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燕修的唇角挑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反正只要破了案,方川不會介意說一整天對不起。
最後柳木木眼睛亮閃閃地看向他:“還要加個好友。”
燕修沉默了一下,還真是鍥而不舍。
“好。”他回答的有些無奈。
“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五分鍾之後再進來。”
燕修沒有拒絕,起身出去了。
五分鍾後,門打開,柳木木對外面的兩個人說:“寧遠就是你們要找的人,他現在正在高鐵站,打算十二點離開慶城。”
方川擠進一個腦袋:“寧遠這個人我們調查過,他只是個普通的算命先生,疑似騙子,還有過案底。曾經給人算命出了事,被抓進拘留所十幾天,還是詹宏業把他弄出來的。”
他們會關注到寧遠,是因為他最近在慶城,和董正豪吃過一頓飯,幫助詹宏業騙出了對方的生辰八字。
但是這樣的算命生意他經常接,並不只是一兩次。他來慶城的這些天,這樣的飯局至少參加過五次,他也可能只是被詹宏業利用,無法因此斷定這件事和他有關。
不過柳木木言之鑿鑿,他決定相信對方。畢竟是連他遊戲姻緣破裂都能算對的人,還是很值得敬畏的。
寧遠人在高鐵站,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離開,他趕忙先去安排人手。不管案子和他有沒有關系,抓回來就知道了。
寧大師今天並沒有穿中山裝,他穿著普通的黑色運動套裝,帶著鴨舌帽,嘴上的胡子剃掉,整個人年輕了十歲不止。
在一群旅客當中,十分的不起眼。
他耳朵上掛著藍牙耳機,一邊低頭玩手機,不時抬頭看一眼檢票口上方的顯示屏。
車站巨大的顯示屏上,不停有高鐵到站的信息刷過。
候車室裡人來人往,幾名鐵路公安正在來回巡視。
兩名公安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沒有絲毫反應。這時候,他乘坐的那輛車顯示了檢票,等在附近的旅客一擁而上衝向檢票口,他也站起身,不緊不慢地跟在人群後面。
突然,身後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寧遠身上的肌肉瞬間緊繃,他轉過頭,看見是一剛才走過去的兩名鐵路警察。
“這位旅客,請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件。”
寧遠略微猶豫了一下,從衣兜裡拿出身份證遞了過去,他問:“請問,是有什麽問題嗎?”
“只是例行檢查。”那名鐵路警察低頭看了眼身份證上的照片,又抬頭看了看對面的人,“寧遠?”
“對。”
“有人舉報你傳播封建迷信,並以此實施詐騙,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名警察說完後,寧遠腦子裡第一個閃過的人就是柳木木。
遠在警局的柳木木:她是無辜的。
寧遠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原本四散在附近的警察都走了過來,逃跑並不現實。
或許,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麽糟糕,只是詐騙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盡管心裡這麽想,他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而是不停地喊冤:“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絕對沒有詐騙。”
警察根本不給他多余的說話機會,幾人押著他迅速離開。
候車室外,方川已經帶人等在了那裡。
為了不引起恐慌,他們並沒有直接進去抓人,而是通知了鐵路警察配合。
畢竟乘坐高鐵沒辦法隨身攜帶危險品和管制刀具,即便寧遠選擇激烈反抗,也很容易被製服。這對鐵路警察而言,並沒有難度,他們也很願意幫忙。
在看到方川拿出的特製手銬後,寧遠的臉色終於變了。可惜他沒有任何後悔的機會,直接被上了手銬和頭套,押了出去。
原本方川打算把人帶回來之後突擊審問的,就算寧遠什麽都不肯說,四十八小時之內,也足夠詹回天醒過來了。
相信差點死過一次的他,會很願意配合警方指認幕後之人。
然而這一切都還沒來得及實施,方川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被他留下來專門看著柳木木的兩名下屬叫住了。
臨出發之前,因為柳木木提供了一個可能會很有用的線索,方川特地吩咐把人從審訊室裡帶出來,送進了燕顧問的專門辦公室休,說是休息,其實就是變相看管。
但是這至少能表現出他的態度,有本事的卦師,還是不要得罪的太狠。
門外還專門派了兩名警員守著她。
回來之後,兩名下屬告訴方川,柳木木並沒有試圖逃跑之類的舉動,連衛生間都沒有去過,但是……從她進入辦公室之後,裡面就一直在發出奇怪的聲音。
燕顧問被叫去了局長那裡,一直沒有回來,他們每次聽到聲音出聲詢問,柳木木都回應了,並不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方川扭了扭門把手,門被反鎖了。
他貼著門叫了一聲:“柳木木?”
裡面並沒有回應。
他想了想,給燕修發了個信息,把他叫回來開門。
方川有點後悔,之前不應該圖方便把人塞到燕修的辦公室裡,這哥們辦公室裡的擺件據說價值不菲,別是那姑娘被他抓過來,心裡不高興,在裡面瘋狂砸東西吧?
幾分鍾後燕修回來,看見一群人站在自己辦公室外,他疑惑地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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