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聽我說……唔唔唔……”
薑麗根本不想聽她說,一把捂住了薑佳的嘴。
看見柳木木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過來,薑麗趕忙擠出一絲微笑,語氣僵硬地解釋:“她心情不好亂說的,你別當真。”
柳木木沒有當真,但她記仇。
“如果我是你……”她朝薑麗笑了笑,“就離她遠一點。”
薑麗臉上的笑容凝固,心中一慌。
柳木木不緊不慢地說:“你這個妹妹,霉運罩頂,接觸久了霉運會傳染。”
這對姐妹這麽喜歡給人算命,她也不能讓她們失望。
不過她可沒有說謊,薑佳的面相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看過了,現在不過是正在證實她當初的判斷而已。
薑麗迅速收回了手,推了一把薑佳站起身對她說:“行了,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晚點再聯系。”
那句晚點再聯系在薑麗這裡,大概就是以後別再聯系的意思。
薑佳怎麽會聽不懂她姐的意思,整個人都要炸了,她猛地變了臉站起來與薑麗對峙:“薑麗,你什麽意思?這個小X子說兩句你就信,你不信你親妹妹?”
薑麗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再尷尬也不及自己重要:“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的有事,你還是回去吧。老詹以前不是給你過戶了幾套房子嗎,他也不算虧待你了。”
薑佳恨不得罵出聲,這是人話嗎?這還是她親姐姐說出來的話。
當年薑佳嘲笑自己在董家地位還不如保姆的時候,薑麗還咬牙切齒過,現在風水輪流轉了。看著薑佳臉上的不可置信,薑麗在心裡暗爽不已。
薑佳氣的直喘,她惡狠狠地瞪了眼自己的親姐姐,還有一旁看熱鬧的柳木木,指著她們道:“你們給我等著,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然後一把抓起自己的包,大步走出去,狠狠地摔上門。
柳木木連多余眼神都沒有分給她,全當自己看了場免費的狗血劇,然後接了杯水上樓了。
十分鍾不到,大門突然又被人打開。
薑麗以為薑佳又回來了,有些不耐煩地看過去,結果看見胡子拉碴的董正豪走了進來。
由於詹宏業死的太快,大家還處於震驚之中,家裡所有人都忘記還有一個在外漂泊的董正豪了。
“老、老公,你怎麽回來了?”
董正豪剛從警局出來,被問了一天的話,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
就算聽到詹宏業的死訊,他都不覺得高興了。
走到沙發上坐下,一股汗餿味撲鼻而來,薑麗往後挪了挪:“吃飯了嗎?”
“隨便找點什麽吃的就行,木木呢?”
“在樓上呢,我去叫她。”薑麗在廚房裡翻出兩個麵包,先給董正豪墊一墊,然後上樓去叫柳木木。
柳木木聽說董正豪回家了還有點驚訝,剛下樓就聽他說:“詹宏業死了,警察懷疑是我做的,前天晚上就把我帶回來了。”
“哦。”柳木木淡定地應了聲,心想,這可真是巧了,他們不但懷疑你,還懷疑我來著。
這叫什麽,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嗎?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知道嗎?”董正豪試探著問。
“那麽好奇幹什麽,反正警方已經開始調查了,只要你沒做什麽,就跟我們無關。”就算知道是怎麽回事,柳木木也不會告訴他。
做過點什麽的董正豪尷尬地說:“我不是怕節外生枝麽。”
柳木木無語:“你的生意對手都沒了,你竟然隻想著他是怎麽死的,是錢不好賺嗎?”
董正豪眼睛一亮,這話說到他心坎裡去了,詹宏業能有賺錢還重要嗎!
薑麗覺得,在柳木木眼裡,她爸可能就是個沒得感情的賺錢機器。
不過,乾得好!
董家一如既往的“和諧”,而女主人被趕走,只剩下兄妹二人的詹家別墅卻顯得有些冷清。
詹回天需要接收遺產,辦理一些手續,還有很多事要忙,詹妮只能一個人呆在家裡。
午飯和晚飯都是她自己解決的,晚上十點,詹回天才回家,手裡還拎著什麽東西,好像很重。
他看了眼還坐在客廳的詹妮,正想要上樓,卻聽詹妮說:“哥,你回來啦。吃飯了嗎?廚房裡給你熱了菜。”
詹回天停下腳步,回道:“還沒吃呢。”
“你去餐廳等著,我給你端菜。”
他遲疑了一下,點點頭,調轉腳步往餐廳走。經過客廳的時候,順手把袋子放到了沙發上。
詹妮端了飯菜出來,卻發現詹回天並不在餐廳,她去客廳找人,也沒見到。
直到聽見一樓的衛生間裡有水聲,想著他大概在洗手。
轉頭的時候,她的余光掃到沙發,看見了那個口袋。
她有些好奇地走上前,探頭往裡面看了一眼,裡面裝的東西好像是長條柱形的,外麵包著報紙,有一片沒包嚴實的地方,隱約能看見裡面東西的材質。
……是很眼熟的灰色。
這分明就是爸爸的花瓶,怎麽會在大哥手上?
還沒等詹妮想清楚,衛生間的水聲已經停了。詹回天從裡面走出來,看見站在沙發旁的詹妮,突然出聲:“看什麽呢?”
詹妮被嚇得差點跳起來,她勉強維持著表情,用盡量輕松的語氣說:“看你拎回來的東西,這是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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