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緣的羈絆,傳承的力量,會讓他們在成為父母的瞬間,便將一顆心放在孩子身上,不求回報,不計後果,就連死了也想保佑他。
他厭惡一切不可控,也不想成為謝無言,或是至今記不清模樣的母親。
謝摘星沉默許久,重新與蕭夕禾對視:“只有我們兩個,不好嗎?”
蕭夕禾嗓子艱澀,半天憋出一句:“……好。”
我贏了,小孽畜。謝摘星不動聲色地撫上小腹,摁住某個一直動個不停的家夥。
日頭漸漸升高,清早的露珠乾涸,又是一個不冷不熱的晌午。
一行人再次出發。
不知是不是昨天陣仗太大打草驚蛇的原因,今日再用同樣的辦法,卻隻抓到一個合歡宗,其余五個仙門連個影子都沒見。
合歡宗算是這次十大仙門裡損失最慘重的門派,蕭夕禾抓到她們時,就只剩下十來個人,被抓的瞬間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看到蕭夕禾立刻圍了上來。
“師姐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上放我們一碼。”
“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嗚嗚……”
“師姐我知道錯了,當初不該嘲笑你資質差還不會勾男人……”
幾個貌美小尤物拉著蕭夕禾一陣哭,撲鼻的脂粉味熏得她有些飄飄然,最後還是謝摘星看不下去了,冷著臉將人拉出來:“你還男女不忌了?”
“冤枉啊,”蕭夕禾立刻恢復正常,“她們身上有合歡宗秘製香料,我太久沒聞了,就沒控制住。”
謝摘星抬眸看去,果然看到站得近的幾個修者,已經露出色眯眯的笑容。而合歡宗最中心的女子,在謝摘星看過來的瞬間,當即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
她們合歡宗吃的就是男歡女愛這碗飯,當看到謝摘星出現時,便立刻起了勾引的心思,只是懾於他的名聲不敢下手,誰知剛要打消念頭,便看到他與蕭夕禾舉止親密的樣子。
蕭夕禾誰不知道,合歡宗出名的木頭美人,空長一張惹人憐愛的臉,卻連最簡單的勾引都不會,連她都能勾上謝摘星,說明謝摘星的難度也不大嘛。
女子這般想著,風情萬種地朝謝摘星眨眨眼:“魔尊……”
“魔你媽的尊,敢勾引我男人就弄死你!”蕭夕禾不客氣地把謝摘星護在身後。
女子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大,半天憋出一句:“……我叫他一聲怎麽了?”
“不能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心思。”蕭夕禾冷笑,手指緊緊攥著謝摘星的袖子不放。
女子目露不屑,剛要說只有沒用的女人才這麽警惕,可話到嘴邊就對上了謝摘星帶著殺意的眼神,她一個激靈,瞬間不敢吱聲了。
謝摘星懶散地抬手給身前的小姑娘順順毛,然後才慢條斯理地看向合歡宗一群人:“把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香料弄乾淨,再敢影響我夫人半分……”
還是熟悉的話隻說一半威脅風格,清淺的語句沒有半點起伏,卻叫所有人為之一顫。
解決完合歡宗的人,謝摘星便退到了後頭,讓蕭夕禾負責之後的招安工作。
“少夫人真凶啊。”林樊感慨了一句,一回頭就看到了謝摘星翹起的唇角。
……他還挺得意。
抓了合歡宗後,接下來幾日又抓了仨,只有蜀山派和昆侖派還沒找到。他們似乎已經知道了結盟大軍的存在,藏得一個比一個嚴實,一行人找了好幾日,連個人影也沒見著。
“就這麽大地方,能藏哪去呢?”蕭夕禾頭疼。
鍾晨眉頭緊皺:“空間理論上說是無限的,只要他們有心藏,能藏到地老天荒。”
“……總不能一直藏著吧?”蕭夕禾無語。
鍾晨一臉嚴肅:“也許在他們心裡,藏到老死也比輸了強。”
蕭夕禾不懂這種腦回路,歎了聲氣繼續跟他探討該怎麽把最後這倆給找出來。謝摘星冷眼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地互動,最終忍不住涼涼開口:“你們怎麽確定他們是藏著,而不是已經死了?”
蕭夕禾和鍾晨同時一愣。
“他若能去夢中找你,自然也能找他們。”謝摘星補充一句。
蕭夕禾震驚地張了張嘴唇,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與其浪費時間找他們,不如先將那個人找出來解決了。”謝摘星道。
蕭夕禾有點被說服了,剛要問怎麽找,鍾晨卻突然開口:“他們應該沒死。”
謝摘星不悅地看向他。
“為什麽?”蕭夕禾忙問。
鍾晨沉吟片刻:“若是死了,總會留下痕跡,比如血印、法器之類的,可我們找了這麽久,卻什麽都沒見過。”
“有道理。”蕭夕禾表示認同。
謝摘星冷笑一聲轉身要走,蕭夕禾趕緊將人拉住:“但我覺得魔尊說的也有道理,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同時進行吧,你們倆和陳道友負責找汪烈,我帶著其他人找那兩個仙門。”
“我不用他們。”謝摘星蹙眉。
蕭夕禾哄勸:“乖,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開玩笑,有男女主光環可用,為什麽要浪費?
謝摘星聽到她擔心自己,第一反應是荒謬,可對上她過於真誠的視線,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半晌,他淡淡開口:“麻煩。”
蕭夕禾笑了笑,知道他這是默認了。
雖然說是兵分兩路,但謝摘星是不可能跟蕭夕禾分開的,所以還是一起走,只是各自的重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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