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被揍哭了。
咳,這個不重要。
她飛快坐起身,這個症狀怎麽有點眼熟?
……
將最後那位貴客人送出大門,詹宏業轉頭看了眼站在身邊的女兒,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宴會持續了幾個小時,詹妮這會兒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
沒有空調的屋外依舊悶熱,一陣陣風吹過,並沒有帶來一絲涼爽的感覺。
只有外面的蟲鳴鳥叫聲,給詹妮一種和老家相似的熟悉感,可惜媽媽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她正要回屋的時候,余光突然瞥見不遠處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準確的說那不像是人,而像是立著的影子。她被驚了一下,腳下一歪,及時被詹宏業扶住。
“怎麽了?”詹宏業問。
“那有個人。”詹妮指著不遠處的路燈。
詹宏業皺眉看了一會兒,轉身朝路燈走去。
走近了才看得清楚,那人只是穿了一身黑,在晚上看起來才那麽嚇人。
靠得更近了一些,詹宏業認出來那人,他疑惑地問:“秦太太,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
秦家的別墅和他家在一個小區,不過一南一北,如果不是特意繞過來,兩家人平時很難遇上。
“是你害死了我家老秦的,對吧?”秦太太的聲音沙啞得過分。
詹宏業皺眉,有些不悅道:“我知道秦先生過世後你心情不好,但是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系,請不要胡亂指責。”
“如果不是你做的,你能那麽快把人都挖走,他們寧願毀約都不願意繼續乾下去?還有卓先生,他之前已經答應我家老秦要投資了,現在他卻出現在你家裡。”秦太太泛著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詹宏業。
詹宏業似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不過是生意場上常見的手段,大家各憑本事,我想我沒有觸犯任何法律。反倒是秦太太你,我不希望以後聽見任何詆毀我的話,否則別怪我不顧往和秦先生的情分了。”
說完,詹宏業不願意再應付她,轉身回去。
在他身後,秦太太死死盯著詹宏業的背影:“詹宏業,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詹宏業搖搖頭,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很快大門關上,將秦太太淬了毒一樣的目光擋在了外面。
所有客人都離開,家裡只剩下滿地狼藉。
這些東西明早有專人過來收拾,薑佳看見丈夫和他女兒一起回來了,轉身回了房間去泡澡。
詹妮也正要走,卻被詹宏業叫住了,他帶了詹妮進了自己的書房。
詹宏業酷愛古董,書房裡有一面牆那麽大的博古架,上面擺著各朝代的古董瓷瓶。
詹妮還是第一次進來這裡,當場就被震驚到了。
“這些都是爸爸的收藏,怎麽樣,有喜歡的嗎?”詹宏業見女兒一直在看,便笑著詢問。
詹妮趕忙搖搖頭:“我不懂這個,不過它們可真好看。”
詹宏業摸摸她的頭,轉身在書桌裡翻了翻,從裡面翻出一張卡和一張名片,一起遞給詹妮。
詹妮不解地接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名片是慶城某私人醫院副院長的,下面印著電話號碼。
詹宏業說:“銀行卡你拿著用,缺錢就在裡面取,這是爸爸給你的零花錢。另外,過幾天你打這個號碼,去做個身體檢查。你也知道,你媽媽的病至今還查不出原因,我很擔心這是某種遺傳病,以防萬一還是先查一查。”
“知道了,爸爸。”詹妮眼底泛起一絲水意,不管繼母對她怎麽樣,爸爸對她從來都很好。
第10章
趙穗芳在詹家門口站了很久,因為丈夫的死亡,她這些日子過得渾渾噩噩,根本無法相信,原本美滿的家庭瞬間支離破碎。
她甚至不敢將這件事告訴在外面讀書的女兒。
直到家裡人把孩子叫了回來,那孩子聽說了她爸爸的死因,堅決不肯相信是自然死亡,拉著她去警局報了案。
報案有什麽用呢,真的會有警察相信她們嗎?
可是在警局裡,將這些天發生的一切講出來的時候,她越發覺得,丈夫的死沒有那麽簡單。
而就在這時候,她才發現,公司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其中得利最大的是詹宏業。
這是一個最簡單的推理問題,刨除一切外在原因,她丈夫死後誰獲利最大,誰就是害他的嫌疑人。
在外人眼裡她大概是瘋了,什麽證據都沒有就敢胡亂栽贓,可她就是覺得害了老秦的是詹宏業。
又過了好一會兒,秦太太才僵硬地轉過身,朝著自家走去。
打開門的時候,她意外的發現自己家的客廳裡除了女兒之外,還坐著幾個陌生人。
見她回來,其中一人站起身:“趙女士你好,我們是慶城市公安局所屬特殊案件調查科的警員,這是我們的證件。”
那人雙手遞過證件,趙穗芳有些恍惚地接過來,低頭看了看上面的警號和證件照,又看向女兒。
女兒秦穗穗走到她身邊,小聲說:“我打110求證過了,是真的。”
雖然這個部門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沒見哪個警察專門挑晚上來調查的,但是110總不會出錯。
趙穗芳點點頭,將證件還給對方,而後有些期待地看向他們:“那你們現在過來是……”
那年輕的寸頭警察說道:“你丈夫秦開的案件警方已經立案,並且將案件轉到了特殊案件調查科,我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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