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說:“醫生給開了藥就讓我們回去了,可是不久之後,她身上就開始出血,泛紅的的地方皮膚變得很薄,有時候一碰就破了,血也止不住。
我打電話叫了我爸過來,他把我媽送去醫院做全身檢查,依舊沒有任何結果。其實那時候我就想找你爺爺的,但是我爸爸不信這個,也沒有答應,之後沒多久我媽就沒了。”
“最後也沒查出是什麽原因導致的嗎?”柳木木問。
詹妮搖頭:“沒有,我爸請來的專家說,可能是一種至今未被發現的疾病,但是他們以前都沒有見過同樣的病例。”
柳木木想了想,對詹妮說:“張阿姨這種情況我爺爺以前沒和我說過,這樣吧,我回去查查他留下來的日記,說不定能查到點什麽,到時候我告訴你。”
詹妮有些失望,但也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兩人交換了新的聯系方式後,詹妮的哥哥出來找她,柳木木見狀先離開了。
詹回天對詹妮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兄妹兩個分開很多年,平時也沒什麽話可說。今天看見她和柳木木說話,竟然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和她認識?”
“她是我高中同學。”
“這麽巧。”詹回天有點驚訝,柳木木的身份除了詹妮之外,詹家人都是知道的,畢竟他們也算是正經親戚。
“剛才你們聊什麽呢?”
“沒什麽。”詹妮低下頭,“她問我,我來慶城之後我媽怎麽辦,我告訴她媽媽過世了。”
聽她提起生母,詹回天眉頭皺了一下,他停下腳步語氣有些警告:“這件事以後不要隨便和人談論。”
“為什麽?”詹妮不解。
“這是家裡的私事,拿出去告訴別人,只會成為他們的談資。”詹回天看她一眼,“你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樣,要注意一點,別給家裡丟臉。”
雖然詹妮不懂,只是和熟悉的人說了幾句話,到底有什麽可丟臉的,但還是聽話的點頭答應了。
生日宴會臨近結束的時候,突然來了新的客人,詹宏業夫婦親自去外面迎接的。
看見來人之後,董正豪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柳木木特地觀察了一下那位客人的相貌,在心底“謔”了一聲。
這位客人可是標準的富貴面相,比她爺爺拿來給她教學用的所有富豪的臉都要標準,像她爸這種歪瓜裂棗,和對方肯定是不能比的。
如果對方沒有整過容,那他一定非常非常有錢。
事實就是,那位客人確實非常有錢,更是秦開和董正豪一度非常想要爭取的一位投資人。
然而這人現在卻出現在詹宏業的生日宴會上,其目的不言而喻。
董正豪上前去和對方打了個招呼,然而對方的反應很冷淡,隻與今天的宴會主人攀談。
搭訕失敗,董正豪也不肯輕易放棄,一直到宴會快要結束,都沒能再找到機會,最後只能不甘不願地離開。
上了車之後,車廂內氣壓一路走低,連薑麗都不敢隨便開口。
柳木木仿佛並不在氣壓籠罩中,她拿出手機,戳開小遊戲,開始劈裡啪啦的消方塊。
魔性的消除音在不大的空間裡不時響一聲,董正豪煩躁地吼了一嗓子:“關了。”
柳木木頭都沒抬,只是不緊不慢地說:“只有失敗的男人才會把在外面受的氣撒在家人身上。”
董正豪氣的像是要冒煙。
薑麗趕忙責備道:“行了,別惹你爸生氣。”
“薑阿姨,這時候你怎麽不跟爸爸說孩子還小,別和她一般見識呢?”
薑麗被噎得不想說話。
柳木木繼續消方塊,順便對前面的董正豪說:“爸爸最近財運走低,還是接受現實的好,別做不切實際的夢,來自專業人士的告誡。”
董正豪額角青筋跳了跳:“行了,你閉嘴。”
回到董家別墅,柳木木沒理會等了他們兩個多小時,正在客廳撒潑的董奇,從茶幾上撈了個蘋果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走進房間後,她把自己摔壞的箱子打開,從裡面翻出一個線裝本。
之前和詹妮說的話也不算騙她,只不過柳木木手裡並沒有所謂的爺爺的日記,爺爺他老人家從來沒有日記那玩意,用他的話來說,老子的過去太精彩,文字不足以記錄。
自我感覺特別良好,且中二病晚期。
不過爺爺還是給她留了一本專門記錄奇聞異事的冊子,是這些年他見識過的或是聽人說過的奇事。
當然並不是指望她能解決什麽問題,純粹是讓她發現有不對就趕緊跑路,別傻乎乎往上撞,畢竟在他眼裡,他孫女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柴。
柳木木把冊子粗略地翻了一下,暫時沒有發現類似的案例。
她拿著冊子在床上滾了兩圈,當初爺爺為什麽隻給她一個冊子而不是給她一個搜索引擎呢?每次都要翻,還都翻不到。
她趴回床上又翻了兩頁,突然看見那一頁上記錄:七十年前陝川一代,兩村爭端,有巫師跨村咒人,受詛咒者身體莫名割裂,渾身流血不止。
後巫師被隔壁村村長率村中壯漢亂棍打死。
上面還有柳木木初中時寫的批注,字還有點醜,那時候她沉迷網遊,所以評價是:物理攻擊永遠是最快速有效的攻擊方式!
她當初沉迷戰士職業不可自拔,並和玩法師的同班男生真人PK,以證明戰士才是最NB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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