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要吃晚飯了,”辛雅說:“王妃不然吃完了再睡吧?”
陸孟搖頭:“今天我吃多了,現在一點都不餓,你先出去吧。”
辛雅聞言應聲出去,陸孟躺在床上,暈暈乎乎的,睡了一小會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孟聽到外面有一陣吵鬧的聲音,就醒了。
但她並沒有馬上起來,而是含糊地問:“是送賞賜來了嗎?”
到底是皇上賞的東西,她還得爬起來謝恩。
等了一會兒沒有婢女進屋伺候她起來穿衣服,陸孟翻了個身,心裡想著自己起來穿衣服去看看,結果昏昏沉沉的又不小心睡著了。
再醒的時候,感覺到有人抱她。
冰涼的鼻尖在她的臉上蹭了一下,陸孟都沒有睜眼睛,就知道是烏大狗。
他身上帶著冰涼涼的水汽,這麽涼肯定是洗澡了,真是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這種時節還洗涼水澡……
“王爺身上涼,”陸孟朝被窩裡面躲,“先別進來,再把我激出了風寒……”
“嫌棄我?”烏麟軒的聲音就在陸孟的耳邊,帶著一點質問:“你都不問問我,今天有沒有被馬傷到,反倒是嫌棄我身上涼,不肯讓我進被子。”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王妃?哪有妻子嫌棄夫君的……”
“我不是,”陸孟眼睛都沒睜,腦袋直接塞進被子裡頭,躲著烏麟軒冰涼的手。
“你的王妃被人借屍還魂了,我現在是鬼。”
陸孟說得是實話。
她在現代如果死了的話現在可不就是個鬼嗎。
但是通常來說陸孟說實話的時候,烏麟軒反倒是不相信的。
尤其是這種狀況之下說出來的實話,誰會信?
烏麟軒被她逗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是鬼嗎?”烏麟軒隔著被子抱住了陸孟,半個身子都壓在她的身上,湊在她耳邊說:“豔鬼嗎?”
陸孟也笑了,轉過臉來對著烏麟軒,兩個人鼻尖抵著鼻尖,陸孟說:“不對。”
“是色中惡鬼,王爺怕不怕?”
烏麟軒:“……本王怕什麽?”
陸孟哦了一聲,說:“那今天晚上,先來個五次吧?”
烏麟軒:“……”
“怎麽?不難吧?”陸孟說:“王爺從前可都是論一夜,不論次數,這麽快就……唔。”
“你能不能有點女人的樣子?”烏麟軒捂著她的嘴,簡直不知道用什麽表情。
陸孟眯著眼睛笑,烏麟軒又說了一遍:“我的腿受傷了你也不關心,你就隻關心我能不能來五次?”
“你到底是怎麽做人家妻子的?”
陸孟的嘴被松開,辯解道:“做人家妻子的本分,那不就是關心自己的丈夫腰力是不是好,需不需要喝大補湯,要不然我和那些夫人們攀比的時候,拿什麽顯擺呀。”
烏麟軒:“……”
烏麟軒不說話表情變換,陸孟笑了幾聲,收斂了表情之後,起身問他:“王爺傷在哪兒了?”
烏麟軒歎了口氣,換了個姿勢,有一條腿動的確實是不怎麽自然。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說:“這裡。”
“這裡?脫了我看看。”
烏麟軒朝著帳篷門口看了一眼,也沒有扭捏,很快退了褲子然後陸孟一看,頓時驚到了。
“這麽嚴重?!”
“青了這麽大一塊,你這一天沒事人一樣?”
“這這……這也太嚴重了,有沒有看過太醫?”
陸孟心說這接下來還怎麽狩獵呀?不狩獵怎麽拿第一,不拿第一王霸之氣怎麽辦?
不過陸孟不能這麽說,湊近了一些捧著烏麟軒的腿,焦急道:“這得趕快治一治啊,有沒有傷到骨頭,看這大馬蹄子印……”
“這馬也太不知好歹了,怎麽能往這種地方踩呢!”
陸孟真情實感的替烏麟軒擔心的樣子,讓烏麟軒臉上那點不爽,終於消散了。
“不用緊張,這又不嚴重,本王沒有殘廢,沒有傷到骨頭。”
烏麟軒伸手摸著陸孟的頭,溫聲說:“已經在太醫那兒拿了藥膏,淤青揉開了就好了。”
陸孟跟沒聽到一樣,還扒著他的腿說:“這還不嚴重?差一點點就傷到球球了!”
烏麟軒動作僵了一下,反應過來她說的球球是什麽,頓時就炸了。
“你是不是就隻關心我到底能不能行?!”
“我的腿受傷了,腿!”烏麟軒對著陸孟低聲咆哮,又不敢太大聲被外面婢女聽見丟人。
“本王在你眼裡,是不是就只有那兒有用啊?你眼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夫君?”
陸孟立刻做出了一副受傷的樣子,故作痛徹心扉的樣子說:“王爺怎麽能這麽說?臣妾怎麽可能會不關心王爺?”
陸孟說:“今天臣妾聽到王爺被馬給困住了,發瘋一樣朝著那邊跑,臣妾難道不害怕嗎?”
“那麽高的馬,那麽凶惡,臣妾還不是怕王爺受傷,還不是想要替王爺爭取陛下的賞賜,才大著膽子去接觸那樣可怕的龐然大物。”
“王爺竟然如此說我!臣妾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陸孟說完之後,看到烏麟軒的表情果然是有點變了,她作勢要下地的時候,烏麟軒一把從身後抱住了她。
“幹嘛去。”烏麟軒的語氣有一點生硬,也有一點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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