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麟軒膝蓋輕輕抵在陸孟的後腰上,低頭咬牙切齒地說:“你再提一次那天的事兒,我就讓你的嘴成為擺設!”
“你還敢說?”烏麟軒說:“你知道折辱皇子是什麽罪嗎?”
陸孟的頭艱難地側過去,大口大口地喘氣,一直憋著的那股笑意終於湧上來了,咯咯咯咯笑起來,像個剛下完蛋的雞。
在她看來那真的是不大點的事兒,而且烏麟軒又不是掙扎不了。
這是你情我願呀!
還給她扣帽子說是折辱皇子了。
“王爺可別亂給我安罪名,這罪我可不認,”
陸孟吭哧吭哧的半邊臉悶在被子裡頭說:“說得好像你沒爽到一樣,要不咱們就去見官,去刑部,讓我二表哥好好分辨一下到底這算是折辱皇子,還是夫妻情趣!”
這種事情,打死烏麟軒他也絕不肯讓任何人知道的。
陸孟提起了要見官,烏麟軒直接騎跨在她後腰上,沒有完全坐實,但是陸孟肯定是跑不了了。
他彎下腰手臂撐在陸孟的身側,湊近她耳邊說:“那天的事情你敢讓第三個人知道,我保證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第三個人。”
“還有,刑部你二表哥?”烏麟軒冷笑一聲。
他的聲音裡甚至還帶著一些因為高熱未退的鼻音,沒任何的氣勢,倒像是在撒嬌。
“你什麽時候和岑家的人那麽親近了?你都不認識岑溪世,二表哥倒是叫得很親熱啊。”
陸孟一直在笑,從今天烏大狗像一個落水狗一樣回來,陸孟就一直想笑。
現在終於不用忍著了,她埋在被子裡,整個人都在震動。
烏麟軒覺得自己應該生氣,他知道他的王妃在笑什麽。
可是他的神色變換,心裡那種極端別扭和羞恥感已經沒了,自然就沒什麽怒火蒸騰出來。
漸漸地變為一種無奈。
然後忍無可忍,一口咬在了陸孟肩膀上。
“啊——”陸孟“慘”叫了一聲!
很快意識到不怎麽疼,又開始笑。
被捆一下又不是沒爽到,結果就哭著跑了好幾天,還把自己弄病了回來真的很好笑!這不就是“叛逆男高離家出走,網頁包宿五天五夜,沒錢之後灰溜溜回家?”
烏麟軒見她竟然還不收斂,又換了個地方吭哧一口。
陸孟:“啊!哈哈哈哈哈——”
烏大狗咬人啦!
陸孟笑得太猖狂了,烏麟軒很快捂住了她的嘴。
於是陸孟的哈哈哈哈就變成了唔唔唔唔。
烏麟軒覺得不解氣還在弓著背咬人,活像條瘋了的狗。
辛雅端著湯藥進來的時候,正看到了這一幕,她登時渾身一震。
正要退出去的時候,陸孟看到了她,抬起手對著她的方向喊:“唔——唔——”
快把預防的湯藥給我,一會兒我傳染上瘋狗病了!
她的嘴還被捂著呢,眼淚都笑出來了,可兩個人的姿勢卻讓她看上去像被“欺負”得狠了,在求救。
辛雅一時之間進退兩難面紅耳赤,要不是因為訓練有素手裡的湯碗早就扔了。
“出去!”烏麟軒頭也不抬,聲音嘶啞地命令道。
第44章 鹹魚哄人
烏麟軒從來不喜歡不穩重,不莊重的人,更何況是他自己這樣。
可是在他這個王妃的面前,他總能被她帶進“陰溝”裡面,釋放一下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活潑天性。
可是每次鬧完了,他又會別扭,會害怕。怕自己這樣“忘形”的次數多了,以後在不該忘形的時候,壞了大事。
因此每次鬧起來來勁兒的是他,結束了之後悶不吭聲拉著臉的也是他。
被辛雅撞見了,辛雅被趕出去,烏麟軒也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
陸孟總算被放開,立刻就喝了一大碗湯藥,預防風寒。
要不是沒辦法,她今晚是不會和烏大狗睡的。
好在這一會兒烏大狗又開始在那裡別扭,不主動湊上前來,陸孟不知道他一股子一股子的抽的哪門子邪風兒,不理他。
後背被咬得不重,麻酥酥的。
陸孟倒是挺愛鬧愛笑的,她從前的那些男朋友也都是陽光體育小帥哥,一起打打球登登山唱唱歌,都很快樂的。
並不像烏大狗這麽沉悶,這麽少年老成,整個人別扭得像一個麻花勁兒一樣。
因為陰天,天色黑下來得更早。
陸孟磨磨蹭蹭地洗漱好回來,上床的時候烏大狗已經躺下了。背對著她這邊,弓著背,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屋子裡燈火如豆,映照在少年寬闊卻清瘦的脊背上,他渾身上下都寫著幾個大字“快來哄我”。
這正中陸孟下懷,她甚至還來勁兒地朝辛雅多要了一床被子,疊成了細長條兒,橫在兩個人中間,攔出了一道“楚河漢界”。
哄人是不可能哄人的,她對付自己那兩個重組家庭的弟弟妹妹,一向都是講究棍棒底下出好苗兒。
他們現在不懂事,大一點也應該懂事了。
至於懂什麽陸孟無所謂,反正他們一定會懂“姐姐看著脾氣好,實際脾氣差,愛打人,和小孩兒搶吃的,在爸媽面前裝,總之離她遠一點”這一條鐵律。
陸孟把被子放好,背對著烏大狗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早古文的男主角要臉,生氣了沒人哄肯定不會過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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