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夕禾嘴角抽了抽,隻好趕緊跟進去。
兩人一路上了二樓,來到一間客房門前。還未進門,謝摘星便道:“看來蓬萊島主也不怎麽在意你,否則怎麽會叫你住這般簡陋的客棧。”
“他要是在意我,你不得哭啊?”蕭夕禾反問。
謝摘星斜了她一眼便要推門進去。
“等一下!”蕭夕禾趕緊攔住,“先說好,不準嘲笑我。”
謝摘星:“?”
蕭夕禾咳了一聲,默默推開門。
謝摘星抬眸看去,當看到屋裡的場景後,頓時無語凝噎。
“……不能用靈力,能收拾成這樣已經不錯了。”蕭夕禾無奈。這些年太依賴靈力,收拾家務的能力急速下降,如今看著亂糟糟的情況,已經是她收拾之後的了。
“不準嘲笑我啊。”蕭夕禾不放心地接了一句。
謝摘星沉默片刻:“你去收拾,我就不進去了。”
蕭夕禾:“……”聽起來沒有嘲笑的意思,可每一個字仿佛都透著嫌棄。
她自己也心虛得厲害,聞言當即衝進房間,以最短的時間收拾好東西。
“走吧。”她氣喘籲籲,下意識地扶著腰。
謝摘星眼眸微動,伸手便要去扶她。
“別動!”蕭夕禾嚇一跳,趕緊往後退一步,“我自己來就好。”
謝摘星掃了眼亂糟糟的包袱,默默將掉出來的一截衣帶塞進去。
一刻鍾後,兩人出現在謝摘星的房間。
窗明幾淨,乾淨整潔。
謝摘星還是什麽都沒說,只是默默看著她。
“……有人幫你收拾,自然要乾淨些。”蕭夕禾心虛地為自己辯駁。
謝摘星扯了一下唇角:“嗯。”
蕭夕禾:“……”就差把敷衍寫在臉上了吧。
兩人相對無言,靜了片刻後謝摘星先去外間洗漱了。
蕭夕禾脫掉外衣直接倒在床上,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累,太累了,腰也酸,本以為沒了靈力加持,自己和謝摘星的體力應該是差不多的,結果今天才知道,是她天真了。
床上某人不住長籲短歎,謝摘星唇角微微浮起,連洗漱的動作都快了些。
片刻之後,謝摘星回到裡間,一進門便看到蕭夕禾隻著寢衣坐在床上,寢褲被拉到了大腿上,露出破皮泛紅的膝蓋和光潔修長的小腿。她眉頭蹙著,正輕輕往膝蓋上塗藥,每塗一下便呼一下氣,似乎這樣便能減輕疼痛。
明明是普通的場景,謝摘星卻看得眼眸暗了下來。
“你回來啦,”蕭夕禾看他一眼,又專注於自己的膝蓋,“時候不早了,快休息吧。”
謝摘星走到床邊坐下,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纖細的小腿,垂著眼眸去看她的膝蓋。
有些腫了,還磕破了幾處,但不算什麽嚴重的傷。
“若明日還不好,就去海岸邊的船上,用靈力恢復了再回來。”謝摘星叮囑。
“知道了。”蕭夕禾訕訕後退,試圖將被他握住的腿解救出來。
謝摘星察覺到她的意圖,眉頭頓時揚了起來:“怕什麽?”
“……怕你獸性大發。”蕭夕禾說完,直接推開了他的手,一個翻滾躲進被窩裡,結果因為用力過猛,又不小心扯到了操勞過度的腰,頓時疼得眼淚汪汪。
“活該。”魔尊大人沒有半點同情心。
蕭夕禾哼唧一聲,見他面色如常地躺下,不由得心生好奇:“魔尊大人,你今天‘忙’了一天,就一點都不累?”
“不累。”
蕭夕禾眯起眼睛:“騙人,你又不是鐵打的。”
“我就是鐵打的。”謝摘星面無表情。
不管是現實世界還是小說世界,男人身上最硬的都永遠是嘴。蕭夕禾一掀被子:“那你再來。”
“你確定?”謝摘星反問。
片刻之後,蕭夕禾重新把被子蓋上:“……算了,懶得跟你爭。”
謝摘星冷笑一聲,躺下後伸出手臂,蕭夕禾熟練地滾進他懷中,順便把自己的被子分給他一半。
一切準備就緒,才發現蠟燭還亮著。
“魔尊……”
謝摘星一記掌風,廂房瞬間暗了下來。
“厲害。”蕭夕禾感慨。
不知不覺已過子時,廂房裡一片安靜,隻隱約能聽到近處的風聲和遠方的海浪聲。
蕭夕禾靜靜躺著,卻沒有半點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她小聲問:“你睡了嗎?”
“沒有。”
“我能給你診個脈嗎?”蕭夕禾翻身看向他,因為靈力全無視線受阻,黑暗中隻隱約看到他鋒利的輪廓。
雖然今天在生子泉,該了解的情況都已經了解了,對林樊的醫術也極為放心,可她就是想為他診一診脈。
“自從你有孕之後,我似乎從未給你診過脈。”蕭夕禾有些惆悵,正要再說什麽,一隻手已經搭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精神一震,當即扣住他的脈搏。
片刻之後,她歎氣:“還是有些虛弱,但好歹也算穩住了,難怪你今日敢這麽放肆。”
謝摘星喉結動了動。
“看來生子泉是有奇效,這樣下去再泡個十日左右,便能回魔界了,”蕭夕禾揚唇,“到時候我的婚也退了,我們就能辦婚事了。”
“滿意了?”謝摘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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