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實在是像紈絝調戲小娘子,烏麟軒渾身別扭的要死,眉心慢慢地皺起來,兩顆尖尖的犬齒被抿住的嘴唇擋住。
“沒點正經的樣子。”烏麟軒嚴肅地批評,但是耳根卻莫名的發熱。
一本正經地開始解腰帶,脫了外袍掀開被子上床,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在對方都清醒著,沒有被欲望衝昏頭腦的情況下躺在一張床上。
烏麟軒一躺下,就感覺自己的後腦多了一條手臂,陸孟眼疾手快地把手伸進去,然後直接圈住了他的脖子。
這簡直像烏麟軒小鳥依人地躺在了她的懷裡。
烏麟軒連忙就要起來,像什麽話!
但是陸孟一把揪住了他的頭髮,沒讓他起身,烏麟軒疼的一咧嘴。
陸孟連忙一條腿跨在了烏麟軒的腰上,把被子扯過來蓋住了兩個人。
湊在烏麟軒的耳邊說:“就我們兩個又沒人看到……讓我抱抱嘛。”
“王爺你有兩顆牙尖特別可愛。”
烏麟軒:“……你是不打算睡覺了?”
烏麟軒說:“也是,你昏睡了那麽長時間現在精神了。”
他說著轉過身看向陸孟,兩個人這種姿勢,他一轉過來,臉就正好貼著陸孟的胸口。
烏麟軒呼吸頓了頓,然後直接撐著手臂起身,和陸孟調轉了位置,他在上陸孟在下。
“想要?”
“沒有啊……”陸孟說:“你明天不是還要比騎射嗎?”
陸孟穿越過來這麽長時間也會看沙漏了,看了不遠處一眼桌子上面的沙漏,大致估算了一下時間。
溫柔體貼地說:“快點休息吧王爺,要不然明天沒力氣了……”
“哼……”烏麟軒冷笑:“你說誰沒有力氣?”
陸孟:“……”高中生該死的勝負欲。
陸孟抱住了烏麟軒的後背,拍了拍說:“睡吧睡吧,王爺不是要在幾位皇子當中爭第一嗎?”
烏麟軒確實是要保存一點體力,不過他現在又有一點不想下去。
兩個人沉默地對視了一會兒,陸孟沒忍住笑了。
她一笑,烏麟軒那該死的勝負欲就摁不住了。
“放心吧,本王再怎麽累,也不可能委屈了王妃。”
這營地當中的床屬實是不太舒服,而且就算是釘在地下,一翻身什麽的,木板和鐵腳之間的縫隙摩擦,慘叫得十分厲害。
陸孟都差點聽笑了,兩個人都側躺著,烏麟軒從身後抱住她,嘴唇細細密密的親吻著她的後頸。
這是兩人之間從沒有過的溫情舒緩,陸孟喜歡烏麟軒身上熱乎乎的體溫,讓她覺得有些不太保暖的被子,也變得暖和起來。
兩個人都沒有貪歡,就一次,很溫柔節奏很慢,更像是一種睡前放松。然後先睡著的是烏麟軒。
他本來就得瑟一天了,對於明天的比賽其實非常的緊張,剛剛發泄過,此刻溫香軟玉在懷,他入睡的速度十分快。
在這個深秋夜裡,陸孟是第一次短暫的對烏麟軒敞開了她柔軟的懷抱,與他一夜溫情。
算是回報他的英雄救美。
第二天早上陸孟還沒有醒,烏麟軒就已經洗漱好去了演武場,準備狩獵比賽的一應事宜。
陸孟醒得也挺早的,是被婢女們叫醒的,一大清早地給她梳洗打扮,左一層右一層的穿,發飾更是比平時還要複雜。
陸孟坐在鏡子前面昏昏欲睡,早起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痛苦的事兒。
不過古代幹什麽都講究一個吉時,狩獵比賽開始的吉時定在什麽時候,陸孟根本不知道也懶得去問。
她現在還換算不清楚時辰和現代世界的時間。
反正她被婢女伺候著,去哪兒也是被扶著,索性就半闔著眼睛,任由婢女們折騰。
等到收拾好了,簡單吃了一些早飯,還是沒什麽胃口。
這獵場當中吃得太糙了。
梳妝打扮好了早飯也吃好了,辛雅過來對著她說,輪到她入座了。
陸孟這個時候就覺得她如果沒有變成建安王的王妃就好了。
這樣她就能找個角落坐著,就算有一些人對她不冷不熱地說一些什麽話,陸孟也根本就不在意。
但她現在是建安王正妃,辛雅說的皇上朱筆禦批的。
所以她得去給皇上和皇上從宮裡帶出來的妃子行禮,最後落座的位置,也是在上首位側下方,和那些皇子們的妃子坐在一起。
陸孟只要想想腦袋就大了好幾圈。
她連對誰自稱什麽,都不太清楚,這種場合太容易掉鏈子了。
丟人現眼是其次,萬一被人扣個什麽大不敬之罪,又是一個麻煩。
所以陸孟不管辛雅會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出門之前假裝自己非常的緊張,實際上也是真的緊張。
然後詢問辛雅場中都有誰她要怎麽表現。
辛雅細細地和陸孟說了一遍,似乎並沒有奇怪於她連這些基本的常識都不懂。
給陸孟整理著衣服和首飾,輕聲細語地教她。
畢竟在辛雅看來,王妃不懂不奇怪,她的出身不高,在家中被父親的妾室苛待多年,並沒請先生啟蒙,這些禮儀常識不懂也是很正常的。
陸孟仔細認真地學了,然後被辛雅和婢女們扶著簇擁著,穿著一身有一些偏墨色的綠色錦袍,錦袍之上繡著陸孟不認識的一種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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