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一些痕跡的,應該是用了什麽特效藥,但被撓的地方還有,這麽湊近能看清。
陸孟伸手搓了搓:“你不會是擦粉了吧?破的地方這麽快就好了?”
新生兒才有這種恢復能力。
烏麟軒:“……”他沒說話,但他昨天確實是擦了一點,裝扮的時候是辛雅幫忙的。
辛雅在宮中伺候娘娘多時,裝扮上是一把好手。
可笑的是烏麟軒最開始被陸孟誇一聲生得好,都覺得是侮辱。現在以色惑人,竟也做的得心應手了。
果然人的底線沒有最低只有更低。一旦開始不要臉了之後,什麽事情都乾得出來。
不過昨天擦的粉,今天早上已經洗掉了。
於是烏麟軒笑了一聲:“本王還需要擦粉?”
陸孟也笑了,拍了拍烏麟軒的腰說:“松開吧,我去洗漱。”
陸孟說著喊了秀雲和秀麗。
烏麟軒坐起來在床邊上,婢女還沒進來,陸孟穿鞋子的時候。
烏麟軒突然問她:“本王昨夜,跟你二表哥相比如何?”
烏麟軒問的是樣貌,是他裝扮過後的樣子。
岑溪世的模樣確實是出挑,但烏麟軒自問不比他差。
他隨心而問,不知道這問題有多麽的幼稚。
但是每一個陷入感情的不安之人,都想知道自己和情敵,在自己喜歡的人心中的對比。
陸孟聞言有些驚訝的側頭看他,然後笑了笑,故意說:“那我怎麽知道?王爺這話問的,我又沒有跟我二表哥做過,自然無法對比。”
陸孟說完就跑。
烏麟軒聞言果然炸了。
起身都沒有去追,長臂一伸直接摟住了陸孟,從身後勾住了陸孟的脖子。
然後把她帶了回來,手掌捏住她的下巴卡在自己胸前。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怎麽,你還真想跟岑溪世有點什麽?”
烏麟軒下巴放在陸孟的頭上,手指摸著陸孟帶笑的臉蛋。聲音自她頭頂壓下,一字一句說:“夫人,我會把他剁碎了喂狗的。”
陸孟現在聽他嘴炮都已經聽得麻木了。
歸功於兩個人到底還是比較了解對方,畢竟彼此的臉皮也是左一層右一層的,親手撕過了。
陸孟之前還要看烏麟軒的面色猜測他的心思,現在只需要聽聲音就知道,他沒有真生氣。
哪怕他說得咬牙切齒。
派人夜以繼日地盯著,他能不知道陸孟都幹了什麽?
陸孟手肘搗在烏麟軒的肚子上,就是不肯誇他昨天打扮得好看。
烏麟軒悶哼一聲松開陸孟。
陸孟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和頭髮說:“那可不一定。你把我惹急了我就要和離,和離之後我嫁給誰你都管不著。”
“說不定就真的嫁了我二表哥呢。”
“等到了那天,我再用我下一任夫君和王爺做一做對比,到時候再告訴王爺誰輸誰贏。”
烏麟軒坐在床邊上,揉了揉自己肚子。唇上帶笑,眼中卻沒什麽笑意說:“夫人,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離。”
“你親口說過的。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烏麟軒也起身,婢女這個時候已經端著一堆東西進來了。
烏麟軒自己穿衣整理,慢悠悠地說:“你說的話本王都記得很清楚,希望夫人也將本王的話記清楚。”
嘖。
陸孟一邊被伺候著洗漱一邊在心裡嘖嘖。
狗東西果然是狗東西。
再好吃他也是個狗東西,純黑血的狗東西。
陸孟洗漱好,烏麟軒自己也把自己整理好了。
他昨天顯然是有備而來,昨晚上和他一起進門的陳遠和他的馬車,裡面裝了一大堆烏麟軒平時用的東西。
陸孟洗漱完之後,就眼睜睜地看到陳遠大包小包地把烏麟軒的東西都搬進來了。
習慣用的洗漱用品,處理公務的一些書籍筆墨紙硯,等等等等……
然後烏麟軒換回他尋常穿的深色長袍,頭髮十分松散的束一半放一半,姿態別提多隨意了。
淡定地指使著陳遠,迅速在陸孟的屋子裡佔據了一席之地。
陸孟:“……王爺這是做什麽?建安王府不要了嗎?”
婢女們在屋子裡手腳麻利地收拾屋子,昨天兩個人鬧騰的那些殘骸,迅速被收拾乾淨了。
烏麟軒聞言看向陸孟說:“我不是說了嗎,要和夫人一起過年,既然夫人不回去,自然就是我來陪夫人。”
陸孟一時語塞,她其實想了,兩人昨天晚上也睡了一場,一起過個年沒什麽。
反正她一大早地就表態不會回王府。
烏大狗很顯然進化了,他沒有當面發火,陸孟還等著他其他的招數呢。
打算見招拆招。
結果他就這麽明目張膽地搬進來了!
這麽多東西可不像是隻待個一天的樣子!
直到陸孟看到陳遠把烏麟軒慣常用的屏風都讓人折騰過來了,面色終於變了。
“你不會是打算在這長住吧?”
陸孟湊到烏麟軒的身邊,看到他自己在這屋子裡圈出了一間書房,已經把東西都擺上了。
“那自然是看夫人的意思。”
陸孟一聽松一口氣,等過完年就把他趕走。
結果這口氣還沒等松完,烏麟軒一邊在翻他要處理的一些公文,一邊頭也不回地說:“你我夫妻本是一體,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