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真的與身體和心理狀況無關,那麽再來考慮一下其他原因。
“只有這些症狀?”
“暫時我就只知道這些。”
燕修想了想:“類似的症狀有很多種可能,不過你說的假疫確實也在其中。”
“咦,說來聽聽?”柳木木感興趣地轉向他。
“古時候北方部分地區騙子橫行,這些人會趕疫,然後裝作神仙下凡,趁機斂財。”
“趕疫?你是說瘟疫的疫?”
“嗯,他們每到一個地區,那裡就會出現瘟疫,具體表現為劇烈的咳嗽,吐血數日,但是並不會危及生命。”
柳木木聽得直皺眉:“這是瘟疫嗎?”
玄師這個行業,有好人自然也有敗類。
雖然歷史上玄師的存在痕跡大多被掩埋起來,但她所了解的歷史中,有玄師曾經試圖顛覆皇權,為此用狠毒的手法害了很多人。
瘟疫,也不是沒人試圖操縱過,通過炮製屍體煉製瘟疫,不過傳說後來那些玄師被反噬,死的特別慘。
比起這些恨不得上天的玄師,最頂級的卦師最多是弄權,比他們有良心多了。
這是爺爺為了讓她認識到玄師和卦師之間微妙的關系,特地講給她聽的。柳木木覺得,爺爺可能有點氣玄師的手段比卦師豐富。
操控瘟疫這種造孽的手段,到了現代已經沒有玄師會了。
“所以說他們是騙子,那並不算真正的瘟疫,只是用某種植物的花粉提煉的一些毒粉,相對溫和。”
“你的意思是,我同學被人下毒了?”柳木木問。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同學生活在北方,可能在野外恰好碰到了那種植物,並吸了些花粉,才會出現這樣的症狀。當然,不排除被人下毒。”
柳木木懂了,所謂假癔,原本該叫假疫,聽燕修說完,感覺並不是多嚴重。
“那她不需要治療,要等花粉自然排出體外嗎?聽說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一年了。”
“如果能確定是假疫,可以選擇不治療,只要不持續吸入花粉,兩年三時間就能恢復正常。至於治療的方法也有,只不過是土方。”
“說來聽聽。”能快點好為什麽還要等兩三年,柳木木急切地問。
“五種顏色的豆子,泡在醋裡五天,然後撈出來,每天撿出五個不同的豆子煮熟吃下。吃五天應該會有好轉,連續三個療程,就能將體內的花粉排乾淨。”
“聽起來怎麽不是很科學的樣子?”這都是什麽奇奇怪怪的解毒辦法?話說回來,這種方法到底是怎麽研究出來的啊?
燕修無奈:“所以是民間土方。”
一個卦師和一個玄師講科學,他們倆哪個比較科學?
“行吧……”雖然很嫌棄,但至少是個辦法,“我回去讓她先試試看。”
反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薛藍都肯去看大仙了,想必自己的舍友是個卦師什麽的,她應該可以接受的吧?
……
“所以,你真的會算命?”薛藍還沒回來,柳木木決定先和寢室裡的其他人交代一下。
然後她就被兩名舍友堵在牆角。
“平時只能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柳木木舉起一根手指。
衛雪抓住她的手指:“期末考試能不能過,能提前算嗎?”
“可以是可以……你還是要自己努力的。”
錢曉萌抓住她另一隻手:“告白之前能給我算算成功率嗎?”
“也行……”
柳木木被抓著兩隻手,像是被綁架。
“以後你就是我們異父異母的親姐妹了!!”
雖然舍友特別相信自己,但柳木木還是小小的給她們露了一手,比如:一會兒會有人來她們寢室送奶茶。
兩個人站在口門等奶茶,二十多分鍾後,隔壁寢室的女生拎著一杯奶茶走過來,看見衛雪後朝她走來,將手裡的袋子遞給她。
“剛才在樓下遇到一個男生,他說是你老鄉,讓我拿給你的。”
衛雪接過奶茶:“謝謝謝謝。”
然後一臉激動地跑回寢室,那女生看得一愣一愣,是喜歡的人送的嗎,幹嘛那麽激動?
“我的天,竟然真的有人來送奶茶,你是怎麽算出來的,也太準了吧!”錢曉萌一臉震驚繞著柳木木轉,恨不能上手研究一下。
衛雪也隻比她冷靜一點點。
這種大師就是我舍友的神奇經歷,竟然被她們遇到了。
當然,被人當成大師並不是主要目的,她主要是想和她們商量一下薛藍的事。
既然這麽巧薛藍和她分到一個宿舍,而她也有能力幫對方,自然沒道理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柳木木沒有透露出玄師的存在,隻說自己知道一個土方可能對薛藍有用。
錢曉萌她們也讚同柳木木的想法:“反正只是醋泡的豆子,這東西吃不壞人,可以試試,如果真的好了呢?”
“我覺得薛藍應該會同意的,不過暫時還是不要對我們幾個以外的人說,尤其是她男朋友。我看他對薛藍感情挺深的,要是沒成功,可別遷怒你。”衛雪補充道。
“行,等她明天回來再告訴她。”
第二天薛藍被徐安澤送回來,柳木木趁著午休的時候私下裡和她說了這件事,她果然答應了。
她們決定每隔五天泡一瓶豆子,這樣只需要二十天就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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