癮還時不時發作,叫她嘗盡苦頭,也憔悴了許多。
又因為牽涉到奸細之事,連累了表妹安康,甚至險些泄露朝廷機密,她被皇帝降罪,罰沒了一部分家產,減少了府中人手及俸銀。
可以說,長公主的往日風光一下被削減了多半去。
不過,皇帝到底顧念親情,為了方便她治病,一直將她留在宮中。
然而經受這番打擊,宇文嫣到底心中不舒服,一連都在發泄心間狂躁,摔東西,扔被褥,甚至藥也不好好吃。
直到太后前來罵她。
“你身為一國公主,沒有半分家國責任!整天出去惹事不說,派人給你治病你還如此抗拒!你捫心自問,可對得起你宇文家的列祖列宗?若實在不想要這個姓氏,哀家便替你去告訴陛下,撤了你的長公主之位,與你斷絕關系便是!”
多少年了,太后也是甚少如此說狠話。
此時驟然發怒,終於叫宇文嫣害了怕。
她頓了頓,隻好哭道,“兒臣只是不甘心,憑什麽總是兒臣被辜負……”
太后又道,“為何總是你被辜負?問得好!你身為公主,偏去找那些徒有其表之人,滿心虛榮,又聽不進去勸諫,能不被騙嗎?頭一次也就罷了,今次居然為了一個出來賣身的低賤男子,一個敵國奸細如此胡鬧!你自己看看你像什麽樣子!”
話音才落,卻見忽然從門外跑來一個小人兒,一下撲到宇文嫣身上哭了起來,“母親生病不舒服,外祖母不要說母親了……”
卻是五歲的蘭筠。
見此情景,太后一時無法再說重話,只能歎道,“你看看,除了你的親骨肉,如今誰會心疼你?你卻為了那些低賤不堪的男人忽略她,值還是不值?”
這話一出,宇文嫣怔楞許久,忽然抱著小閨女大哭起來。
“蘭筠,是為娘對不起你……”
小人兒也哭了起來,“母親你要好好吃藥,蘭筠不想沒有母親……”
卻聽太后又道,“嘴上說對不起又有何用?你如今趕緊配合禦醫將自己診治妥帖,回到自己的地方,好好去撫養閨女才是正道!”
宇文嫣抽噎著應了聲是。
~~
回到慈安宮,太后的面色這才緩和了下來。
穆夫人這幾日仍在慈安宮,見此情景,不由問道,“娘娘為何不把蘭筠養在身邊?臣婦看這幾日有蘭筠在,您也開朗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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