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摘星眉頭微挑:“我怎麽覺得,你現在就生氣了?”
蕭夕禾:“……”
“蕭夕禾,你剛才是在對我發脾氣吧?”謝摘星眯起眼眸。
蕭夕禾:“……我沒有。”
“還連名帶姓地叫我,你膽子肥了?”謝摘星冷笑。
蕭夕禾:“……本來就是你太冒失,還不能說一句嗎?”
“蕭、夕、禾……”
蕭夕禾嚇得直接跳到了地上,正要扭頭跑,突然察覺到什麽,表情頓時有些古怪。
謝摘星斜了她一眼:“怎麽不跑了?”
“好、好像流出來了。”蕭夕禾紅著臉囁嚅。
謝摘星一頓:“什麽流出來了?”
蕭夕禾看向他,半晌憋出一句:“我又沒有靈力能吸收……”
謝摘星猛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神瞬間暗了下來。
“枕頭下面有手帕,你遞給我。”蕭夕禾並緊了腿不敢動。
謝摘星抬眸:“過來。”
“……你想幹什麽?”蕭夕禾一臉警惕。
謝摘星心平氣和:“我能幹什麽?自然是幫你清理,那東西是擦不乾淨的,需要全部弄出來才行。”
“我自己來。”蕭夕禾總覺得他沒安好心。
謝摘星想了想:“那你來吧。”
蕭夕禾:“?”答應得這麽快?
“來。”謝摘星催促。
蕭夕禾怔怔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反應過來,臉頰瞬間紅透:“我、我不來!”
謝摘星笑了一聲,冷峻的眉眼仿佛一瞬間化冰的溪流,冬與春碰撞出清冽的甘泉。蕭夕禾一時看得有些癡,等回過神時,便已經落到了他手中。
她呼吸急促,強咬著下唇才抑製住喉間溢出的悶哼。謝摘星見她將唇咬得泛白,頓時不悅地抽出手指,將她的唇解救出來。
當潮濕的手撫過紅唇,蕭夕禾愣了愣,回過神後瞬間炸了:“你都沒洗手!”
“又不髒。”謝摘星說罷,面不改色地親了親自己濕潤的手指。
蕭夕禾沒臉看他,直接躲進被子裡,默默懷念當初那個連衣服都不肯脫的潔癖魔尊。
兩個人抱著抱著,謝摘星的手又不規矩了,等這一次結束時,已經過了子時,他雖然沒有什麽疲色,但明顯話都少了。蕭夕禾重新換好被褥,兩人才一並躺下。
“明日開始,你真的要節製了。”蕭夕禾伸手摸摸他的肚子,肚子裡的小家夥慢吞吞地動了一下,顯然是謝摘星體力消耗太多,他也跟著犯懶了。
謝摘星不當回事:“修仙之人,不至於這麽脆弱。”
“這裡是蓬萊,都是普通人,可不存在什麽修仙之人。”蕭夕禾認真道。
謝摘星慵懶地與她對視,片刻之後一根手指將她戳回懷中:“再議。”
“你以前也沒這麽重欲啊,”蕭夕禾嘟囔,“難道是懷孕了激素問題?”
謝摘星閉上眼睛:“你怎知我以前不重欲?”
“那時候跟你要一次,多難啊。”蕭夕禾輕哼。
謝摘星勾起唇角,沒有過多解釋。
廂房裡的燈燭已經熄了,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兩人的呼吸交錯。漸漸的,連交錯的呼吸都融成一個頻率,清清淺淺的起伏愈發襯得夜色靜謐。
許久,謝摘星突然開口:“睡了嗎?”
“……沒有。”想到答應扶空的事,她睡不著。
蕭夕禾翻個身,將手搭在他的肚子上,謝摘星握住她的手:“你以前叫什麽?”
“也叫蕭夕禾,”蕭夕禾閉上眼睛,將臉埋進他的衣襟,“跟這個蕭夕禾同名同姓,還長得一模一樣。”
“但你不是她。”
“嗯,我不是她。”
蕭夕禾已經困了,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自己的從前:“我出生就被棄養了,一直在孤兒院長大,十歲左右的時候被爸爸收養,但是沒過幾年,爸爸生了一場重病,花光了所有的錢也沒能留住他,等辦完他的葬禮,我就又回到了孤兒院,一直到考上大學才離開。”
“我的名字是爸爸取的,本來是叫羲和,是太陽的意思,但他後來聽人說,孩子取的名字太大容易壓不住,於是改成了諧音字。”
“他剛走那幾年,我經常夢見他,偶爾也會覺得日子很苦,但時間久了其實也就那麽回事,連宇宙星系都在漸漸離開,更何況人呢,最要緊的還是活好當下,別讓他九泉之下擔心……”
蕭夕禾絮絮叨叨,聲音越來越小,終於在輕哼一聲後徹底睡了過去。
謝摘星聽著她和緩的呼吸,伸手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一夜無話,醒來已天光大亮。
蕭夕禾艱難地睜開眼睛,才發現旁邊已經沒有人了,只有枕頭上放了一張字條——
‘去泡泉了’
蕭夕禾笑笑,打著哈欠起來洗漱,等收拾好後困勁兒也徹底沒了。
今日陽光明媚,空氣中卻泛著潮濕,院子裡也濕漉漉的,似乎不久之前剛下過一場小雨。蕭夕禾伸了伸懶腰,正準備出門去找謝摘星,余光便瞥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認出是誰後,不由得嘖了一聲:“你有事嗎?”
婦人本來打算偷看,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心虛一瞬後又挺直腰板,趾高氣昂走進來:“這是我侄兒的房子,沒事就不能來了?”
蕭夕禾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還挺理直氣壯。”跟著謝摘星久了,許多小表情都跟他越來越像,這會兒突然沉下臉,多少還是有點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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