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你說,怎麽處置她才合適呢。”烏麟軒抓著陸孟的手,輕輕的捏了兩下,送到自己嘴邊親吻。
“騙我的人一向沒有什麽好下場,尤其是用你來騙我。你說我是將她的舌頭割了,喂給她的好父親……”
“還是讓她如願以償地徹底失去清白,讓她淪為娼妓?”
陸孟微微皺了皺眉,雖然站在烏麟軒的角度上,他不為刀俎便為魚肉。但是陸孟作為一個現代人,她始終還是無法讚同烏麟軒的很多做法。
太過狠毒。
但陸孟不會參與這種事,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很多思想,和這個時代是完全無法融合的。
“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別廢話了。松開!”陸孟推著烏麟軒到了門口,正要讓陳遠進來把他給抬出去,有門檻。
烏麟軒突然間又站了起來,還假裝踉蹌,然後整個人的重量朝著陸孟的方向傾倒,抱住了陸孟的脖子。
“別動,我的腿很疼。”烏麟軒摟著陸孟說:“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沒有人能讓你受委屈。”
“要不然我就像你說的那樣,把她的頭骨打開,然後將她的腦漿燙成腦花,你覺得怎麽樣?”
陸孟打了個寒噤,她那句話是純粹扯淡的。
可是烏麟軒如果真的那麽做了,陸孟可能會做一輩子的噩夢。
陸孟知道他又是故意的,太陰險了這個人!
她掐著烏麟軒的腰,這一次擰了半圈烏麟軒也沒有松手,嘴唇壓在她的脖子上,低低地笑,悶悶地哼。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種人?
“你自己要怎麽處置永樂郡主是你的事兒,不要往我身上扯!”陸孟威脅道:“你如果敢那麽做,我就,我就……把你腦袋打開花!”
“這個方式好像也不錯?”烏麟軒說:“文山王如果看到他女兒腦袋開花了,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
“烏麟軒!你是不是有病?!”
陸孟推他推不開,衝他耳邊咆哮:“你有病趕快治一治吧,別在這纏著我!滾!”
烏麟軒躲了躲,親了親陸孟因為憤怒發紅的耳朵說:“那你說嘛,我用哪種方式讓她死?嗯?”
嗯你媽!
陸孟心裡暴髒話,耳朵癢。
不過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妥協一樣說:“你何必行事如此狠毒……”
她從來都不參與這種涉及生死的事情,陸孟根本就沒有辦法,用她的現代思想去衡量這個世界。
她想要對一切視而不見,想要作壁上觀,也習慣於這樣。
但這一次烏麟軒不讓。
陸孟知道如果她不發表意見,烏麟軒是真的會把永樂郡主的腦殼撬開,往她腦袋裡灌開水。或者把她腦袋砸開花。
陸孟只要想一想就覺得害怕,一旦這種因果和她牽扯上,她又怎麽可能心安理得地視而不見?
烏麟軒把她從半空中拉到地上,不讓她壁上觀,逼著她做選擇。
陸孟氣結,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狠狠咬住烏麟軒的肩膀。
她咬得特別狠,甚至懷疑自己把他的肉都給咬下來了,因為他的夾襖都已經被血浸透了。
可是烏麟軒竟然一聲也沒吭,就這麽生忍著抱著陸孟不放。
他像一個身處於深淵的魔鬼,抓在手裡的東西,死也不肯放開,死也要拉進深淵陪他。
陸孟松開嘴之後,咬牙切齒地對烏麟軒說:“你這樣我會恨你!”
“沒關系,”烏麟軒輕飄飄地說:“茵茵恨我我也喜歡,總好過你對我無動於衷。”
陸孟簡直無力。
不過烏麟軒很快又說:“既然茵茵慈悲,那我就不讓她死。”
陸孟聞言松了一口氣。額頭抵在烏麟軒的肩膀上,有氣無力地說:“你可趕緊滾吧,我真的煩死你了。”
烏麟軒稀稀碎碎地親吻著她的鬢發,說:“茵茵,好好考慮考慮我說的話,我們就回到從前不行嗎?”
“我們明明那麽合拍,既然你說是圖我的色相,那我現在對你沒有吸引力了嗎?”
“我從前從未注意過自己的模樣,可是我的樣子,在整個皇城當中,也算數得上了吧?”
“你可以繼續貪圖我的色相,想怎麽樣都可以,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你放屁。”陸孟抬起頭,推著烏麟軒,要把他給按回輪椅。
烏麟軒肩膀被咬出血了都沒吭一聲,此刻竟然哀哀叫痛。
“我的腿還沒恢復,再斷一次就真的要歪了!”
陸孟的動作一頓,烏麟軒立刻又纏上來。
他貼著陸孟的耳邊哄著她說:“你仔細想一想,跟我回去待在我身邊,你可以隨意可以放肆,過你想過的日子。”
“而且……你之前叫我寶貝,我現在難道不是你的寶貝了嗎?”
“我什麽時候叫你寶貝了?”陸孟震驚道:“你可要點臉吧,我沒見過誰家的寶貝像你這樣,你頂多算個毒瘤!”
烏麟軒沉默片刻說:“你叫過的。在獵場當中,我從山裡回來的那天晚上,我發高熱的那天晚上。”
“叫過了,就是叫過了。”
陸孟回憶了一下。
這才想起來好像確實是……叫過一次。
但那個時候陸孟完全不知道烏麟軒的真面目,隻把他當成一個脾氣有一些暴躁的小炮友。
如果提前知道他的真面目,陸孟無論如何也不敢捆著他,逼著他不許掙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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