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雅有些沉痛地點了點頭。
陸孟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陳遠……傷到了根本。
這下不用陸孟嚇唬他了,他就算好了之後……也不能娶妻生子了。
延安帝下手特別狠,陳遠等到恢復了連去勢都不用,以後直接能夠留在烏麟軒的身邊伺候了。
當初陸孟雖然一直都看他不順眼,但陳遠除了總是故作老成,其實長得濃眉大眼的,年紀也不算大,以後連個男人都做不了,屬實是有點慘了。
這件事情倒也不是辛雅嘴碎,這種事情總是要讓主子知道的。
而且陳遠就快恢復了,辛雅提前和陸孟說了,也免得日後涉及個人問題,弄得尷尬。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亂七八糟的,估摸著隔壁的飯局也差不多了。
陸孟鬼鬼祟祟地抓著辛雅說:“你在這文華樓裡面肯定熟,給我找兩身樂師的衣服來唄?”
“全新的,我想要那種紗的,最好是紅的。就那種薄薄的一層……”
陸孟抓著辛雅的手晃了晃說:“你懂的吧?”
辛雅當然是懂的。
她以前就是在宮裡面伺候妃子們的,自然知道妃嬪們為了討皇帝的歡心,私下裡都要做一些連妃嬪自己都不齒的事情。
辛雅本來想說“太子妃放心,我一會就讓人送來。”。
然後就聽到陸孟說:“要男子的,男子有穿紅紗的嗎?可以不要裡面的,就只要外面那層紗……”
然後辛雅的表情就整個都不對了。
“啊…啊?”辛雅看著陸孟,陸孟衝她擠眼睛說:“我一會兒要去泡溫泉,你幫我把衣服找來了就放在屋子裡。”
辛雅耳根子都發燙了,她不敢想像太子殿下那樣的人……
辛雅連忙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迅速應下之後就離開了。
陸孟一個人在屋裡面一邊摸下巴一邊嘿嘿笑,她今天晚上要順便讓太子殿下再把大門推開一點。
所謂趁熱打鐵嘛。
烏麟軒這邊結束了之後,南容赤月幾乎是連夜就拿著烏麟軒給他的信物,離開了皇城。
陸孟這邊被人給引著去泡了暖泉,泡到一半的時候,烏麟軒帶著一身的酒氣過來。
這暖泉今天晚上文華樓用清洗作為借口,根本就沒有安排任何的人。
所以這一大排,就只有陸孟他們兩個。
烏麟軒打開了房門,從屋子穿過朝著後院來的時候,陸孟聽到了聲音,兩隻小耳朵立刻就支棱起來了。
然後在烏麟軒伸手撩開了暖泉的帳幔的時候,陸孟稍微醞釀了一下,一回頭,看到了烏麟軒並沒有迎上來,而是突然間驚呼一聲。
“來人呐!”陸孟身上還穿著泡池子的衣服呢,就雙手交叉捂住自己的身前,對著外頭喊道:“快來人啊!”
“太子殿下,你怎麽會在這!這裡是本宮的寢殿,男子不得進入后宮!”
烏麟軒站在那愣了一下,喝了一整晚都沒有上頭的酒氣,現在徹底湧了上來。
他整張臉瞬間就已經紅透,尤其是雙眼。
他想到自己已經答應了自己的太子妃,要和她……玩。
這周遭沒有別的人,門外守著的下人他也已經交代過,根本不許任何人進入。
於是烏麟軒把他那一些封建和禮教都拋開,站在那裡輕輕嗤笑了一聲。
然後他的表情一變,瞬間就變成了狼子野心的皇子!
陸孟被他表情的變化給弄得渾身都麻了。
強忍住要笑,把自己給調成振動的裝著害怕。
“后宮又如何?這天下沒有什麽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父皇現在已經中了毒,他連床都爬不起來了,還哪有工夫管他的宮妃?”
“你!”陸孟指著烏麟軒哆哆嗦嗦地說:“是你毒害陛下的!”
烏麟軒繞著暖泉慢慢走了兩步,負手而立盯著暖泉裡面的嬌柔身影,說:“是我。”
“你為何要這麽做!你本來就已經是獨一無二的皇位繼承人了!”陸孟抖動著,額頭上的水落下來,在她的臉上劃過簡直像是眼淚。
“因為我想要的東西,不僅僅是那個位置。”
烏麟軒眼睛盯著陸孟,一字一句說:“這天下,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無論是什麽,我都一定要得到。”
他說著就把自己的腰封給解開了。
陸孟差點尖叫出聲,她以前看過很多那種小視頻,視頻裡面都是各種解開領帶。
雖然領帶是挺欲的,但是現在她發現,那些所有小視頻裡面的加在一起,也及不上烏麟軒把腰封解開的這一個動作。
陸孟差點就要裝不住撲上去了。
烏麟軒直接把腰封扔在了地上,咣當一聲,上面的玉扣直接碎了。
陸孟心裡又是一陣吱哇亂叫。
她勉強繃住自己的表情說:“你不要過來!來人啊!”
陸孟表現得弱小無助又可憐,像一個被逼到了絕路的羔羊,在試圖和步步逼近的大灰狼講道理。
“三皇子殿下,我是你的庶母啊!你怎能如此罔顧人倫,你怎麽能……”
陸孟說著趴在池邊,還像模像樣地抽噎了一聲。
烏麟軒已經把外袍給扔在地上了,兩隻鞋也已經脫了,他在脫衣服的過程當中,一直都緊緊地盯著陸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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