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另外將剩下的一塊鰹魚切出成片端上桌,這是小魚和陵余最愛的吃法。
葉久久先給自己舀了一碗酸酸甜甜的湯,喝了兩口後胃口就打開了,她慢慢吃著蝦、海腸和螃蟹,時不時的嗦一個花甲,吃得很是開心。
小魚也喜歡酸酸甜甜的味道,也能接受咖喱,但陵余就沒那麽喜歡了,沒吃飽的他半夜起來直接吃掉了一隻章魚。
葉久久聽到廚房有動靜,起床走到窗邊看向亮著燈的廚房,正好看到陵余擦了擦嘴角,似乎剛飽餐了一頓。
陵余也注意到了她,關燈關門走了出來,穿過月光籠罩的小院走到了屋簷下。
葉久久靠在窗邊,隔著窗戶問他:“餓了?”
陵余嗯了一聲。
“我吃掉了它。”
葉久久點了點頭,斷腿章魚最終還是沒逃脫美人魚之口,“下次我做菜不咖喱了。”
“你們吃。”陵余意思是自己不碰就行。
“已經用完了,想吃也沒有的。”葉久久衝著陵余笑了笑:“早點睡吧,晚安。”
陵余頷首:“晚安。”
葉久久關上窗,將清皎月光和蓊鬱梨樹都關在了外面,她看了眼印在窗玻璃上的清瘦人影,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後重新躺回了床上。
一夜好夢。
第二天早上起來,葉久久不慌不忙的先洗衣服掃院子,她剛掃了一半就聽到小魚慌張的喊聲,“久久,大章魚逃跑嫋!”
小魚一邊喊一邊翻箱倒櫃,試圖從板凳下、冰箱後面找到大章魚的蹤影,可是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它跑去哪裡了呀?是不是從這裡跑掉了?”小魚跑到院子裡下水道的位置,盯著蓋五厘米寬的縫隙大喊:“大章魚你快出來!”
“......”葉久久要被笑死了,“你去問你哥哥。”
小魚納悶的看向葉久久,“問哥哥?”
“對,去問吧。”葉久久繼續掃地。
小魚聽話的跑去客廳找到正在充電的哥哥,一把抱住哥哥的大長腿:“哥哥,你知道大章魚跑哪裡去嫋?”
陵余沒看她,隻回了一句:“吃了。”
小魚瞪大眼:“吃嫋?”
陵余嗯了一聲。
“......”小魚湛藍的眼睛泛著幾分水光,咬著嘴巴,委屈得好像要哭了。
就在葉久久尋思著要不要哄哄時,忽然聽到小魚控訴著陵余:“你吃的時候怎麽不叫我。”
葉久久:“......”
好吧,完全不需要她哄。
面對控訴的陵余拿起一瓶新送來的水:“你睡著了。”
小魚眨了眨眼:“喊我呀。”
“下次喊你。”陵余遞給她一瓶水,“去看看今天有什麽海鮮。”
小魚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抱著水就往外走,“久久,我們該去抓魚啦。”
“好,這就來。”葉久久將掃一起的垃圾倒進垃圾桶,然後洗了洗手就跟慢悠悠進廚房。
途中她還拿著手機找包子鋪老板買了早飯,剛走進廚房就看到小魚已經打開了冰箱,裡面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接著一把裙帶菜掉了下來,正中小魚的腦袋。
小魚眼前忽然一黑:“......天黑嫋?”
“傻不傻?”陵余兩寬厚的裙帶菜拿起丟到旁邊的盆子裡,“不知道站遠一點?”
“系菜菜啊。”小魚抬手拍了拍腦袋,又拍拍沾了海水的衣服,“倒霉。”
葉久久從旁邊拖了一個大桶過來,“怎麽倒霉了?”
“我吃不到大章魚,還被菜菜砸頭。”小魚委屈的看著葉久久,“系不系倒霉呀?”
“系呀。”葉久久指著廚房門口的椅子,“你去外面坐著吧,萬一又被砸到就更倒霉了。”
“那我跑遠遠的。”小魚扭頭邁著小碎步跑到門口,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她沾濕的褲子和衣服去曬曬太陽,免得尾巴又變了出來。
葉久久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才看向冰箱,此時她看到了剛才搞得冰箱乒乒乓乓響的家夥,是十五隻個頭兩斤左右的虎頭蟹,密密麻麻的擠在上面。
此刻沒有了裙帶菜的纏繞,它們正踩著同伴的背殼往上爬,但濕漉漉的殼太滑了,它們一個接一個的往下掉。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葉久久將桶接在下面,等接完螃蟹後就挪到一旁,然後開始處理下面的魚,
下面都是魚。
大魚小魚都有。
葉久久戴好手套,從裡面抓出五條嘴巴像長管似的管口魚,榻的身體顏色是黃色的,但被突然抓到後慢慢變成了橘色褐色,尾鰭是圓弧狀形狀的。
有一種煙管魚和它是近親,長得非常像,比較明顯的區別是煙管魚的尾鰭像一根針。
她將這幾條半米長的管口魚扔到空著的魚缸裡,然後繼續撈魚,裡面有十幾條全身褐色的黃帝魚,褐色一般都是雌性,如果是雄性顏色會鮮豔許多。
這些皇帝魚每一隻都有三斤多,身體扁扁圓圓的,看著很適合拿來香煎呢。
皇帝魚下面還壓著一些燕尾鯧,也是平時常見的灰鯧魚,背鰭是灰黑色,但腹部是灰白色,銀白發光,和銀鯧魚很相似,但銀鯧魚是渾身銀白,連魚鰭也全是白色的。
除了燕尾鯧,另外還有一條很大的安康魚,又醜又大,估摸著有四十斤多斤,裡面的肉完全可以做成兩種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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