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眼饞的看向旁邊的裝滿了各種海鮮的魚缸,想吃魚和大花龍,“是那個大龍蝦嗎?”
“看看有沒有客人點,如果沒有賣出去中午就給你做。”葉久久哄著小魚,同時將兩份菜遞給陵余,“是第一桌客人的,我馬上就做第二桌。”
第二桌客人是昨天來過的那對父子,他今天不止帶著兒子過來了,還帶上了他的父母。
祖孫三代也坐了一張四人桌,他們小聲聊著天,“元元昨天就是在這裡吃了兩片海鮮?”
中年男人應是。
爺爺說:“是不是因為吃得少?”
“以前吃得少還不是過敏去醫院了。”奶奶小聲說:“我昨晚上去買水果的時候聽小區裡一個帶孩子的媽媽說她們也來吃過,說是生病期間吃了胃口就好了,我看元元昨天胃口就很好,晚上也吃了不少。”
中年男人笑著問道:“媽你這麽小聲幹嘛?”
“我不是怕其他人聽見嗎?要是被其他人聽見,很多人過來,老板肯定漲價了。”奶奶小聲說著:“咱們偷偷的發現就行了。”
“真能讓元元不過敏、胃口變好,貴一點也沒關系。”爺爺按了按自己腰間的荷包,摸了摸今天帶上的退休金。
“這倒是。”奶奶看著乖巧的孫子,只要孫子什麽都能吃,她一定有辦法把孫子養得白白胖胖的。
葉久久正在這一桌人的點的海葡萄沙拉、油潑海螺片、香辣海鱔絲、什錦海鮮煲幾個菜。
其他幾個菜處理起來都很簡單,但這條二十五斤的裸胸鱔她就不行了,又長又重又醜又凶,所以她只能擦了擦手,快步走到門口,朝正在往茶壺裡加茶加水的陵余招招手。
陵余抬眼看向她,似疑惑喊他做什麽。
“幫個忙。”葉久久抓住他的手臂就朝廚房拽去。
陵余看了眼手臂上的手,莫名的沒有掙脫開,而是老老實實的跟了進去,“什麽?”
葉久久走到大鐵桶旁,揭開上面厚重的菜板,“你能幫我抓起來嗎?然後用刀直接釘在這個菜板上。”
“這個太大了,我一個人實在控制不住。”葉久久雙手合十,“拜托了,中午給你做青椒嫩牛肉。”
陵余嗯了一聲,彎腰去抓裸胸鱔。
葉久久提醒:“小心,很凶的。”
話落,她發現一直砰砰砰撞桶的裸胸鱔竟然老實的像鵪鶉,嘿,這玩意兒還欺軟怕硬?
陵余抓住裸胸鱔的的脖頸,用力的提了起來,然後直接按在菜板上,並接過葉久久手裡的長刀,直接從它頭上刺穿了過去。
被刺穿的裸胸鱔兩米長的身體瘋狂扭動,把旁邊放著的盆子撞得劈裡啪啦的響。
葉久久連忙將盆子挪到遠一點的地方去,然後回來按住裸胸鱔黏糊糊的尾巴,大概等了一分鍾,這條裸胸鱔才沒了動靜。
“累死了。”葉久久洗了洗手,然後拿著刀開始處理裸胸鱔,像處理鱔魚一樣去掉內髒腸子,處理乾淨後她發現陵余還站在一旁,“你怎麽還在這兒?”
陵余將刀從裸胸鱔頭上扯了出來,“幫你拔刀。”
葉久久想說可以自己來,可是當裸胸鱔滑進水槽後,她才注意到她家祖傳的桑樹厚菜板好像裂了一條縫,“......”
陵余洗了洗手,轉身去端已經做好的海葡萄沙拉、油潑海螺片出去。
算了。
壞了就壞了吧。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葉久久拿著刀將裸胸鱔去掉頭和尾,將中間粗壯的身體分成一斤一塊,然後洗乾淨後放到熱水裡去燙,表皮粘液燙成白色後洗乾淨,再放冷水裡衝一下就可以了。
她將裸胸鱔放進冰箱保鮮,隻拿了一塊切成長長的細絲,然後放入鍋裡爆炒,炒到八成熟後撈出來再單獨用底料做一個香辣味道的湯底。
湯底煮開後倒入炒過的裸胸鱔,煮開後湯汁收完後再加入芹菜、青紅辣椒絲,這樣既保證食用安全也非常脆嫩。
她炒好了香辣海鱔絲,就和什錦海鮮煲一起端了出去,出去時發現高遠竟然又來了,“你不是說這幾天都沒時間再來嗎?”
“本來是這樣的,但我家裡人非以為我是去整容了,所以我就帶他們來這裡見證奇跡。”高遠語氣裡透著一絲埋怨,但卻顯露出更多的家庭和諧。
“臭小子。”高媽媽拍了下兒子的肩膀,然後笑著打量了一眼葉久久,老板長得真漂亮,她余光掃過身後的陵余和小魚,可惜了。
高媽媽問道:“老板,我聽阿遠說你們這裡每天的菜都不一樣,今天有什麽?”
“這是今天的菜單。”葉久久從陵余手裡拿過平板給高遠一家五口看,“今天的魚比較多。”
高遠湊近看了看菜單,“老板,還有大花龍呢?”
葉久久嗯了一聲,“還剩下一條。”
“那我們要了。”高遠和家人介紹:“昨天我們吃的大花龍有十幾斤,這麽長的桌子餐盤都差點沒有擺下。”
高爸爸點頭,“那我們要試試。”
旁邊的小魚聽到高遠他們的話,心底咯噔了一下,她的大龍蝦沒有了?她越想越難過,扁著嘴朝廚房裡跑去。
葉久久沒有注意到跑走的小人魚,正同高遠一家說話。
高家奶奶看了看菜單,好奇的詢問:“這個海鱔絲是鰻魚嗎?”
“和鰻魚都屬於鰻鱺這一類,但下面分支了海鰻和海鱔的區別,長得還是挺像的,不過海鱔顏色花紋比較多。”葉久久看高家人比較講究,所以細致的解釋了一下,“今天用來做香辣海鱔絲的是豆點裸胸鱔,是常見的食用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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