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還是稀裡糊塗,但見蕭夕禾神色明朗了,便知道事情還是有轉機的,於是也跟著高興起來。
許如清領著兩個辛苦一天的師妹回客棧,逐漸遠離了熱鬧中心。
蕭夕禾活動著肩膀跟在許如清身後,正閑閑散散地走著時,余光突然瞥見路邊站著一個身著鬥篷的高大身影。她扭過頭去看時,卻什麽都沒看到,頓時一陣惡寒。
“小師妹?”柳安安喚她。
蕭夕禾一個激靈:“嗯?”
“你看什麽呢?”
蕭夕禾:“沒、沒什麽。”
……不會是見鬼了吧?蕭夕禾心裡膈應,默默加快了腳步。
回到客棧後,看著客棧裡來來往往的魔族和修者,她頓時一陣踏實。
“好好休息,明日再想賺錢的事。”許如清吩咐。
“大師兄晚安。”
“大師兄晚安,二師姐晚安。”
乖巧地道過晚安,蕭夕禾伸了伸懶腰,步伐輕松地走到自己寢房門口,抬手就將門推開了——
門裡的人:“回來了?”
蕭夕禾的笑意僵在唇角,盯著屋裡的人看了半天扭頭就跑。
可惜沒等跑出兩步遠,一股強勁的力量突然裹住她的腰,直接將人拽進了屋裡,順便將房門砰地一聲關上。
當被丟到床上的瞬間,蕭夕禾求饒的話脫口而出:“魔尊大人我知道錯了!”
謝摘星冷笑一聲,不緊不慢地將她兩隻手扣在床上:“哪錯了?”
“……不該一想你就給你寫信,打擾你休息。”蕭夕禾一臉無辜地看著上方的人。
謝摘星眉頭微挑:“你是想我才寫信?”
“當然。”蕭夕禾連忙點頭。
謝摘星笑了:“可你寫的那些信,我怎麽覺得不像是想我,倒像是想……”
“想什麽?”蕭夕禾好奇。
“想氣死我。”謝摘星眯起眼眸。
蕭夕禾訕訕一笑,試圖逃出他的桎梏,可惜魔尊大人的手像鋼筋一樣,牢牢將她的手腕扣著。蕭夕禾掙扎未果,只能保持投降的姿勢被他壓著:“魔尊……”
“你覺得裝可憐有用?”謝摘星挑眉。
“我沒有裝可憐,是真的肩膀疼,你先松開我嘛。”蕭夕禾哼哼唧唧。
謝摘星輕嗤一聲,卻還是松開了她。
蕭夕禾活動一下肩膀,趕緊挽上他的胳膊:“我給你帶了好吃的,還想什麽時候有機會給你送呢,沒想到你就來了。”
說著話,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堆果脯。
謝摘星拈起一顆吃了,酸得剛剛好。
“如何?”她一臉期待。
謝摘星眼尾微挑:“難吃。”
“……胡說,要真難吃你早吐了。”蕭夕禾不客氣地拆穿,同時也松了口氣。喜歡就好,她先前做的時候,還擔心胎兒被封印之後,他就不喜歡吃酸的了。
房間裡倏然靜了下來,謝摘星不緊不慢地吃果脯,蕭夕禾就站在床邊看,時不時奉上一杯乾坤袋裡掏出的熱茶為他解膩。
一盤果脯吃了大半,謝摘星總算停了手:“拿上你的東西,跟我走。”
“去哪?”蕭夕禾不解。
謝摘星抬眸:“你說呢?”
……她要是知道幹嘛還問。蕭夕禾腹誹一句,面上裝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樣子。
謝摘星一眼看穿了她的偽裝,扯了下唇角挑明:“自然是隨我去住,難不成你還真要在這狗窩裡待一個月?”
聽到他貶低自己的房間,蕭夕禾有點不滿:“也不算狗窩吧。”除了小點擠點、住不下兩個人,別的不都挺好?而且還挺貴的。
謝摘星沉默一瞬:“也是,我說錯了。”
……今天的魔尊大人這麽懂事?蕭夕禾驚訝。
“魔宮的狗窩可比這裡大多了。”謝摘星嘲諷。
蕭夕禾:“……”她就知道。
“走吧。”謝摘星說著拉著她就往外走。
蕭夕禾掙脫兩下沒掙開,另一隻手抓著門框死活不肯走了:“不行,我師兄和師姐還在這裡,我不能跟你走。”
“那便叫上他們一起。”謝摘星蹙眉。
蕭夕禾還是不肯:“我們是修者,這次也是代表藥神谷參加大會,住在魔宮的房子裡算怎麽回事?”
“怎麽,魔宮丟你們藥神谷的臉了?”謝摘星冷笑。
蕭夕禾:“我不是那個意思……反正就是不合適!”
“少廢話,走。”
“不走。”
“走。”
“不走。”
兩人三歲小孩一樣重複半天對話,謝摘星耐心耗盡,索性就要用強。蕭夕禾掙扎兩下後悶哼一聲,嚷嚷著肩膀疼。
謝摘星冷笑一聲,剛想說別裝了,隨即發現她眉頭緊皺。
他頓了一下,當即將人抱回房間。
房門關上,走廊裡再次靜了下來。
幾乎是碰到床的瞬間,蕭夕禾就立刻滾到牆角縮著了:“我不走!”
謝摘星面色嚴肅:“過來。”
蕭夕禾猶豫一瞬。
“快點。”謝摘星不高興了。
蕭夕禾吸了一下鼻子,卻還是顛顛地湊了過去。
謝摘星抬手就要解她的衣帶,蕭夕禾下意識要阻止,卻在對上他警告的視線後生生停下。
衣衫漸漸散開,蕭夕禾還在貧嘴:“我都這麽累了,你還要輕薄我,你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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