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夕禾吸了一下鼻子,不答。
謝摘星俯身,湊近她的臉:“嗯?”
蕭夕禾往後仰了一下,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謝摘星卻不給她機會,只是仰著頭不斷湊近。
眼看著他的臉越來越近,隨時都可能會親上,蕭夕禾連忙捂住他的嘴:“喜歡你!很喜歡!”
謝摘星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呼出的氣息如同潮濕的風,舔舐了她的掌心,帶來一陣癢意。這點癢意瞬間通過掌心直達心臟,蕭夕禾輕輕一顫,紅著臉將手抽回去。
謝摘星笑著吻上她的唇。蕭夕禾閃躲一下沒有躲開,便乖乖不動了。
唇齒勾纏,呼吸交錯,蕭夕禾起初還扶著謝摘星的肩膀,漸漸地便捧上了他的臉,仗著此刻難得的居高臨下,溫柔地低頭接受他的愛意。
一吻結束,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亂。
“我也喜歡你。”謝摘星定定看著她的眼睛。
蕭夕禾:“……嗯。”
“喜歡得要命。”
“……哦。”
“就這樣?”謝摘星挑眉。
蕭夕禾頓了頓,拇指撫了扶他的唇,謝摘星愉悅地親了親她。
分開不到半個時辰,再見卻好像久別重逢,所有壓抑的情愫都得以小小地釋放。蕭夕禾在最初的幾日都十分歡喜,但歡喜之後卻又開始不安——
她始終都很介意即將建好的誅妖陣。
“你跟我說句實話,”一天下午,蕭夕禾鄭重地坐到謝摘星面前,“那個誅妖陣對你有沒有影響。”
謝摘星嗤了一聲,剛要開口說話,蕭夕禾就先一步打斷了:“事關我們的將來,一分一毫都不能出差錯,你最好別撒謊。”
聽到她說‘未來’二字,謝摘星眼眸微動,難得多了一分正色:“有。”
“……什麽影響?”蕭夕禾緊張了。
謝摘星抿了抿唇:“短時間內只是抑製修為,但日子久了便會損傷神魂、傷及性命。”
蕭夕禾猛然睜大了眼睛。
“我說實話了,”謝摘星警告地看著她,“但你若敢因此趕我走,我定要……”
“看來我們得盡快離宮了。”蕭夕禾沉思道。
謝摘星頓了頓:“我們?”
“對呀我們,”蕭夕禾歎氣,“但不能偷偷走,我母后本就病重,我要再跟你私奔,她肯定會承受不住的,而且我父皇那一關也要過,所以得想個辦法,讓他們高高興興準許我們離開才行,可到底該想什麽辦法呢……”
謝摘星看著她沒像先前一樣逃避,而是一本正經地思考他們的未來,心裡突然滿滿當當的。
“你有沒有什麽想法?”蕭夕禾見他一直不說話,便抬頭詢問。
謝摘星想了想,低頭碰碰她的鼻子。
蕭夕禾:“?”
半晌,她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一陣無語:“你能不能乾點正事?”
“這就是正事,”謝摘星認真地看著她,“在我們狼族,心意相通後就該立刻歡好。”
“……這裡不是你們狼族,麻煩遵守我們人的規矩。”蕭夕禾推開他的臉。這幾天他一直試圖鬧她,但她一直沒答應,兩人除了親過幾次,其他什麽都沒發生。
謝摘星又一次被推開,臉上閃過一絲不滿。
蕭夕禾歎了聲氣:“算了,我還是不指望你了。”說完便往外走。
謝摘星蹙眉:“去哪?”
“給你做好吃的!”
謝摘星眉眼瞬間舒展。
說是給他做好吃的,蕭夕禾卻連廚房的門都沒進,徑直就往小樊子的住處走。今日小樊子不當值,這個時候他肯定在屋裡補覺。
她沿著小道慢悠悠地走,沒走幾步便遇上了許如清。
“殿下,”許如清笑著迎上來,“奴才正要去找您。”
“找我做什麽?”蕭夕禾奇怪。
許如清從懷中取出幾頁紙:“奴才新得了幾張糕點方子,特來進獻給殿下。”
雖然大酈是個不折不扣的美食荒漠,但蕭夕禾一向喜歡收集古早的食譜秘方做改良,每次有新方子送來都會十分高興。然而她今天心裡有事,對最喜歡的秘方也沒了興致:“有心了,送到宮人那兒就行。”
許如清聞言頓了頓:“殿下不試驗一番?”每次送來新方子,蕭夕禾都會迫不及待下廚房,而他也可以借著打下手的方式討好她。
蕭夕禾擺擺手:“眼下正忙,改日吧。”
“殿下要去找林總管吧?”許如清苦澀一笑,“近來殿下很是親近林總管,反倒與奴才生分了許多。”
“沒有的事,你不要多想。”蕭夕禾說完就走了。
許如清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唇角的笑意徹底消失,眼底也染上一層晦色。躲在暗處的心腹默默上前,猶豫一瞬後開口:“藥已經配好了,奴才過幾日挑個合適的日子,親自下到兔糧裡,保管殿下治林樊個看管不力之罪。”
許如清好一會兒沒說話,再看向心腹時,臉上聚起濃重的殺意:“再去配些藥,我要林樊跟兔子一塊死。”
心腹愣了愣,回過神後趕緊答應了。
正在睡覺的小樊子突然打了個噴嚏,猛然從夢中驚醒。
“你可算醒了。”正在玩兔子的蕭夕禾抬頭。
小樊子連忙下床:“您您何時來的?”
“來了快一個時辰了。”蕭夕禾故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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