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迎陛下。”
宇文瀾唔了一聲,“不必拘禮。”
說著便將她扶了一把,雙雙來到桌前。
燕姝心道,這下終於可以吃飯了,便趕忙拿起了筷子。
哪知皇帝並不著急吃,而是先著急問道,“太后方才送莊嬤嬤出了宮,可知是什麽事?”
燕姝隻好又擱下筷子,趴在他耳邊,低聲將今日之事稟報了一遍。
卻見話音落下,宇文瀾立時就皺起了眉,“竟有此事?如此處置,莫不是太輕了?”
然這話一出,兩人耳中卻立時湧來各種好奇的心聲——
【什麽事?到底是什麽事啊!陛下娘娘可不可以大聲一點,叫我們也聽聽啊!】
【我就說這莊嬤嬤一定是幹了壞事才被攆出去的,嘖,就是不知道什麽壞事?娘娘快說啊!】
宇文瀾,“……”
燕姝,“……”
她只能先揮手叫閑雜人等退下,一面在心裡說抱歉並不是故意叫他們好奇的。
待到殿中沒了旁人,她這才對宇文瀾道,“臣妾覺得一旦鬧大,會對太后十分不利,可畢竟太后娘娘是無辜的……”
宇文瀾歎道,“難得你心思純善。”
也難得她有這異能。
說著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話說回來,太后這身邊都是些什麽人?
哪知正這麽想著,卻聽她心裡道,【咦,聽見了!方才他是在說‘太后身邊這都是些什麽人’!】
宇文瀾嚇了一跳,下意識間趕忙查看,這才發現自己正摸著她的肚子。
他慌忙松了手,試著再聽去。
卻聽她心間道,【咦,怎麽又聽不見了?】
他悄悄松了口氣,心間暗自猜測,方才大概是因為摸了她的肚子?
應該是的。
只是……為什麽會如此?
難不成是因為裡頭的小家夥?
這是他的孩子,興許是因為孩子也遺傳了他的讀心術,所以她才也忽然有了讀心術?
所以方才他一觸碰,便能叫她聽見了?
這樣一想,宇文瀾心間覺得得意又可愛,竟然有些忍不住想笑。
然而轉念一想,又有些憂愁——
難不成往後還不能摸她的肚子了?
這可怎麽成?
正在苦惱間,卻聽她也在心間琢磨,【怎麽只聽見一下呢?這什麽情況?這還有信號不好一說嗎?】
宇文瀾一個激靈,趕忙岔開話題道,“菜都涼了,趕緊吃吧。”
說著忙主動給她夾了根胡辣羊蹄。
燕姝唔了一聲,暫時摒棄雜念,專心吃了起來。
哇,羊蹄子香香辣辣入口即化,果然很好吃,正是她想吃的那口!
一根還未吃完,卻見他又給自己夾了一塊腰花,道,“這個一定要趁熱,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燕姝忙擦了擦手,趕緊拾筷吃了起來。
邊吃還邊點頭道,“嗯嗯,對的,這時候的腰花鮮嫩脆爽,鮮辣可口,涼了可就有腥味了呢!陛下也嘗嘗啊!”
看來這是已經把方才那茬給忘了。
宇文瀾暗道了聲好險,這才也放心吃了起來。
~~
沒過兩日,燕姝又從系統那裡得到了新消息,原來回到承恩公府後,莊嬤嬤又因為插手府中之事,被承恩公夫人給趕了出去。
嘖,這個結局其實已在預料之中,燕姝沒有過多評價。
只是怕太后難過,她沒忍心告訴太后。
一連失了兩個伺候的人,燕姝覺得太后必定會有些失落的,所以每日盡力去慈安宮陪伴著說說話,開解一下。
好在經過她的觀察,發現慈安宮剩下的人暫時都是好的,對太后沒有異心。
如此,她便也放心了些。
這一日,她正陪著太后說話,卻見宮人向太后稟報道,“娘娘,武安將軍府邵夫人求見。”
武安將軍府的邵夫人?
這個名號,對於燕姝來說有些陌生。
武安將軍她倒知道,那是一位先帝還在位時就十分有名的將軍,曾為朝廷□□匈戎,可謂戰功赫赫。
說起來,這位將軍如今也該有五六十歲了。
不過每回宮宴,只見過他府上的兒媳來過,這位“邵夫人”倒是頭一次聽見。
卻聽系統道,【這是武安將軍的妾室,沒有資格出席宮宴,所以你當然沒見過了。】
燕姝恍然,卻見太后也有些意外,問宮人道,“她怎麽來求見本宮了?”
只聽宮人道,“這位夫人說,午安將軍病重,宮外尋不到良醫,想求娘娘的恩典,派太醫過去給將軍看病。”
卻見太后一愣,“什麽?武安將軍病重?哀家竟然沒聽說消息,快叫她進來。”
宮人應是,便趕緊去傳人。
須臾,便見一位約莫四十多歲的婦人進了殿中。
向太后行過禮後,便道,“妾身自知沒臉來見太后娘娘,只是如今將軍已經病了月余,宮外的大夫已經瞧遍,都沒有轉機,妾身這才鬥膽來請太后娘娘的旨意。”
太后歎道,“這種時候了,還說這些話做什麽?武安將軍當初為國奮戰,哀家如今又豈能袖手旁觀?這就叫薑太醫隨你一道回府,有什麽消息,時刻派人來稟報哀家。”
說著便指了宮女荷風帶她去太醫院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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