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說得再怎麽猖狂,在這個兩國敏感的戰期,他領皇命而來,也根本不敢坑殺戰俘。
讓他抖太子威風,抖啊,抖不到底的是畜生!
南榮赤月也上前一步,正要開口說話,陸孟站出來插在兩個人中間,卻沒能擋得住兩個人對視的視線。
他們都比陸孟高,在她的頭頂上眼神交流,依舊能滋滋啦啦冒火星子。
陸孟實在沒法,就她一個人知道烏麟軒這種狗,是真的咬哪算哪,就沒有他不敢乾的事情。
陸孟抓住烏麟軒的手,拉著他就往營帳外面的方向走。
可別因為她弄出什麽兩國戰事,那陸孟可真是日了狗了。
她看小說這樣的橋段會很紅心上天,但是現實中,尤其是她親身經歷過戰場救援,她現在午夜夢回都能嚇得滿地亂爬。
陸孟主動拉了烏麟軒一下就是緩和,是主動示好,也是明顯“排外”。畢竟他們是夫妻,夫妻兩個人的事情總要夫妻之間解決,就不在這些外人的面前說什麽了。
如果是以前的烏麟軒,肯定會和陸孟走了。
但是現在的烏麟軒他還是那副腦子,卻是個c盤格式化的狀態,運行更快,但是什麽軟件都沒了。
他被陸孟拉了一下還覺得沒面子,一個不守婦道的,被他抓住現場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女人,現在竟然要幫著“奸夫”,讓他先離場。
他跟她的帳還沒算呢!
不是讓他守身如玉,碰了旁的女子就髒了?給他立了那麽大個貞潔牌坊,她自己轉身就和別人不清不楚!
這樣的女人給過教訓不要也罷!他烏麟軒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他被拉了一下站著沒動,現在這種兩方對峙的場面,他走了就像他認輸了似的。
他只是冷冷看著陸孟,眼中滿含警告:“你給本太子松手,你這個……啊!”
烏麟軒後面那半句“淫蕩的女人”直接就變成了“啊”。
因為陸孟一手擰他手指硬掰,另一手還抓住他胳膊內側的軟肉,一下就擰了半圈兒,把烏麟軒擰得痛呼一聲,也擰傻了。
他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面,他面前的這個女人一身華服跪在他的腳邊,抱著他的大腿說要同他圓房,但手指不老實地在袍子的遮掩下擰他大腿肉。
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那些畫面中這個女子哭得太假,掐他倒是真真切切地用力,和現在一樣。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種女人?
這世上……怎麽會有人敢上手掐太子啊啊啊啊疼!
一晃神的功夫,烏麟軒就被拉著出了營帳。
他身後以獨龍和月回為首的屬下都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在太子妃身邊太子總算是不到處咬人了,要不然殺戰俘這件事,可確確實實是個大事兒。
尤其是在兩國商定盟約時期。
烏麟軒被拉出了營帳外面,還像個被扯了脖套的狗子似的,朝著營帳裡面齜牙咧嘴地狂吠:“明天就把你們都趕馬棚裡面,合情合理的凍死你們!本太子說到做到啊啊啊……嘶!疼啊!”
“你放開,你放肆!”
“你拉扯我做什麽,拉我去哪?來人啊,把這個瘋女人給本太子拉開,本太子不認識她!”
“你放開,本太子決定休了你,你就跟那個什麽二皇子回去吧!他們南酈國可好了,還父子娶一個女子呢,生出來的都是雜毛的野種,多刺激!”
“你放開,你真當本太子不敢動你?”
“我……啊!你還扯我頭髮,你死了,你死了!”
陸孟一路扯著烏麟軒,到後來擰他胳膊不借勁兒,直接扯住了他的頭髮。
兩個人跌跌撞撞的,被烏麟軒烏漆墨黑的手下護送著,但是這些人再怎麽密集,也還是會在走動間露出縫隙,被人看到太子的慘狀。
太子殿下一世英名,盡數毀於一旦。
陸孟把烏大狗一路扯向營帳方向,烏麟軒到後面估摸著是嫌棄丟人就不叫喚了。
主要是他發現了自己很興奮。
他的腦子不記得這個女人,但是身體對她的觸碰甚至是這樣的“虐待”都很熟悉。
他生不出任何的反抗之心,明明從一開始就能掙開的,卻始終沒有掙開。
他像一頭太陽下面懶洋洋曬著太陽的,被母獅咬了幾口,也不睜眼只是晃晃尾巴的雄獅。
他一點也不想掙開,他還借著這個機會仔仔細細看了看自己的太子妃。
她長得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沒有他在皇城之中要娶的那位兵部尚書之女好看。
那個差一點做了他側妃的女子,烏麟軒在成婚之前見了她一面,總覺得她美是美,但是看著像一截木頭,在自己的面前僵硬麻木,連頭都不敢抬。
但是現在扯著他的女子就不同了,她像一隻鮮活的,正在撲棱著翅膀,在他掌心撞來撞去的小鳥。
他不敢松手,一松手,鳥兒就飛了。
一股藥味隱隱從她身上傳來,混著一點屬於她的味道,伴著寒風鑽進鼻子,格外地醒神。
她像這冰天雪地裡的鳥語花香,一路到營帳的距離而已,烏麟軒就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枯木逢春。
等進入了營帳,陸孟總算是松開了烏麟軒。她先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這才轉過頭劈頭蓋臉地對他就是一頓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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