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還有未退的紅,墨一樣的長發都散落在肩頭和身前,衣衫不整,雙眼微眯,氣質透出一點散漫和隨性,跟他平時拘謹冷漠,恪守自持的樣子大相徑庭。
這姿態讓陸孟覺得有些怪,總體來說有點騷氣。
正在嚴肅認真地跟他闡明立場,並且準備從炮友關系回歸上下級身份的陸孟,覺得他不對勁兒。
“過來吧,我想清楚了。”烏麟軒起身,直接拉住陸孟的手腕,朝著自己身前一拽。
兩個人距離拉近,近得呼吸可聞,陸孟立刻偏開頭。
雖說一會兒喝預防風寒的湯藥,再加上烏大狗是自己折騰的而不是流行性感冒,應該不至於傳染。
可是還是不要湊得太近吧……
“茵茵,”烏麟軒看到她偏開頭,還以為是自己沒有給準話,所以她還在別扭。
於是他伸手摟住了陸孟的脖子,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側頭對著她的耳邊熱乎乎地說:“我可以不娶她,但你以後要聽我的話。”
陸孟:“……啊?”為什麽不娶啊!
“怎麽不娶了呢?”陸孟問烏大狗:“王爺不是需要百裡王的勢力嗎?”
烏麟軒沒說話,百裡王勢力再廣,當然也比不上封北意手中那幾十萬的兵馬。
而且烏麟軒其實仔細了解過,百裡王百裡赫手腳太不乾淨,在南疆那邊幹了不少上不來台面的事情。
當然這種事情如果真的聯合的話是無傷大雅的,烏麟軒有能力把那些事情抹平。
可如果烏麟軒不跟他聯合……
他在陸孟的肩上閉上眼,呼吸還是因為高熱很沉。
他不跟百裡王聯合,就只能讓百裡王垮台,他不允許百裡王幫助其他的皇子。
“別管一些你不應該問的事兒。”烏麟軒手掌落在陸孟的後頸之上,輕輕地捏了一下,算作警告。
他打算有所妥協,卻也不允許自己的女人真的插手他的事。
他只允許她管自己一點。
就一點。
陸孟也根本就不想知道什麽權謀路子。
可兩個人“談分手”談了一半,突然抱一起了這總是不對的吧?
“那個……”陸孟感覺到懷裡的人熱得出奇,很想把他給推開。
但在他的肩膀上推了一下竟然沒推動,烏麟軒索性把全身的重量,大部分都放在了陸孟的身上,陸孟隻得用兩隻手向後撐住自己。
她其實有點懵。
這怎麽就不娶了呢?
不娶的話沒有關系嗎?對爭奪皇位沒有影響嗎?
劇情又歪了耶。
難道是因為發燒燒傻了嗎?
陸孟問系統:“劇情歪成這個樣子還需要念什麽台詞嗎?”
“有台詞會告訴你的。”系統說。
陸孟想了想索性放松身體,隨便吧。
兩個人驢唇不對馬嘴的交鋒,陸孟她不知道自己一番坦誠,卻和從前一樣,讓和她思想從來南轅北轍的烏麟軒誤會成了威脅,竟然還妥協了。
對陸孟來說,如果不娶女配的話倒是省事兒不少,那些亂七八糟的劇情應該就順便都沒了,可惜了,本來想嘗試一下能不能救一下槐花。
烏麟軒雙臂都摟住了陸孟的腰,將她結結實實地圈在自己的懷中。
這些天在山中,他除了想要殺她,遏製住這種失控之外,其實無數次都想要像現在這樣,把她狠狠揉進自己的懷裡。
烏麟軒鼻子埋進陸孟的脖頸,灼熱的嘴唇貼在陸孟的脖頸之上。
人跟人之間的吸引是非常奇妙的,他也不是沒有接觸過女子,雖然沒有過於親密,可稍微湊近就能聞到各種各樣的香粉味道。
烏麟軒不喜歡那些整天香噴噴的女人,他的王妃身上,很多時候是沒有味道的。
只有湊近了這樣鼻子壓在肉上,才能夠聞到一點獨屬於她的味道。都是一種懶洋洋的,剛剛洗好的衣服甚至是被子裡的溫暖味道,更多的時候是食物甜點的味道。
陸孟想著今天這就是沒談成“分手”,不過把女配給談沒了,也是奇了。
反正陸孟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烏大狗要怎麽樣是他自己的事兒。
可兩個人如果不“分手”,烏大狗現在的行為……
陸孟想了想說:“我可跟你說啊王爺,大病的時候切記行房事,特別特別傷身,會死的。”
主要是陸孟怕被深度傳染,她還沒喝預防風寒的湯藥呢。
她怕烏麟軒沒有定力,又加了一句:“說不定以後就直接不行了,王爺還是要愛惜身體為了以後長遠考慮……”
“嗤,”烏麟軒又笑出聲。
他松開陸孟,靠回床頭,眯著眼睛問她:“你每天就隻關心我的身體行還是不行,你是有多饑渴?”
“我哪一次沒讓你滿足了?”
陸孟:“……”你才饑渴,你全家都饑渴。
陸孟看不慣他這副“本王天下第一”的樣子,也哼笑了一聲,反唇相譏道:“王爺這話說的,五天前臣妾就沒滿足,也不知道是誰搞了一半就哭著跑了……”
烏麟軒表情瞬間一變,陸孟話音都沒落就已經起身開始跑。
不過她還是沒能跑得了,烏麟軒就算是生病了,那也是一頭蟄伏的猛虎餓狼,不是個小白兔。
陸孟才起身,就跑了一步,就被烏大狗撲倒在床頭,掐著後頸按在了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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