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廢話,就不用說了。”謝摘星直接打斷。
蕭夕禾嘴唇動了動,好一會兒才艱難開口:“我就、就是想問,你現在多大月份了?”
謝摘星眼皮一跳。
蕭夕禾瞬間語速加快:“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畢竟按照正常推算應該是小半年前禦劍宗那次懷上的,可當時咱們沒合修之前你就已經有孕反了,在那之前咱們更是一年半沒見,所以……”
“所以你懷疑孩子不是你的。”謝摘星平靜開口。
蕭夕禾倒吸一口冷氣:“你怎麽能這麽想呢?!”他一個對女人沒什麽興趣、連床上都不願意出力的吃貨,怎麽可能去找別人。
再說了,就算找別人,也恰好能找到有鹿蜀血脈的人?不可能的!所以孩子只能是她的。
“我只是想問月份,你卻覺得我懷疑你的人品?”蕭夕禾一臉失望。
仿佛被倒打一耙的謝摘星:“……”
“所以孩子是什麽時候有的?”蕭夕禾為免再刺激他,決定直入主題。
謝摘星盯著她看了片刻,回答:“你走之前。”
……也就是已經懷了兩年了。蕭夕禾猜中了事實,嘴唇微微一顫。
謝摘星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沒錯,我揣著這個小孽畜,找了你兩年。”
蕭夕禾:“……”
“而你在這兩年裡,一直在躲我,即便見了面,也給我裝不認識,”謝摘星眼神泛冷,“惹了禍,自己跑得倒快,所有苦我一個人受,你卻逍遙得很……”
蕭夕禾:“……”
“狼心狗肺,人面獸心。”
“魔尊大人,我知道錯了!”蕭夕禾欲哭無淚。
謝摘星卻不肯放過她:“錯哪了?”
“錯……哪都錯了,我以後會補償你跟孩子的。”蕭夕禾鄭重承諾。
謝摘星輕嗤一聲:“我要吃蒸蛋糕。”
“我這就去做!”蕭夕禾麻利地收拾起碗筷,扭頭就往外跑。
謝摘星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唇角揚起一點弧度,可惜心情沒好太久,惡心感又湧了上來,他蹙了蹙眉,強行克制住心底的煩躁。
蕭夕禾第二次來到廚房,隻覺得廚房裡好像更熱了,再看原本空無一物的架子上,此刻已經擺滿了各類食材,顯然是自己剛才給謝摘星送飯的時候,林樊叫人補上的。
她輕呼一口氣,挽起袖子開始做蒸蛋糕,很快便因為燥熱出了一身的汗。
半個時辰後,蒸蛋糕做好了,熱意也似乎消退不少。她輕呼一口氣,端著剛出鍋的蛋糕回到寢殿。
謝摘星吃蛋糕,她就坐在對面不停地扇扇子,一邊扇一邊問:“魔尊,魔界為什麽這麽熱啊?”
謝摘星抬眸掃了她一眼,拒絕回答她的蠢問題。
“你沒感覺嗎?”蕭夕禾哪哪都熱騰騰的,漸漸因此變得急躁,“真的很熱,我都出好多汗了。”
謝摘星吃完最後一口,轉身到床邊坐下。
“吃完就睡對身體不好!”蕭夕禾提醒。
謝摘星當沒聽到。
蕭夕禾歎了聲氣,拿著扇子追過去:“魔尊,晚上我睡哪?”
“地上。”謝摘星隨口回答。
蕭夕禾:“好。”
謝摘星:“……”
“有多余的被褥嗎?”蕭夕禾問。
謝摘星臉色泛冷:“沒有。”
蕭夕禾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謝摘星當沒看見,面無表情地躺下了。
“吃完就躺對身體不好。”蕭夕禾糾結提醒。
謝摘星額角青筋直跳,乾脆閉上眼睛。蕭夕禾站在床邊猶豫片刻,最後到不遠處的軟榻上躺下。
寢殿徹底安靜下來,兩個人一人一張床,中間隔著十幾步遠的距離,誰也不打擾誰。
蕭夕禾靜靜躺在軟榻上,本想著心靜自然涼,結果越躺越熱,且身體也因為高溫開始泛紅——
她總算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對了。
“……魔尊,我好像不對勁,”在試圖用靈力壓製熱意、結果卻越壓越厲害後,她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很熱。”
謝摘星不理她。
蕭夕禾深吸一口氣,顫巍巍從軟榻上爬起來,艱難往外走去。
“去哪?”謝摘星終於開口。
蕭夕禾停下腳步:“去找林樊,讓他給我診治一下。”
“你覺得他比我有用?”謝摘星撩起眼皮看向她。
蕭夕禾一頓:“你知道我是怎麽回事?”
“我若不知道,你早就被鹿蜀的靈力燒成一把灰了。”謝摘星嘲諷。
蕭夕禾愣了愣,驀地想起先前做過的夢裡,自己渾身燒得焦黑,是他用靈力為自己平複……
“不是夢啊。”她喃喃。
謝摘星坐起身,板著臉看向她:“過來。”
蕭夕禾猶豫一下,問:“林樊能幫我嗎?”
謝摘星眼神瞬間暗了下來:“蕭、夕、禾!”
“我不是嫌棄你,”蕭夕禾忙解釋,“只是不想你太累。”
都懷孕了,可不敢累著他。
“過來。”謝摘星煩躁開口。
蕭夕禾見狀沒有再猶豫,一路小跑到床前:“有勞魔尊了,但你千萬別勉強,累了就立刻停下,我能忍的。”
“囉嗦。”謝摘星直接將她扯到床上,“躺好。”
蕭夕禾乖乖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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