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夕禾恐慌之下連忙否認:“不是我做的!”
謝摘星冷笑一聲,周身氣息愈發凌厲。
“……真不是我做的,我一來少宗主就拿著紅薯。”蕭夕禾驚恐解釋,掙扎著看向趙少卿。
趙少卿輕咳一聲,手上還殘留變成爛泥的紅薯:“的確不是阿肆給的,剛才有一位面生的女弟子來過,給了我吃食便離開了。”
謝摘星長眸眯起,眼底點點流光泛著威脅,寢房裡東西顫得愈發厲害,有弟子慌裡慌張衝進來,一看到謝摘星愣了一下:“魔尊?”
謝摘星本不打算理會他,但掃見他手中的東西,當即皺起眉頭:“哪來的?”
“什麽?”弟子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便看到自己手中捧著的紅薯,連忙顫顫巍巍回答,“是、是一位同門給的。”
“誰?”謝摘星又問。
弟子眼底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清醒:“不知道叫什麽名字,就知道很漂亮,是個絕世美人,只是……我從前似乎沒在門內見過她……”
話沒說完,謝摘星已經松開蕭夕禾離開了。
蕭夕禾跌坐在地上,猛地松一口氣。
“阿肆。”
“嗯?”蕭夕禾迷茫抬頭。
趙少卿目露同情:“你就是他要找的人嗎?”
蕭夕禾:“……”
第23章
都被抓包了,再否認就沒意思了。蕭夕禾尷尬一笑,默認了。
趙少卿悲憫:“雖然不知你們之間有何恩怨,但看他這般大費周章地找你,只怕將來你身份暴露,他定不會放過你,不如趁現在盡早離開吧。”
“……我倒是想走,可惜如今禦劍宗已經水泄不通,走不了了。”蕭夕禾歎氣。
“啊……這我倒是不知,”趙少卿有些恍神,“那你接下來該怎麽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多謝少宗主今日救命之恩。”蕭夕禾笑著頷首。
趙少卿噙著笑,沒有半點攻擊力:“不過是舉手之勞。”
兩人說話間,柳安安已經著急地跑了進來,一對上趙少卿的視線連忙冷靜下來:“小師妹,咱們該回屋了。”
蕭夕禾點了點頭,跟趙少卿道別之後,便跟著柳安安離開了。
師姐妹兩人一路無言,直到走進無人處,蕭夕禾才打破沉默:“二師姐,剛才……”
“我看見謝摘星去了,就給門口的弟子下了迷魂散,你放心,這藥不影響神識,隻作暗示,會叫人覺得事情真實發生過,即便用靈力也探不出問題。”柳安安忙道。
蕭夕禾松了口氣:“謝謝二師姐。”
“剛才太危險了,但凡我慢一步,你可能就危險了,”柳安安仍心有余悸,“接下來行事定要萬分小心才行,切莫再被他抓了把柄。”
“好。”蕭夕禾點頭答應,與柳安安一同往前走。
快走到廂房時,蕭夕禾一抬頭,恰好對上一雙淡漠的眼睛,頓時嚇得差點心梗。
柳安安察覺到她不對勁,頓了頓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也跟著倒抽一口冷氣。只見謝摘星面無表情,正靠在廂房門口,盯著灶上的藥罐子看。
沒想到這麽快又見面,蕭夕禾掐著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才慢吞吞走上前去:“魔尊大人,有何貴乾?”
“本尊找遍禦劍宗,並未找到趙少卿口中的女弟子。”謝摘星漫不經心地繼續打量藥罐子,半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蕭夕禾心虛一瞬,隨即又板起臉:“不管您找沒找到,都不關我的事,還請魔尊大人自重,不要再為了您的私事打擾我。”
柳安安見她態度這麽強硬,頓時驚恐地看向她,用眼神問她不想活了?
蕭夕禾面上依舊沉靜,心中卻叫苦不迭。她怎麽不想活,她可太想活了,但一味退讓只會讓自己顯得更心虛,她這個時候必須強硬起來。
她的強勢似乎起了作用,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正眼看過她的謝摘星,這一刻總算抬眸看向她,只是眼底一片凌厲。
蕭夕禾後背發麻,緊攥的掌心也隱隱出汗,面上卻仍在強作鎮定。
兩人對視許久,謝摘星突然玩味地揚起唇角:“若你所言皆真,倒也挺有趣。”
蕭夕禾覺得他說的不像好話,可又聽不懂:“什麽意思?”
“如果你不是她,說明那女人一直躲在暗處,看本尊逼問一個與她毫不相乾的人,”謝摘星盯著她,眼底的笑意漸漸褪去,“如果你是她,說明一直死不悔改,到了此刻都在不停地騙本尊,無論是哪種情況……”
蕭夕禾咽了下口水,似乎聽不懂他的意思。
謝摘星垂下眼眸,隨意打開了灶台上的藥罐子,裡頭所剩不多的湯藥頓時散發陣陣苦味,他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一甩手藥罐子便飛出十米遠外,直接撞得四分五裂。
“那是天山淨土燒製的……”柳安安痛心地驚呼一聲,隨即意識到氛圍不對趕緊閉嘴,想去將藥罐碎片撿回來,又不放心蕭夕禾一個人面對謝摘星,只能默默咬著下唇糾結。
謝摘星似笑非笑地盯著蕭夕禾:“無論是哪種情況,都夠她死上千百遍的。”
蕭夕禾:“……”
“最多兩個月,她就會露出馬腳,你說我該怎麽折磨她,”謝摘星一步步逼近,“將她關在籠子裡,看著她因為蠱毒發作一點點消融死亡,還是直接扔進萬魔淵,看厲鬼將她一寸一寸啃噬乾淨,最後連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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