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口叫了聲:“秀雲啊……”
她不會是低血糖了吧,低血糖會死的!
陸孟心臟怦怦跳。
門開了,腳步聲徐徐朝著床邊走來。
陸孟閉著眼,等著秀雲秀麗伺候她喝點水,然後趕緊叫醫師。
但她並不知道,來人根本不是她的婢女,而是打算親自來會會她這個“心機深沉”的狐狸精的烏大狗。
烏大狗還故意不讓婢女通傳。
自己走了進來,在外間的時候,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他的夢夫人嬌嬌軟軟的哼聲從窗幔之中傳來,伴隨著沉重的呼吸。
烏麟軒雖然沒吃過豬肉,但是不知道見過多少次豬跑了!
這分明是男女歡愉之音!
好大的膽子,竟敢!
於是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快步走到床幔前面,路過桌邊一把抄起了桌上茶壺。
猛地掀起了床幔,打算把奸夫淫婦一壺砸死在床上——
第11章 鹹魚系統
烏麟軒聽聲音差點沒氣瘋,掀開了床幔之後,卻根本沒看到什麽奸夫,只有他的夢夫人自己大汗淋漓,眼帶“春情”地躺在床上。
她眼神渙散,懷中抱著一柄光滑瑩潤的青玉如意。
烏麟軒面色幾變,抓水壺的手都微微顫抖,他這輩子見過的“世面”是真的不少,拉攏朝臣結黨營私,總要虛與委蛇逢場作戲。
但是還從未見過眼前這幅景象。
陸孟眼前發黑,這是平常不鍛煉的人冷不防鍛煉得太猛了導致的後果,她一開始是沒有看清眼前站著的是誰,還以為是自己的婢女,心想著這來的是秀雲還是秀麗?怎麽這麽沒有眼力,還不上前來伺候!
但是等到她躺了一會兒,緩過來了一些才發現,這個“婢女”不對勁兒,這身量未免也太高了。站在床前簡直如同一隻阿根廷巨鷹。
陸孟狠狠眨了眨眼睛,把眼神聚焦,然後看清了來人。
她心中咯噔一聲,然後腦中就是一陣吱哇亂叫的警報,警報伴著耳鳴,把陸孟活活給嚇得精神了不少。
大老板深夜來訪肯定沒好事兒!
陸孟強撐精神,但是試圖嘗試起身沒起來,心說不行,現在沒法營業,她身體不允許。
於是陸孟眼中“秋水盈盈”地看著烏麟軒,沒見到其他的婢女過來,一咬牙,試圖抬手去抓烏麟軒。
忍著眩暈說:“王爺……幫幫我……”
幫我倒點水,傻站著等著給我送殯嗎婢女都是你支走的吧我要是這麽掛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但是她現在的狀況,衣襟鬢發凌亂,身側還躺著可疑的玉如意,整個都透著一種花開到荼蘼,果子熟到跌落的爛熟意味。就只是躺在那裡看著烏麟軒,都像是生出了勾勾纏纏的藤蔓,將烏麟軒自腳踝開始,一路糾纏到了頭頂。
烏麟軒一向自持,絕不肯讓任何人以私欲挾製他甚至是利用他失利。
他活得像個苦行僧,到現在連貼身伺候的人都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麽,找不到他的偏好。
但他不覺得苦,他覺得比起他想要的那個位置,私欲是完全能夠從他的身體之中剔除的東西。
因此那麽多人試圖給他送錢送女人,他從來不屑一顧,什麽樣的絕色佳人大家閨秀,也不能得他半點側目。
對於早古文男主來說,女人只會影響他奪位的速度。
但無論有多少前提在,烏麟軒的本質上,只是個十八歲的大小夥子。
正是在陸孟的那個時代擠公交車不小心撞兩下柱子,都能自身多出個扶手的高中生。
他經歷的那些再怎麽花樣百出的勾引起碼都是含蓄的,講究個情調,不豔俗,否則對不起他三皇子建安王的高貴身份。
可是從沒有一個女人,在他面前如陸孟這樣“玉體橫陳”,極盡事了的糜豔。
掀開這道床幔,烏麟軒仿佛親手撕開了他用於自保的“盔甲”,猝不及防被迎面掄過來的巨斧砍得他“血肉模糊”。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再怎麽故作成熟,再怎麽自我壓抑,發育期的小男孩永遠喜歡成熟的姐姐。
陸孟這身體年歲不是姐姐,可是她現在整個人都透出了那種難以言喻的“成熟”。
她就像是一枚本來掛在樹上看著絲毫沒食欲的果子,現在冷不防地砸在了烏麟軒的額頭上,不僅汁水濺了他一臉,讓他被迫吸了一鼻腔的甘香甜美。
果子還主動伸出手要拉他,“請他品嘗”。
烏麟軒整個人僵在那裡,渾身上下都硬地仿佛死去了多時的鴨子嘴。
陸孟的一句“幫幫我”,讓他從耳根開始一路如同被開水澆蛻皮的活雞。
“疼痛”後知後覺,他回神後手中水壺脫手,“啪!”地一聲巨響砸在了地上。
像極了砸在他腦袋上汁水四濺的那枚果子。
烏麟軒喉結生鏽一般滾動了一下,額角和脖頸之上都崩起了可怖的筋脈,他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的夢夫人,躲開她伸手來揪自己袖口的手指。
然後近乎咬牙切齒地說:“做夢!”
還想讓他……真是不知羞恥淫亂至極!
烏麟軒拂袖而去,直接踹開門離開,夜風迎面朝著他撞來,他身上燥熱霎時間褪去,夜風簡直像是一個巴掌抽在他的臉上,憤怒在每一根神經上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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