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不讓她們死。
陸孟對她們說:“還沒有到走投無路的那一步,不要輕言死。還有一些別的辦法,我身上有一些藥,能夠在短時間內操控土匪頭子……”
三個人又商量了一陣子,最後定好了計劃。
六月二十六,陸孟依舊去找土匪頭子說話。
她衣服和首飾什麽的,全部都在山下沒有拿過來,其實打扮得還算樸素,只是格外乾淨。
可是和這山寨裡面的女人一比,那就是鶴立雞群。
她實在是太扎眼了,一路上都被山寨裡面的男人圍觀,對著她指指點點。陸孟聽到了一些汙言穢語,也根本就毫不在意。
寨子當中的人現在一看到陸孟去找土匪頭子,說得多難聽的都有。
因為陸孟這樣金尊玉貴的夫人,從來都是看不起他們的。現在也為了活命,為了過得舒服一點,開始討好他們的老大了。
陸孟確實是在討好。
她已經發現了土匪頭子對她很有好感,大概是因為他沒見過幾個女人,或者是說從沒有見過有女人像陸孟這樣,絲毫不怕他,竟然還崇拜他的。
而陸孟衣服和首飾都在山下,但是有一些東西她是貼身帶著的——就是當初槐花留給陸孟的綠寶瓶,小黑瓶,還有陸孟脖子上掛著的小葫蘆。
小葫蘆是最後托底用的。
綠寶瓶裡面的藥是致幻的。
小黑瓶的作用,當初槐花和陸孟說,只要把那些藥粉,給人服下一半,然後另一半撒在自己衣服上面,只要氣味不散,就能操控那個人的行為。
陸孟需要找一個機會,最好是晚上的時候,等到這個土匪頭子對她起了色心,陸孟把藥粉撒在酒裡水裡騙他喝下去,就能操縱他。
陸孟已經觀察好了,這些人到晚上的時候,會聚在一起賭。
沒有什麽賭注,單純的賭博。
大部分的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陸孟操縱土匪頭子帶她們過了水下閘門,就能夠從這山裡面逃出去。
而一些守衛,可能需要麻草捯出的汁液來麻痹。
這件事稍微有點麻煩,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提前準備好了麻草汁液,等到陸孟控制住了土匪頭子,把汁液摻進酒裡,讓他賞酒給自己的手下喝。
這些人關在山裡沒事乾,除了賭博酷愛喝酒。只要是大當家的賞,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
計劃做的雖然不算周密,但是她們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總不能真的坐以待斃。
現在陸孟需要讓她的兩個死士婢女出來,準備麻草汁液。
二月十七,陸孟再次跟土匪頭子“調情”的時候,順便跟他說了讓自己兩個婢女出來幫忙乾活的事。
“她們都是跟著我的,被我救過了命。雖然身上有武藝,但是都特別聽我的話。”
陸孟說:“老大你看,這山上根本沒有地方能跑出去,這麽多兄弟呢,我那兩個婢女再怎麽厲害也是打不過的。”
“她們就是在屋子裡面悶得太久了,而且總是捆著手腳也不過血,身上的傷也要化膿了,這樣下去容易出人命的。”
“可以派她們去那些女子身邊幫忙,讓女子們給她們處理傷勢。不會添麻煩的,都是粗人會乾活,也好多換一些吃的。”
陸孟露出一些羞澀神情,欲語還休的看著土匪頭子說:“我們三個人的飯其實有點不夠吃……不乾活又不好意思多要,畢竟這寨子裡面都是多勞多得,有秩序的嘛。”
陸孟一撒起嬌來,土匪頭子的骨頭都要酥了。
好色還需要什麽理由嗎?
尤其是陸孟這樣主動送上門的貴婦人,簡直就是自己走入狼口的小綿羊。
小綿羊還一副樂不思蜀,要留下來的架勢,不光遵循宅子裡的多勞多得,連婢女都派出來乾活了……
土匪頭子的心狠狠動了,他從沒有遇見陸孟這樣的女人。
那些強留下來的女子都沒勁透了,哪有陸孟這樣又嬌柔美麗,又善解人意,還對他真心崇拜?
他抓著陸孟的手,簡直要把陸孟的手給搓破皮了。
他循著陸孟的臉蛋想親上來,陸孟嬌笑一聲,把自己給笑得渾身一抖。
然後順勢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開了,羞澀地捂著臉跑掉了,其實是怕自己當場吐給這大哥看。
只不過陸孟萬萬沒有想到,短短五天而已。
這土匪頭子動的不是色心,而是真心。
他竟是要娶她。
取這個懂他敬他仰慕他的女人。
天價的贖金不要了,他讓人把水閘門徹底放下,把寨子和外面徹底阻隔。
還和二當家的狠狠吵了一架,他把二當家打成了烏眼青。二當家偏癱的臉沒被老拳治好,對陸孟擠眼睛的頻率更高了。
土匪頭子果然是老大,一貫雷厲風行,以武力鎮壓一切。
而且這次是真的動真格的了,為了得到美人,還用上了策略。
對寨子當中有微詞的兄弟承諾,以後在山下搶來的東西,大部分都分給兄弟們,他隻留一成!
這一下徹底沒有人反對,而且辦喜事就有喜酒,這些土匪們已經太久沒有辦過喜事了。
他們山寨之中的藏酒不多,山中沒有人會釀酒,也沒有多余的糧食能用來釀酒浪費。
平時可都是老大和管事的那幾個人,才有酒喝。土匪頭子承諾結婚當天所有人都有酒喝,管夠的醃肉吃,寨子裡的兄弟們全部都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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