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夕禾失笑:“我是想讓他幫我解毒,不必上升到喜不喜歡的高度吧。”雖然少宗主是挺可人兒的。
然而有了上輩子的慘痛經歷,她已經深刻意識到健康的重要性,如果將來真有心找個伴兒,那最大的前提就是對方健康。她可不想談個戀愛,還要整天提心吊膽怕他死了,所以趙少卿那種有今天沒明天的,根本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柳安安聳聳肩:“也幸好你不喜歡,不然過陣子得多傷心。”她今日給趙少卿診脈,分明比昨日更差了。
蕭夕禾皺了皺眉:“也不必這麽篤定,說不定謝摘星真有辦法救他呢?”
“脈搏都要枯竭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柳安安搖搖頭,“謝摘星估計就是為了騙趙無塵幫他找你,才會故意這麽說,否則真那麽厲害,為何還要你我留在這裡為少宗主續命?”
蕭夕禾一想,也確實像謝摘星能乾出來的事。
兩人聊了會兒天,又開始研究趙少卿的情況,只是還未討論出有效的方案,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人同時看去,下一瞬就是震天響的敲門聲。
“兩位道友不好了,少宗主他吐血了!”
兩人同時一愣,回過神後一個抓起乾坤袋,另一人抱起桌上陰晾的草藥,急匆匆便出門去了。
“怎麽回事,剛才不還好好的?”柳安安一邊趕路一邊問。
弟子一臉急切:“我也不知道,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吐血了。”
蕭夕禾眉頭緊皺:“可是磕碰到了?”
“沒有,一直在床上躺著。”
柳安安又接著問了另一個問題,兩人一替一句,一邊走一邊問,等踏進趙少卿的寢房時,已經掌握了全部情況。
沒有半點異常,就是突然吐血。
兩人到時,趙無塵和阿雨都在,趙少卿臉色蒼白,唯有唇上一點鮮紅,整個人都如同過分脆弱的花瓶,仿佛隨時都會碎裂。
一看到兩人出現,阿雨頓時憤怒了:“就是你們亂給他吃東西,他才會變成這樣!”
“少胡說八道。”柳安安冷淡地掃了她一眼,就要上前為趙少卿診脈,然而阿雨突然露出尖利的牙齒,威脅她不準過來。
趙無塵不悅皺眉:“放肆!還不快讓開!”
“可是……”
“走開!”趙無塵對趙少卿撿來的這隻妖族本就十分不喜,現下見她還敢阻止柳安安,頓時皺起眉頭。
妖族一向沒有規矩,可趙無塵是趙少卿的親爹,阿雨也不敢得罪,正咬著牙為難時,趙少卿無奈開口:“阿雨,聽話。”
“少卿。”阿雨擔憂地看向他。
趙少卿虛弱一笑:“你先出去。”
阿雨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不甘心地離開了。
她一走,柳安安立刻上前為趙少卿診脈,脈象幾乎已經弱到了沒有的地步,她面色凝重地與蕭夕禾對視一眼,不知該怎麽說。
“如何?”趙無塵忙問。
柳安安沉吟片刻,開口:“情況有些不妙。”
“怎麽可能,”趙無塵不願相信,連忙問趙少卿,“魔尊給你的東西,你可一直戴在身上?”
“戴了。”趙少卿說著艱難伸出手,小小的冰魄用紅線穿著掛在手腕上,襯得肌膚愈發蒼白脆弱。
見他好好戴著,趙無塵攥了攥拳,扭頭出去了。
估計是去找謝摘星。蕭夕禾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輕輕呼出一口氣:“少宗主,你吐的血可還留著?”
“在那邊。”趙少卿虛弱地示意。
蕭夕禾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地上團著一片皺巴巴的帕子,上頭沾染了點點黑色的汙血。蕭夕禾上前看了看,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怎麽了?”趙少卿問。
蕭夕禾回頭:“像是淤血。”
柳安安聞言連忙檢查:“確實是淤血。”
“為少宗主檢查一下腸胃吧。”蕭夕禾道。
柳安安點了點頭,指尖拈起一點靈力順著趙少卿的唇往下遊走,一路走入他的腹中。
片刻之後,柳安安松了口氣:“腸胃破損。”
查到病症就好辦了,蕭夕禾也跟著放松許多,繼而又懷疑地看向趙少卿:“確定隻吃過雪梅和陽春面?”
趙少卿遲疑一瞬,答:“沒忍住吃了點辣的。”
柳安安嘴角抽了抽:“身子虛成這樣還敢吃辣的,你不要命了?”
趙少卿苦澀一笑:“抱歉。”
柳安安還要再說他,蕭夕禾攔下了:“當務之急,是先為他治療。”
柳安安不情願地應了一聲,開始在乾坤袋裡翻找治療腸胃的丹藥。趙少卿見自己免了一場訓斥,感激地朝蕭夕禾笑笑。
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以做回應,便沒有再說什麽了。
解決完趙少卿,兩人便離開了。回廂房的路上又一次遇見趙無塵。
趙無塵臉色難看,但在見到她們後還是緩和了神色:“少卿如何了?”
“已經查到病因了,亂吃東西傷了腸胃,剛給他服用了丹藥,晚上再吃一次湯藥,應該就能恢復了,”柳安安叮囑,“少宗主身子脆弱,趙宗主您身為長輩,可要盯緊點才行。”
聽到沒有大礙了,趙無塵松了口氣,對二人行了一個抱拳禮:“多謝兩位小友。”
二人趕緊還禮。
跟趙無塵分開後,柳安安忍不住八卦:“他不是去找謝摘星了?怎麽一個人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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