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忙了幾日,謝摘星三人一無所獲,倒是蕭夕禾將兩個藏得嚴嚴實實的門派給抓了出來。
就此,所有人集合完畢,直接在一片空地上住下,等著謝摘星他們找出汪烈。
然而即便有男女主光環在,找人的行動也極不順利,接下來好幾日都沒有半點進展,汪烈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半點蹤影都沒有。
“毫無痕跡,難道已經離開?”謝摘星還是第一次如此受挫,說話時眉頭微微蹙起。
蕭夕禾想了想:“不可能,他現在的狀態離開只有死路一條,肯定還在某個地方躲著。”
謝摘星眉頭蹙得更深。
蕭夕禾見狀,悄悄牽住他的手:“不著急,現在所有修者和魔族都結盟了,他沒有新的‘養分’,早晚會來找我們。”
謝摘星抬眸看向她。
“乖,不生氣。”蕭夕禾安慰。
謝摘星氣笑了:“你將我當成三歲小兒哄了?”
“不管你多大,都是我家寶寶。”
膩歪的話信手拈來,一聽就沒什麽誠意,魔尊大人卻很受用,聞言瞬間心平氣和。
不知不覺大聯盟已經原地駐扎小半月,除了魔族毫無怨言,修者們多少都有些心浮氣躁了,前期礙於謝摘星在,一直沒敢表現出來,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毫無進展,即便畏懼謝摘星,也開始有閑言碎語浮現了。
“是不是我們想多了,根本沒有叫汪烈的人,只是印記出了問題而已。”
“也許我們正常進行比賽,選出前二百之後陣法就自動開啟了,我們也能出去了。”
“這樣下去好浪費時間啊……”
眾人說這些話時沒有背著蕭夕禾,或者說就是故意讓她聽到,蕭夕禾始終淡定,直接當沒聽見。
某個夜晚,締音閣的阿銀終於受不了了,直接攔住蕭夕禾去路:“蕭道友,我們都耽擱這麽久了,你也該給個說法了吧?”
“你想要什麽說法?”蕭夕禾看向她。
阿銀余光瞥見謝摘星,忍著火氣道:“我們都是衝著試煉來的,可你卻將我們強留在這裡浪費時間,是不是有點過於霸道了?”
“那你想怎麽樣?”蕭夕禾心平氣和。
阿銀冷哼一聲:“先前發的心誓是十日之約,現在十日已經過去,不如橋歸橋路歸路正常試煉。”
不少人默默點頭。
怕你們成為汪烈花肥會對我不利,我才懶得管你們。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行,那我們就正常試煉吧。”
眾人眼睛一亮,然而下一瞬,一道精純靈力射出,直接在阿銀的脖子上劃出一道猙獰血痕。
只差毫厘,就能要她的命。
阿銀捂著脖子驚駭後退,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失聲質問蕭夕禾:“你什麽意思!”
蕭夕禾一臉無辜,倒是她身後的謝摘星緩緩開口:“不是正常試煉?”
阿銀:“……”
眾人:“……”
正常試煉的意思,就是各憑本事……試問這裡所有人,誰能比謝摘星有本事?
修者們正驚恐時,謝摘星側目看林樊:“現在魔族還剩多少?”
“回少主,一百九十三人。”因為還沒來得及打,所以從進場開始隻折損幾十人。
謝摘星頷首:“那就留七個修者,湊二百晉級。”
修者們:“……”
“鍾晨和陳瑩瑩要留下,小安也留下,”蕭夕禾一臉乖巧,“啊,忘了把我算進去了。”
“留三人。”謝摘星從善如流。
修者們:“……”
正當他們以為是開玩笑時,謝摘星抽出了認魂劍,修者們精神一震,紛紛表示沒有脫離聯盟的心思——
“什麽試煉不試煉的根本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抓到汪烈,不能讓他為害蒼生。”
“身為修者當以天下為重,魔頭一日不除我一日不能心安,至於區區試煉又有什麽值得在乎的。”
“蕭道友忠肝義膽,我就樂意跟著她……”
在眾人的恭維聲中,阿銀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話都不敢說一句。
鎮壓完鬧事的修者,蕭夕禾歎了聲氣,又跟鍾晨湊到了一起:“這樣等下去確實不是辦法,他們早晚還是要鬧的,總不能真把人都殺了吧。”
“找不到,也只能等了。”鍾晨認真道。
蕭夕禾眉頭緊皺:“雖然大部分人都活下來了,可他也吸收了將近百人的修為,誰知道他能熬到什麽時候。”
“必須想個法子將他引出來才行。”
兩人對視一眼,對現在的狀況都一籌莫展。
跟鍾晨聊了大半天一無所獲,蕭夕禾又去找謝摘星,可惜謝摘星只是涼涼地看著她:“不是跟他相談甚歡?還回來幹什麽?”
蕭夕禾頓了頓:“聊正事呢,你不要總是吃醋。”
謝摘星冷笑一聲:“我一個妾,有什麽資格吃醋?”
“你不要總是把……”蕭夕禾對上他的視線,突然歎了聲氣,“算了,不想說了。”
“不想說是什麽意思?”謝摘星不悅。
“你一點大局觀都沒有,煩人。”蕭夕禾難得鬧起脾氣。
謝摘星瞬間冷臉。
又是三日,汪烈依然耐心蟄伏,眾人仍舊一無所獲。
蕭夕禾肉眼可見的焦慮了,每天都跟鍾晨湊在一起,任由謝摘星發脾氣也不肯回來,眾人看到謝摘星冷若冰霜的臉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牽連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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