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衣衫落下,露出一小片淤青。
淤青不算嚴重,卻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是法器所傷,”謝摘星臉色有些不好,“不是做戲嗎?為何還會受傷?”
蕭夕禾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乾的那些事,一件也沒逃過他的眼睛。
“魔尊真厲害,什麽都知道。”她拍馬屁。
謝摘星眯起長眸:“蕭、夕、禾。”
“……做戲也不好做得太假嘛,總要有來有往地過幾招,磕磕碰碰的也正常,不算什麽大事,其實本來一點也不疼,就是剛剛跟你鬧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見他真生氣了,蕭夕禾立刻正經了些。
謝摘星深吸一口氣,沉著臉將手扣在她的肩膀上。一股冰涼的靈力鑽入肌膚,冷得蕭夕禾打了個哆嗦,等回過神時,被法器傷出的痕跡已經淡了七成。
“謝謝魔尊。”她乖巧道。
謝摘星掃了她一眼:“你還差多少靈石,我給你就是,明日起不準再做這種事。”
“別呀,我不受傷了就是。”蕭夕禾忙道。
謝摘星不悅:“你如何確保自己不會受傷?”
“我能保證的。”蕭夕禾討好。
謝摘星眼神泛冷:“蕭夕禾。”
“魔尊……”蕭夕禾歎了聲氣,“我真的可以。”
僵持許久,謝摘星面無表情:“人人都削尖腦袋想晉級,你倒好,就會胡鬧。”
“仙魔試煉大會明擺著是上層仙門的遊戲場,我們這些人就是陪玩而已,來都來了,自然要將利益最大化,總不能白給人當炮灰吧?”蕭夕禾反駁。
謝摘星冷笑一聲:“你總有道理。”
聽到這一句,蕭夕禾知道自己勝利了,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謝謝魔尊。”
謝摘星沒有理她,蕭夕禾摸摸鼻子,乖巧地坐在床角……她也想坐得離謝摘星遠些,可惜房間實在太小,最遠的距離可能都不超過三米。
半晌,謝摘星又開口:“過來。”
蕭夕禾猶豫一瞬,還是慢吞吞挪到他身邊坐下。謝摘星冷眼看著她蝸牛一樣挪過來,不等她坐穩便直接將人拖進懷裡,伸手覆上她肩膀上的余痕。
蕭夕禾輕哼一聲,下意識揪住他的衣襟:“幹什麽?”
謝摘星不語,垂著眼眸用帶著薄繭的手指便開始輕輕摩挲肩膀。
蕭夕禾頓了頓,安分了。
酸澀飽脹的感覺一點點蔓延,修長的手指明明不帶一點別的意味,蕭夕禾卻控制不住地臉紅。為了轉移注意力,她默默瞄向他的肚子。
穿著衣衫,看起來也算平整,就是不知道裡面如何。她先前有過仔細看的機會,可惜當時被擺弄得頭暈眼花,也沒注意他衣襟大開之後的風光。
蕭夕禾想些亂七八糟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終於還是在謝摘星懷中睡去。
當聽到均勻的呼吸聲響起,謝摘星的手漸漸停了下來,扶著她的肩膀靜了許久後,輕輕地歎了聲氣。
夜深人靜,萬物歸寂,唯有初選還在熱鬧進行。
蕭夕禾白天忙活了一整日,身體和精神都已經乏透,這一夜睡得又香又甜,只有在即將天亮時才做了個夢——
她又夢到了識綠山秘境中的棺木。
看著熟悉的場景,她沒來由地一陣脊背發寒,沒等上前查看情況,就被強製叫醒了。
“……怎麽了?”她含糊地攀上謝摘星的脖子,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
謝摘星神色淡定地輕撫她的後背:“無事,繼續睡。”
蕭夕禾輕哼一聲,很快就睡了過去。
謝摘星垂眸,看了眼另一隻手上抓著的夢魘,輕輕一捏便弄死了。
蕭夕禾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了,睜開眼睛的瞬間就覺腰酸背痛,頓時一臉驚恐地看向床邊某人:“你晚上對我做什麽了?我身上為什麽這麽酸?”
“疊著睡了一晚,能不酸?”謝摘星冷眼看她。
蕭夕禾頓了頓:“為什麽疊著睡?”
“你說呢?”謝摘星冷笑。
蕭夕禾默默看了眼一米二左右的小床……是得疊著,不然睡不下。
“我方才替你開了上等房,你要麽換房間,要麽去我那兒,否則今晚乾脆別回來了。”謝摘星直接道。
蕭夕禾摸摸鼻子:“我怎麽好意思丟下師兄師姐,自己一個人去住上等房。”
“開了三間。”謝摘星一臉‘看你還有什麽理由’的表情。
蕭夕禾乾笑一聲:“那我得問問他們,萬一他們不答應……”話說到一半,注意到謝摘星的表情不對,剩下那一半瞬間改了,“那我就自己去!”
謝摘星這才滿意,摸摸她的腦袋便要離開。
蕭夕禾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不對:“可上等房不是早就沒了嗎?而且你昨晚是怎麽進來的,師兄說這裡特別安全,你不應該啊。”
“我想要,自然有,想進來,自然也能進。”謝摘星隨口道。
蕭夕禾:“為什麽?”
謝摘星一頓,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因為這間客棧是我的。”
蕭夕禾:“……”
一刻鍾後,謝摘星離開了,蕭夕禾找到師兄和師姐將換房間的事說了,有些忐忑地看著對面兩人:“我知道師兄師姐都是有骨氣的人,如果你們實在不願意換也沒關系,但是我可能得換,畢竟不能辜負魔尊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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