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說的也是。】
所以說,這妖道的確詭計多端,單憑一己之力居然造了這麽多孽!一不留神又叫他在京城禍害了那麽多沒來得及出生的性命!
不成,眼下她既然知道了,如何還能袖手旁觀?
於是立時跟系統問清了對方的位置,走到桌前用紙寫好,叫忍冬趕忙送去了乾明宮。
想了想又覺得不太放心——此事她知道了都尚且如此生氣,太后必定會更加動怒吧?
可她的大佬昨日才結束療程,千萬別再觸發舊疾才好。
於是又叫人準備轎輦,待吃過早飯,便披上厚衣去了慈安宮。
待到了地方,太后卻有些意外,問道,“昨日不是囑咐你不必過來的?怎麽還是來了?”
燕姝道,“昨夜的雪已經化了,臣妾看地上並不滑,擔心娘娘一個人悶,便過來陪您說說話。”
太后頷首道,“難為你有心,不過哀家正想找人問問呢,才剛聽說京城有不少孕婦小產,不知是何情形?”
燕姝便道,“是有這麽回事,說起來八成還是那個白鶴妖道所為,聽說其在閩越之時,便曾用胎盤來煉什麽丹藥,陛下知道後勃然大怒,這才命錦衣衛前去捉拿,但前些天在閩越跳崖的那個,其實是他找的替身,此人近期已經逃竄到了京城。”
話音落下,卻見太后眉間一凝,“什麽?竟然又是那妖道?”
燕姝忙點頭,“此人表面是個道士,實則是反賊,心胸極為惡毒,偏偏詭計十分多端,聽說今早朝堂上還有大臣提到過,說幾年前也曾有過這樣的事,那時他應該就在京城,所以除過他,應該不會有旁人了。”
這話一出,卻見太后頷了頷首,沒再說什麽,心間卻已經咬牙道,【那老賊竟然還在乾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我當時怎麽沒殺了他!狗男人,這都是你引出的禍水!】
這話一出,燕姝心間凝眉
太后用的是“還在乾”。
也就是說,太后當年便已經知道這老道士的所作所為了。
那,先帝應該也知情吧。
卻聽系統道,【不然你以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若沒有先帝默許,他一個道士,能在京城乾得下去?】
燕姝一愣,沒忍住我去了一聲,【先帝可是一國之君啊!他怎麽能如此縱容老妖道禍害自己的百姓?】
說著一頓,心間立時又升起一個毛骨悚然的可能,【……那先帝是不是也吃了?】
系統,【沒錯啊,他一心想長生不老,既然知道這是“好”東西,豈能不吃?】
“嘔...."
話音落下,燕姝下意識感到惡心,一時沒忍住,差點當場嘔出來。
太后嚇了一跳,忙關問道,“這是怎麽了?”
燕姝撫著胸口道,“臣妾也不知怎麽,就忽然有點不舒服了。”
太后忙道,“快回去歇著吧,趕緊叫薑太醫去看看,這幾日千萬要小心。”
燕姝忙應是,又勸太后道,“娘娘也不要太生氣,那妖道離得近了也不是壞事,陛下英明神武,京城也是人手充足,定然能將這人捉拿歸案。”
嗚嗚嗚攤上那麽一個荒唐無道的狗皇帝,太后也太不容易了,這麽有正義感的人,當初一定給氣壞了。
好在那狗皇帝已經死了,可她的大佬千萬不要再生病才是。
卻見太后頷了頷首,道,“不必擔心哀家,如今你才是最要緊的。那妖道詭計多端,雖則是在宮中,也萬不可掉以輕心。”
燕姝忙應是,便又告退回了甘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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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先帝跟那妖道乾的事,燕姝便惡心的要命,連累的晌午都沒什麽胃口吃飯,隻簡單吃了些粥便睡下了。
待歇晌起來,天色已經昏暗,眼看又要到傳晚膳的時候了。
她還惦記著要事,忙跟系統打聽,【那妖道抓住了沒?】
哪知卻聽系統道,【沒呢。】
燕姝皺眉,【怎麽回事?不是都告訴錦衣衛是灑金巷附近的賓至客棧了嗎?連房號都說了,怎麽還沒抓到人?】
系統,【早跟你說那妖道詭計多端,錦衣衛趕到之前那妖道便又換地方了。】
燕姝聞言簡直要吐血了,這時代又木得什麽通訊工具,她不能實時指揮錦衣衛抓人,如今大著肚子,又不能如上回抓那人販子一樣親自去現場,眼下時間就是生命啊,可怎麽能立時把那妖道給抓住呢?
正在此時,卻聽系統道了句,【沒準眼下能抓住了。】
燕姝一愣,“啥?”
哪知卻又聽系統道,【不過先檢查一下你窗戶門都關好沒。】
燕姝,【???】
然沒等再問一句,卻聽門外忽然響起荀太醫急匆匆的聲音,“請宜妃娘娘趕緊命人關好門窗,暫時莫叫人出入。”
燕姝又是一愣,怎麽又是一個叫她關窗戶的?
哪知下一秒,又聽荀太醫道,“臣聞到外頭有藥的氣味,恐怕對孕婦不利。”
什麽?
這話一出,殿中眾人皆是一驚。
好在眼下天氣寒冷,門窗原本就是關著的,只是忍冬原本還打算出去給主子傳膳,一時間卻不敢動了。
正在此時,門外又響起一個聲音,卻是宇文瀾問道,“出了什麽事?”
燕姝不敢開門,好在有荀太醫在外頭回話,“啟稟陛下,臣方才聞見宮中有一股濃重的煙味,其中應是含有不利於孕婦的藥物,臣怕娘娘有事,遂趕緊來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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