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玨何嘗不是?
他問道:“和你一起長大的妖精?什麽妖?”
穆晴嵐頓了一下,說道:“黃鼠狼。”
“那你要多久才能回來?”霍玨說,“等我重生的時候,我想讓你為我守著重生池。”
“到時候我的神魂投入花苞,重塑骨肉差不多需要兩個月,我靈府破碎,可能要兩個月多一點。”
霍玨說,“待到花苞盛開,我便能落地成人,期間我有感有識。你陪在我身邊,我會很安心,你跟我說話,我也能聽見。”
穆晴嵐怎麽舍得拒絕呢?
“好。”她聲音滯澀的應了。
但是她知道自己或許沒法陪著霍玨度過這一段重生的時間。
穆晴嵐埋在霍玨的懷中難過,霍玨似是受她的情緒所感,喜悅也淡了一些,不舍道:“所以你到底去多久啊?”
“大概,嗯……幾天。”穆晴嵐含糊。
霍玨說:“妖不宜離開妖丹太久,太遠。我不知道湘君山在哪裡,但是你這次得把妖丹拿出去。”
“那怎麽行!你才好一些。”穆晴嵐說,“我很快就回來,讓我的妖丹陪著你嘛。”
她抱著霍玨的腰晃來晃去,撒嬌纏人,霍玨是招架不住的。
最後隻好無奈答應,親昵用鼻尖刮了下穆晴嵐的鼻子,道:“那你真的要快點回來。”
“嗯。一定。”穆晴嵐答應。
雖然關子石長老說了衡玨派會送重生蓮回來,可是重生蓮一日未送來,霍玨一日沒有重生,穆晴嵐是不敢切斷供生的。到時候供生陣反噬說不定會讓霍玨瞬間化為枯骨。
她隻盼著那個湮靈仙尊,能說話算話,快點來。
兩個人晚上在宿霜閣歇下。
穆晴嵐知道自己本相將要消散,回到重生池也無用,她必須回到湘君山才行。便像一塊小年糕一樣,黏在霍玨身邊。爭取在離開之前,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一點。
兩個人洗漱過後,躺在床上說著悄悄話,霍玨道:“過兩日,我就親自去給你挑選一些適合你修習的功法,等你回來了,我親自教你。”
“那我要改拜你為師嗎?”穆晴嵐笑嘻嘻地躺在霍玨身邊道,“好師尊,徒兒覺得心口有點悶,師尊幫我揉一揉吧?”
霍玨被穆晴嵐抓著手,很快面色就騰地紅起來,飛快縮了手。
“我我……”沒我出什麽來,向後縮在床裡面,連眼尾都爬上了紅。
“別鬧。”霍玨嚴肅道。
穆晴嵐在床上滾了一圈,滾到他腿邊,小聲說:“霍郎,門中危機解了,你現在若是沒了元陽,沒有人能再說你什麽了吧?”
她貼霍玨的腿側,像一條纏人的美女蛇,在床上扭啊扭的。
穆晴嵐急啊!
她本相都要維持不住了,臨走之前總得生你煮成熟飯吧?這樣有朝一日,霍玨發現了供生真相,還能因為這夫妻之實,原諒她則個。
萬一能一下子懷上一個盈盈,到時候她就不用怕霍玨惱火,霍玨那麽負責,肯定會對她和盈盈都小心呵護。
可惜霍玨盤膝坐在那裡,無論穆晴嵐怎麽癡纏,都不動如山。除了面色有些紅,連呼吸都沒有亂,儼然是入了定的老僧。
穆晴嵐扭了一會兒給瞎子看,見霍玨無動於衷,狠了狠心,一抬手,便有幾根樹藤自床的四面八方爬上來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和草木清香傳來,霍玨一愣,就被捆覆住了四肢拉得仰躺在了床上。
“你!”霍玨氣結,面色更是像打翻了朱砂符水,紅得能滴出血來。
“放開!晴嵐你……。”久違的樹藤勒入口中,霍玨遭遇這等境地好多次,可唯有這一次,穆晴嵐不是為了給霍玨喂那些漿液安撫躁動靈府。
霍玨試圖掙扎,但是無濟於事。他只能瞪著眼,感受著穆晴嵐爬到他的上方,在他的眉心顫巍巍地落下一個吻。
穆晴嵐還安慰霍玨道:“霍郎,你別生氣,別怪我。”
她說得有理有據:“我……我是個妖精啊,我跟你在一起這麽久了,你都不肯跟我歡好,這不符合妖性。”
能有多久!
霍玨瞪著眼睛,心道他們才互通心意十幾天而已!已經親密過了頭,如尋常成婚多年的夫妻一樣同床共枕了,還要如何啊?
很快穆晴嵐就給了他答案。
霍玨的中衣衣帶被樹藤勾住,硬是扯開,很快他悶哼一聲。他想說話說不出,憋得生理性的眼淚順著眼角飛速滑落,沒入了鬢邊。
這太不體面了。
霍玨氣得不行,他好歹是個男子,怎能如此……怎能如此!可又無法自控地因為穆晴嵐不得其法的胡亂撩撥而悸動著。
穆晴嵐純粹是憑借本能在胡來,東一下西一下忙活出了一身的熱汗,話本子寫的果然是真的!
這事兒,好累人啊!
可是話本子裡面都講究一個含蓄,要麽就用什麽蓮葉閉合蓮花盛放之類的做代詞。
穆晴嵐這時候沒地方找蓮葉去,也不知道具體怎麽讓蓮花開,難道用術法?
她現在沒精力再分心操縱蓮花了。因此隻慣行了話本子裡面兩個人親密無間地坦誠相對這一條,而後枕在霍玨肩上不動了。
呼吸的熱氣噴在霍玨頸上,簡直像是故意折磨他。
霍玨真的要瘋了,他的自製力再怎麽強悍,也架不住穆晴嵐這混蛋往死裡撩人,又管殺不管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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