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真帶勁兒啊……
罪孽啊。
烏大狗好像哭了。
陸孟腳趾在被子裡頭蜷縮在一起,特別遺憾自己竟然沒看到。
這也太不經欺負了,這就是未來成長之後的鬼畜男主角嗎?
呲溜。
是的,陸孟因為小辣椒的出現,對劇情的回憶增多,有了一點實感,她意識到烏大狗以後會長成一個鬼畜暴君。
陸孟在心裡告誡自己,就這一次這種事情以後不能再幹了。
所有暴君的成長,國際慣例都是因為在年幼的時候有一個大變態虐待他,陸孟不能當那個變態。
而且她手裡這點籌碼,現在或許能逼一逼羽翼未豐的男主角,利用他的愧疚之心來這麽一場。
後面是肯定不行,可以讓他憤怒,羞恥,但不能讓他憎恨。
陸孟懶得起身洗漱,現在余韻悠長不想叫婢女進來。
隨便用乾淨的帕子擦了擦,又吃了一個避孕小藥丸就睡覺了。
唉,過了今天以後怕是不用吃小藥丸了。
陸孟沒多久就睡著了,十分的沒心沒肺。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沐浴,沐浴之後又吃辛雅專門給她做的飯。
而烏麟軒從半夜跑了之後,就一直沒回來,連洗漱都沒回來。
陸孟就隨便問了一句,辛雅也不知道建安王去哪兒了。
然後比陸孟想象的還要嚴重,她把烏麟軒給逼哭了之後,烏麟軒一連三天都沒回來。
每天陸孟都會問一句,辛雅都會告訴陸孟建安王還是在比賽的。
那這就是離家出走了。
可真出息。
自己的帳篷都不回了不知道去哪兒了,嘖。
狩獵比賽緊鑼密鼓地進行著,陸孟並沒有去,因此不知道這些世家子和皇子們之間的競爭有多麽激烈。
陸孟這幾天除了吃吃睡睡就是喂馬,偶爾騎一騎馬,讓獵場給她弄了一套馬鞍,陸孟已經能夠踩著腳蹬上馬了。
女配可能被刺激狠了,沒有再找過來,陸孟樂得清靜,烏大狗一連好幾天不回營帳,陸孟心裡也不慌。
愛怎麽樣怎麽樣吧,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呢。
辛雅最開始還替陸孟著急,想要勸她去獵場,在王爺比賽獲勝高興的時候,哄一哄兩個人就和好了。
可是慢慢的她也不急了。
因為辛雅發現現在這個狀況有點不太對,正常來說,但凡是夫妻之間鬧矛盾,都是女子受委屈,跑回娘家去。
那還得是有靠山的才能跑回去,若不然就是女子被驅趕了,或者被禁足了,被下人苛待了,要低聲下氣地把夫君哄好才能過正常生活。
可是辛雅現在知道王妃和王爺鬧矛盾了,跑的那個人卻是建安王。
王妃的日子照樣悠哉悠哉,那個銀月郡主也沒有再來找過麻煩。
那天晚上營帳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辛雅完全不知道,可是看現在這種情況的話……怕是根本就不用她操心。
再者說王妃自己說了,她志不在天上。
辛雅陪著后宮那些娘娘們鬥了那麽多年,現在竟然覺得志不在天也挺好的,如果只是自保的話,那麽王妃現在擁有的這些足夠了。
於是主仆都開始散漫起來,最開始還有人跑去獵場問一問烏麟軒的事情。
等到烏麟軒消失第五天,九月二十二,下了一場秋雨。
氣溫一下就冷下來了。
狩獵比賽進入了最後的階段,這天氣山中泥濘,不適合再繼續狩獵,因此狩獵比賽短暫停止。
而烏麟軒帳篷這邊他帶來的奴仆,加上他王妃的那些奴仆,沒有一個出現在獵場。
沒有人接他,沒有人詢問他,他這些天都是在山裡過的,身邊帶著幾個貼身護衛,慕天席地夜宿火堆。
烏麟軒並不覺得苦,他不是一個不能吃苦的人,他想要這天下最尊貴的位置最好的東西,他已經準備好了付出各種各樣的代價。
可是這些代價並不包括……被捆上。
烏麟軒那天晚上雖然做了,但他還是根本無法接受,尤其天色一亮,他覺得自己像一個無所遁形的老鼠。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簡直碾碎了他所有的自尊,那是連看過劇情的陸孟都無法理解的,屬於一個天生帝王的自尊。
因此烏麟軒一直都在逃避,他像個喪家之犬一樣流連在山裡頭,最開始兩夜徹夜未眠。
後來瘋了一樣地狩獵,用他手中的弓箭,去撕裂獵物的身體,去貫穿獵物脆弱的脖子,掠奪獵物的生命,這樣才能讓他短暫的平靜下來,讓他找回自己的那份蔑視一切的信心。
而不是作為一個獵物,被捆縛著,逼迫著……
烏麟軒閉了閉眼,騎著馬從山中出來。
他的馬背上全是成串的獵物,血水隨著馬匹的步伐滴滴嗒嗒地落了一地,連馬的下半身都被染紅了。
幾夜沒睡好他的眼中赤紅一片,因為淋了一些雨,他的長發成縷地貼在臉上,卻並不狼狽。俊美無儔的眉目之上掛著稀疏的水點,蒼白而冰冷,整個人透出一種長刀出鞘般的冰冷和鋒銳。
他不想去回想那件事。
可是現在比較現實的一件事,比秋雨還要冰冷的擺在他的面前。
他得回營帳去換衣服,這些天雖然在山裡洗了泉水澡,但他的衣服沒得換。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